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你父親怎麼樣了,就乖乖的手就擒,不要反抗。”
雖然司馬南有信心能夠擒住凌寒天,但此時他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如果到時引起了天玄武院中大人物的注意,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你?”凌寒天雙目噴火,司馬南竟然用父親凌戰來要挾自己,這簡直就觸犯了凌寒天的逆鱗。
“哼,”司馬南冷哼一聲,極盡嘲諷道:“本官剝奪你參加三十六城聯賽的資格,大約你天真的以爲,你就可以通過另外的方式進入天玄武院,真不知道,你的這份天真是怎麼保持到現在的。”
司馬南昂了昂頭,似乎主宰一切,繼續道,“況且現在本官有證據證明你毆打執法禁軍士兵,這在天玄國可是重罪,就憑這一條本官就可以再次剝奪你參加武院入門考覈的資格。”
司馬南的聲音不大,但卻讓周圍許多人都聽得十分清楚,同時衆人也看出來了,凌寒天與司馬南有舊怨。
凌寒天直視着司馬南,目眥欲裂,緊握的雙手滲出了絲絲鮮血,這司馬南一計連一計,是要將自己逼上絕路,斷絕自己武道的前途與希望。
而所有的這一切,毫無疑問都是凌天陽的意圖。
“司馬老狗,你欺人太甚!”
凌寒天怒急,全身真元鼓動,衣衫無風自動,獵獵作響,略顯單薄的身軀,如同大關刀一樣筆直挺拔。
“凌寒天,你大可以反抗試試。”司馬南不屑的看了凌寒天一眼,隨意的道:“按照天玄國律法,如果你敢反抗,本官有權直接將你格殺當場。”
凌寒天臉色漲紅,因爲極端的憤怒,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司馬南,他難以力敵!
可他絕不可能束手就擒!
就在此時,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
“司馬南,不知道是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竟敢蓄意謀殺天玄武院的準弟子。”
下一刻,一身素袍的華若淵,邁着穩健的步伐走了出來。
“華若淵?”司馬南身子猛的一震,轉身回過頭,看着緩步而來的華若淵,難掩眼中的震驚。
“凌少俠天賦過人,通過此次武院的考覈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可知道謀殺武院弟子是何等罪名?”
華若淵給了一個凌寒天放心的眼神,隨後再一頂大帽子扣在了司馬南的身上。
“武院弟子?”司馬南不屑的哼了一聲,壓制住心中的震驚,說道:“這凌寒天不過是萬千武院入門考覈選手中的一個,能不能通過考覈還兩說,太傅竟然就說這凌寒天是武院的弟子,這未免也太難以讓人信服了。”
“哼,恐怕不是難以讓人信服,而是你無法跟你的主子交待吧。”華若淵冷冷的答道。
司馬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顯然被華若淵這句話氣得不輕,但對方可是當朝太傅,他的官階遠小於華若淵,實力更是天差地別,只能將氣憋在心理。
但想到有燕王撐腰,而且還有凌天陽,司馬南大起膽子道:“太傅,在下有證據證明這凌寒天公然毆打執法禁軍士兵,這等如此影響惡劣的行爲,如果不予以重罰,何以服衆,再說了”
“大膽,你竟還敢頂撞老朽?”
看到司馬南竟然還敢繼續跟自己爭辯,當朝太傅的氣場頓時爆發開來,這道喝聲之中,更是包含了後天高手的威壓。
頓時,司馬南如墜冰窖,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毫不懷疑,如果華若淵現在出手將他擊殺,那他也只能白死,燕王不可能爲了他與太傅華若淵現在就撕破臉。
想到這裡,司馬南不敢再繼續出聲了,只能冷冷的掃了凌寒天一眼,毫不掩飾那赤裸裸的殺機。
華若淵出現後,文少也縮着脖子,低着頭,看都不敢看華若淵一眼。
他老爹雖然是禁軍都統,但與當朝太傅比起來,那還是差得太遠。
只是他心中完全不明白,太傅華若淵爲何要替凌寒天出頭。
從凌天陽給的情報來看,凌家跟天玄城大勢力毫無交集,更別說與華若淵這等後天級高手有什麼關係了。
有這個疑惑的,同樣還有司馬南,但他卻只能將這個疑惑暫時放下,不能離開,必須盯着凌寒天的一舉一動。
華若淵無視了司馬南等人,對着凌寒天招了招手,凌寒天遲疑了下,隨後揹着大關刀,邁着沉重的步子走了過來。
看着凌寒天揹着幾百斤的重刀,步伐一點也不凌亂,每一步都十分平穩,華若淵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
“前輩,今日之事,晚輩欠你一個人情。”
凌寒天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今天確實是華若淵替他化解了一場天大的危機,這個人情他已經承受了下來。
“呵呵,凌少俠,你言重了。”
華若淵捋了捋鬍鬚,面帶微笑的道:“凌少俠,你父親暫時是安全的,你安心去參加考覈,老朽期待你在武院考覈中大放光彩,一鳴驚人。”
“前輩,不知我父親凌戰現今在何處,過得如何?”聽到華若淵提起凌戰,凌寒天不由得心中一緊,連忙問道。
看着凌寒天如此緊張,華若淵臉色嚴肅的道:“你父親凌戰暫時被困在天巖城凌家地牢之中,沒有性命之危。”
“被困在凌家地牢之中?”凌寒天家地牢是什麼情況,凌寒天是非常清楚的,就算父親暫時沒有性命之危,但境況肯定不會太好。
不用說,這肯定就是三長老所爲,好在父親凌戰現在只是被困在地牢之中,沒有性命之危。
看來凌家老祖沒有騙自己,應該是他出面留下了父親的性命。
看着凌寒天陷入沉思,華若淵出聲道:“凌少俠,令尊的境況或許都系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如果凌少俠能夠在武院考覈中取得好成績,老朽願意出面,讓令尊逃離地牢之苦。”
“前輩願意出面?”聽到華若淵的話,凌寒天猛的擡起頭,盯着華若淵,大腦快速的思考着。
一個後天境強者出面,整個天巖城都要俯首,讓父親脫離凌家地牢,絕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想到這裡,凌寒天的眼神變和火熱起來!
“到了現在,凌少俠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司馬南的背後是燕王,而老朽的背後則是當朝太子。”
華若淵出言解釋道:“燕王強勢,滿朝文武大半都是燕王的嫡系,更是獲得了凌天陽的支持。”
“你與凌天陽勢同水火,老朽也知道你的目標正是要擊敗凌天陽,如果凌少俠能夠擊敗凌天陽,那燕王就少了一大助力。”
“凌天陽的影響力已經到了能夠影響皇子的地步?”聽到華若淵的話,凌寒天很難相信,不足二十之齡的凌天陽,影響力已經達到如此程度。
華若淵搖了搖頭,嘆道:“如果僅僅是凌天陽,那倒沒有如此嚴重。”
“關鍵是他背後似乎站着一位神秘強者,所以老朽希望凌少俠能夠在天玄武院中擊敗凌天陽,這樣燕王在天玄國的影響力勢必會受到嚴重影響。”
“前輩,既然凌天陽背後站着一位如此強者,那你對在下就這麼有信心?”凌寒天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華若淵的意圖,不由得試探道。
“哎,”華若淵長嘆了一聲,道:“老朽身在其位,只能盡人事,至於天命如何,那就不是老朽能夠窺視的了。”
凌寒天皺起了眉頭,自己在無意間,竟然捲入了天玄國的皇權之爭中。
不管這對自己到底是利還是弊,只要華若淵能夠履行承諾,將父親救出凌家大牢,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恰在此時,天玄武院的考覈已經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