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凌寒天從試煉塔中彈出來,天玄武院一年一度的入門考覈正式結束。
在進入試煉塔的考覈者中,只有一半通過了試煉塔的考覈,也就是五十人,再加上參加三十六聯賽的前十名,排除嚴嵩外,也不足六十人。
可以說這五十幾名考生都是萬里挑一,是同齡人之中佼佼者,此刻他們全都站列在廣場之中。
而在廣場的周圍,聚焦着許多老生,看熱鬧絕對是天玄國的一個光榮傳統,當然也有人是想提前瞭解一下未來的對手。
畢竟這些即將入門的新生們,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跟老生同臺競爭,爭奪武院的資源。
但就在這時,人羣中不知誰輕呼了一聲,頓時人羣中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
一位身着水藍色長衫,器宇軒昂的青年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跟着一位氣勢逼人的藏青色緊身勁衣的少年。
“天啦,我沒有看錯吧,竟是我們外院第一人,嶽巖師兄,沒想到連他都被驚動了。”
有眼尖的外院老生認出了藏青色少年,不由得驚呼道:“但走在他前面的那人是誰?難道是內院的師兄?”
“蠢貨,竟然連我們內院第一人陳立軒大師兄都不認識,你活到狗身上了,難怪始終進不了我們內院。”
聞言,有內院老生頓時一陣鄙視。
“什麼?是內院第一人,陳立軒大師兄?”
這外院的老生頓時一臉的驚諤,他進入天玄武院兩年了,連外院第一人嶽巖都很少見到,更別提到內院第一人陳立軒這種高不可攀的人物了。
“內外院第一人聯袂而至,不知道是衝着誰來的?”有閱歷豐富的老生看到了事情的本質,不由提出了疑問。
畢竟,不過是一年一度的入門考覈,如果說能驚動外院第一人還有可能,但要驚動要內院的大師兄們就很難了。
正當衆人疑惑時,凌寒天已經恢復了意識,在引導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隊伍的最前列,站在了三十六城聯賽冠軍嚴嵩的前面。
嚴嵩一雙眼睛怨毒的盯着凌寒天的背影,他堂堂三十六城聯賽冠軍,放棄直接進入天玄武院的資格,參加天玄武院的入門考覈,就是衝着第一名來的,卻不想殺出一個名不見傳的寒門武者。
不但在第一關中速度超過了他,更是在試煉塔中衝到了第五層,那可是試煉塔第五層,平了當今天玄武院第一人血劍的記錄,而自己竟然沒能在第四層堅持兩分鐘。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嚴嵩完全難以接受。
甚至他感覺到許多雙眼睛都在盯着他,都在嘲笑他,此時他覺得三十六聯賽冠軍的名號是那麼的刺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前面這個只有煉體二重修爲的寒門武者。
“現在我宣佈今年武院考覈的成績!”
天工長老的目光從凌寒天的身上一掃而過,清了清嗓子道:“本次考覈第一名,凌寒天,獎勵洗筋伐髓一枚,免費進入五行陣中修煉一個月的機會。”
天工長老的話音還未落下,周圍的考生齊刷刷的望向了凌寒天,這其中有嫉妒,有羨慕,有佩服,但也有怨毒和不服的。
“嘖嘖,一個月免費進入五行陣,就連我都有些羨慕了。”內院第一人陳立軒咂了咂嘴巴,看向新生隊伍中最前面的那道背影道。
“陳師兄,這凌寒天竟然能夠衝到第五層,天賦簡直可以媲美血劍。”
外院第一人嶽巖同樣盯着凌寒天的背影,只是眼神中多了一抹提防,暗道:“如果給他時間成長起來,恐怕不單是我外院,恐怕內院的格局都要受到重大影響呀。”
“呵呵,嶽巖呀,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陳立軒搖了搖頭,水藍色的衣衫隨風拂動,多了一抹飄逸靈動,隨意的說道:“你以爲我今天來,是因爲害怕這凌寒天成長起來威脅到內外院的格局嗎?”
“嗯?”嶽巖一愣,旋即有些疑惑的看向陳立軒,問道:“難道陳師兄不是爲了這個而來?”
陳立軒搖了搖頭,笑而不語,隨後將目光再次投向了新生隊伍,眼神之中透露出玩味之色。
此時,在凌寒天的身後,嚴嵩的臉色因爲極致的憤怒而顯得有些蒼白,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指節略微有些發白。
“本次考覈第二名,嚴嵩,獎勵強筋丹一枚,免費進入五行陣中修煉十天的機會。”
天工長老的聲音,如同一道重錘,擊打在了嚴嵩的心上。
他放棄三十六聯賽冠軍的榮譽,努力了這麼久,竟只獲得了一枚強筋丹,強筋丹與洗筋伐丹的差距,根本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但更讓嚴嵩難以接受的,他竟然只獲得了免費進入五行陣中修煉十天的機會,這與凌寒天的三十天差了整整二十天。
二十天是什麼概念,如果換成天玄武院的貢獻點,就算是內院第一人陳立軒大師兄都要奮鬥小半年才能攢夠。
一瞬間,嚴嵩只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他是三十六城聯賽冠軍,是天玄國最大的商會,通寶商會的繼承人選,怎麼能輸給凌寒天這樣一個寒門武者。
“我不服!”短短了三個字,嚴嵩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怒吼出來的。
嚴嵩這三個字一喊出來,頓時震驚全場,連見過了大場面的天工長老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