“嘻嘻,那就謝謝凌公子了。”
夏侯嬰頓時美滋滋的,這樣一來,夏侯家就是奉命滅史家。
有這道聖旨,便是雲州其他三大家族和石家也不能插足。
石靈鳳見狀,有些不愉地道:“寒天,史家背叛我們石家,理應由我們石家來清理門戶。”
“整個三角古域都是蒼玄道的,史家所爲,乃爲背叛蒼玄道,如何處置,還輪不到石家來說。”
凌寒天對石靈鳳很失望,剛纔生死關頭,這女人卻躲在一邊話都不敢說。
“寒天,你怎麼能這樣,不要這樣好不好?”
石靈鳳走過來,挽起凌寒天的手臂搖了搖,聲音嬌滴滴的。
不過,此時凌寒天卻是用巧勁甩開石靈鳳,淡笑道:“這位姑娘,我們很熟嗎?請自重!”
石靈鳳神色一僵,她沒想到,自已主動投懷送抱,換來的卻是凌寒天無情的拒絕。
她這一生,可沒有被誰拒絕過!
“夏侯姑娘,既然夏侯家主動請纓收拾史家這些敗類,那我們就此別過。”凌寒天對夏侯嬰道。
夏侯嬰有些不捨,不過卻也不敢表露心跡,應道:“告辭,如今焱天君的勢力參透三角古域,凌公子也要萬事小心。”
二人別過,凌寒天帶着心情不好的石靈鳳往雲州城方向極趕。
一路十分順利回到雲州城之外,凌寒天輕車駕熟的來到石家臨時居住點入口之處。
凌寒天歸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石家長輩的耳中,大長老石弄天親自出來迎接,排場驚人。
“二小姐,你總算安全回來了!”
石弄天走出據點看到石靈鳳的瞬間,老淚縱橫。
石家若是沒有二小姐,只怕會逐漸消亡。
“大長老,我累了!”
一路無話的石靈鳳臉上有着疲憊。
她這次本就受了驚嚇,加上受到凌寒天的拒絕打擊,身心疲憊。
石弄天命人送石靈鳳進去休息,然後鄭重的給凌寒天行禮道謝。
“凌公子,大恩大德,無以爲報。”
“我和石柔柔早有約定,所以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不必言謝。”凌寒天擺了擺手。
石弄天卻神色一變,他自然知道大小姐許下的承諾,可那是帝屍啊。
一具帝屍,足以讓石家培養出一個主宰來,這樣的誘惑,豈能說放手就放手?
“凌公子,你救回二小姐卻是對我們石家是大恩,但是我石家自有同等的報酬給你,這帝屍凌公子能否不再提?”
組織了一下語言,石弄天打算讓凌寒天放棄。
聽得他的話,凌寒天頓時看向石弄天,眼神冷漠得嚇人,淡漠地問:“石家,是想不守承諾?”
“凌公子莫要誤會,我們是真心誠意想要交你這個朋友,但也請公子別咄咄相逼。”石弄天趕緊解釋。
凌寒天懶得和他爭論,負手進入據點,“帶本座去見石柔柔。”
石弄天見狀,不禁皺了皺眉,但還是跟了進去。
兩人不一會兒就來到石柔柔的身軀休眠之處。
石柔柔依然沉睡棺材之中,不過她的意識已經醒來。
“凌公子,這一次有勞你了。”
棺材之上,石柔柔的意識凝聚成形,對凌寒天一百八十度躬身行禮。
凌寒天神色冷漠,淡淡地問:“不用這麼客氣,本座現在要問你一句話,之前的約定,到底作數嗎?”
聽得凌寒天並不高興,石柔柔頓時一愣,旋即她看了一眼跟來的大長老,頓時一明白了一切。
她當即肯定地道:“凌公子放心,等我醒來之後,自會讓你帶走帝屍!”
“大小姐!”石弄天臉色一變,趕緊使眼色。
但,石柔柔卻是不滿地道:“大長老,你就別再鼠目寸光了,那帝屍差點害得我們石家滅族,你們還不清醒?”
石弄天臉色難看,石柔柔竟在外人面前說他鼠目寸光,簡直是狠狠的打他的老臉。
“姐姐,我不同意,如今我回來了,只要我們修煉祖上傳下的靈石聖訣,定能讓族中長輩一一醒來。”
此時,石靈鳳從外面走進來,堅決反對石柔柔的決定。
石柔柔看着進來的石靈鳳,蹙眉道:“別忘了,是誰把你救回來的!?”
“我自已回來的,凌寒天擊殺史家那老狗,只是因爲他們投靠了焱天君。”
石靈鳳義正嚴詞地辯解。
凌寒天頓時被此女給氣樂了,但只是冷眼旁觀,看看她們究竟會如何決策。
石柔柔怒道:“石靈鳳你閉嘴,若非凌公子,你又如何能回來,你這麼說,簡直有辱石家家風!”
“石柔柔,你才石家的罪人,胳膊肘往外拐,”
石靈鳳咆哮起來,“你也真是犯賤,難道你以爲,你這樣做凌寒天就會多看你幾眼?”
“放肆!”石柔柔氣得連意識體都差點散去。
如果現在她身子自由,保證會給石靈鳳一巴掌。
石靈鳳卻絲毫不懼,冷笑道:“你想打我嗎?可惜你自已無法醒來,而且你還得求我,否則你就永遠在這裡當活死人!”
石柔柔聞言,不禁嘆了口氣。
她就是需要石靈鳳和她齊心,才能激發不死石心的威能讓身體醒來。
若非如此,又怎會請求凌寒天前去救回石靈鳳?
“凌公子,讓你見笑了。”
石柔柔對凌寒天投去歉意的眼神。
“無妨,這是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已慢慢斷,我先回天蒼城,半月之後,自會有人來取帝屍。”
凌寒天擺了擺手,雖然他很氣惱,但這石柔柔總算識大體。
他也打算給後者一個面子,沒有現在發難。
搖了搖頭,凌寒天負手向大廳外走去,打算離開。
但,剛走兩步,便是見到石弄天神色不善的攔在前方。
凌寒天眼中涌動寒光,聽得石柔柔冷喝傳來。
“石弄天,你要做什麼?!”
“大小姐,老夫所爲,都是爲了石家,你還太年輕,不懂我不怪你。”
石弄天淡淡地迴應,然後盯着凌寒天,老臉之上露出一抹冷笑來。
“凌公子,恐怕今日不能讓你就這麼出去。”
凌寒天便是有再好的耐心,也是被磨得差不多了,眼睛微微眯起,“怎麼,你以爲你攔得住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