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來到一個陌生之地,進入到典當鋪之中,李墨軒揚當時給凌寒天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後來兩人做了一筆交易,凌寒天用十枚造化血石,從李墨軒揚那裡換來了真武狂刀。
當時,李墨軒揚曾請凌寒天用茶,但出於謹慎的原則,凌寒天當時並沒有喝那杯茶。
當然,這或許也是因爲神之村仙霧茶的緣故,凌寒天心中有一點陰影。
但是這一次,凌寒天在血池前重傷垂死,是李墨軒揚將他救了回來,還給他療傷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凌寒天的東西一樣沒少,除了神秘失蹤的青玄石盒蓋子。
不過凌寒天不相信青玄石盒蓋子是被李墨軒揚拿了,因爲無上神血這樣的至寶都還在須彌戒中呢。
以李墨軒揚這樣的修爲,不可能會看不出無上神血的珍貴。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青玄石盒蓋子的丟失,與李墨軒揚無關,他也絕沒有強行打開自己的須彌戒。
如此種種,讓得凌寒天對李墨軒揚的信任增加了很多。
“李掌櫃,既然血池消失了,不知現在第四層的情況如何了?”
血池的神秘消失,讓凌寒天的心中有了一抹不好的預感,似乎第三層的遭遇,即將出現在第四層一般。
果然,李墨軒揚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凌寒天的猜測。
“如今的第四層,已經沒有安全區這個說法了,一片混亂。”
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是聽到李墨軒揚親口說出來,凌寒天還是悚然一驚。
凌寒天有預感,似乎第四層的結局,將最終會衍變成第三層一樣。
“凌兄,雖然現在第四層沒有安全區了,但對於真正的強者來說,這何嘗不是一次機會呢。”
聞言,凌寒天的眼睛爲由得眯了起來,這句話他似乎曾經對屠不語說過。
“李掌櫃,白水澤難道不算是真正的強者?”
凌寒天沒來由的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頓時讓得李墨軒揚手中的茶杯一滯,臉上那不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凌寒天洞若觀火,將李墨軒揚的情緒變化收在眼中,這似乎再次印證了他的猜測,白水澤與李墨軒揚絕對有着不爲人知的關係,或許眼前這個靜若處子般的男子,就是最瞭解白水澤的人。
關於白水澤,此人身上就一直籠罩着一層迷霧,讓人看不穿,想不明白。
李墨軒揚經過剎那的失神後,恢復了正常,輕泯了一口茶,開口道,“凌兄,個人有個人的機緣,如果不去拼搏,又怎麼會知道,那份機緣到底屬不屬於自己呢?”
說到這裡,李墨軒揚將茶杯放下,擡起頭,看着凌寒天,道,“凌兄,你可知道冷刀與鐵手?”
凌寒天先是一愣,有些意外,不明白李墨軒揚爲何會突然提到這兩個人,“血煞七候冷刀與鐵手,一個多月前,我見過冷刀,此人實力很強,他與鐵手進入了血魂殺場。”
“這兩人也失蹤了?”
聞言,凌寒天端着茶杯的手,猛的一顫,濺出了些許茶水,他擡起頭,望着李墨軒揚,眼神之中浮現出駭然之色。
冷刀與鐵手都是諸候境極限的強者,兩人聯手,恐怕就算是能夠與火鳳凰這樣的高手一戰。
但兩人卻仍然在血魂殺場之中失蹤了,難以想像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可怖的存在,難道又是不死君主級別的存在?
“凌兄,武道一途,本就是無盡的危險與機緣並存,其實莫說是武道,就是凡人的生活,何嘗不是風險與機遇並存?”
“同樣的一份機緣,或許在下一刻就會變成致命的危險,但反過來,一個致命的危險,或許就伴隨着逆天的機緣。”
話音未落,李墨軒揚擡起頭,望向門外的方向,淡然的輕笑道,“凌兄,有顧客上門了,我得出去一趟。”
說完,李墨軒揚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朝着房門外走去。
看着李墨軒揚的背影,凌寒天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此人的實力之強,遠遠的超出他的想像。
凌寒天將感知蔓延到門外,嘴角不由得彎起了一抹笑容,也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去。
凌寒天剛走出房門,就李墨軒揚面帶笑意的看着凌寒天,“凌兄,找你的。”
“凌兄,你果然在此!”
一個多月不見,楚行狂似乎憔悴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事太頻繁的緣故。
“楚兄,你這一個多月?”
凌寒天快步的走了出來,他與楚行狂的交情,雖然時間不長,但卻算得是生死之交,楚行狂是第二個願意爲他挺身而出,兩肋插刀的人。
楚行狂習慣性的甩了甩金色的長髮,長嘆了一聲,聲音中透着疲憊,“凌兄,此事說來話長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知道凌兄是否安好,因爲我馬上就要前往血魂殺場,尋找冷刀和鐵手了。”
楚行狂一口氣說出了他的意圖,讓得凌寒天心中先是一暖,但聽到楚行狂要去尋找冷刀和鐵手,這頓時讓凌寒天無比擔心起來。
他雖然不清楚楚行狂與冷刀和鐵手的具體關係,但通過那天冷刀的表現,他也知道,這三人之間必須有着過命般的兄弟情。
如今冷刀與鐵手在血魂殺場失蹤,作爲大哥的楚行狂,出去尋找他們,說得難聽點,去收個屍,確實是極爲重情重義的做法。
就連站在一旁的李墨軒揚,眼神之中都盪漾出讚賞的光芒。
“楚兄,血魂殺場這麼大,你上那裡去找?”
楚行狂如實相告,“我與冷刀和鐵手有着感應符,在一定範圍內便可相互感知到。”
說到這裡,楚行狂臉色頗爲嚴肅的道:“凌兄,我聽說逆天盟有一個叫彌寶兒的女子醒了,你要小心逆天盟。”
“彌寶兒醒了?”
聽到這個消息,凌寒天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自己之前一直難以感應到彌寶兒的信息,原本是有人將此女給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