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池外衆人想法各異時,凌寒天在天池中催動了火之法則,果然如同凌寒天所料的那般,這神奇的天池,竟然連法則都可以淬鍊。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這天池可是針對封王境強者,而封王境強者那一個沒有領悟法則呢。
原本,凌寒天的火之法則是至純的,簡直比九星王者凝鍊的法則還要純粹,不過就算再純粹的東西,也不是百分百完美的,只能說是凌寒天的火之法則純度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常人難以達到的純度。
此刻,在天池的淬鍊下,凌寒天的火之法則的純度也越來越高,純度越高,就意味着攻擊力越強,這就好比凡塵的鋼鐵是一個道理,越鍛越硬,強度越高。
池水中絕大部分的力量都在淬鍊着火之法則,餘下部分力量則被驅動着繼續淬鍊罡氣,血肉細胞,靈魂。
隨着淬鍊的進行,凌寒天的身體散發出如玉般的光芒,皮膚之上更是泛起了點點毫光,晶瑩如玉,甚至比絕大多數女子的皮膚還要細膩柔潤。
此刻,看着在天池不但沒有被凍成冰棍,反而享受着這池水淬鍊的凌寒天,薛巖終於是接受了一個神話般的現實,一個諸候境初期的武者,在天池中將淬鍊開到了最頂級,媲美準皇境,創造了萬古奇蹟,鑄就了神話。
不過薛巖也不敢擅自主張,將這個消息散發出去,他不是傻子,老人帶來的這個少年名不見經傳,顯然老人是不想張揚的。
這樣的一個絕世妖孽,註定了藥宗不會沒落,他的心理天平,也開始傾向於藥宗,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傾向天池中那個絕世妖孽。
老人佝僂着身子,揹負着雙手,渾濁的雙眼,神光燦燦,此刻老人的心中泛起滔天巨浪,難以平靜,原本他已經準備與陰冥獸決一死戰,光榮赴死,走師兄的老路。
可是此刻,老人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將凌寒天送到安全之地,只要給凌寒天一定的時間,只要凌寒天成長起來,甚至都不需要凌寒天完全成長起來,神龍,那怕是在成長期,也足以碾壓一切了。
時間,就在凌寒天不斷淬鍊之中流逝了,天池外衆人都是心情各異的等待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寒天發現池水淬鍊達到了飽和了,他的身體幾乎再難以淬鍊出什麼雜質了,他縱身一躍,躍上了池邊。
此刻,凌寒天那暴露在外的上半身,似溫玉般散發着毫光,漆黑的眸子中神光燦燦,血氣沖天,罡氣浩蕩,靈魂之力幾乎凝聚出了風暴,橫掃一切。
火之法則的純度更是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如果以前是九十九的話,那現在便是九十九點九,別看這不足一點的提升,要知道純度越高,後面每提升一個點都是極爲困難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表面上的,凌寒天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實力提升了,如果說進入天池修煉前,凌寒天拼盡全力可以抗衡九星王者的話,那麼現在,凌寒天拼盡全力便可擊殺九星王者了,而不是抗衡,是可以真正的擊殺!
也就是說,類似薛巖這樣的天池藥宗長老,凌寒天完全有能力正面擊殺,不需要動用禁魔手。
這對於凌寒天來說,是一個極大的飛躍,凌寒天以前曾數次斬殺高階王者,甚至是九星王者,都是藉助了禁魔手之威,但是現在,凌寒天可以豪氣沖天的宣佈,不需要禁魔手,他仍然可以擊殺九星王者了!
此刻,凌寒天的實力,六個字來形容,準皇境下無敵!
深吸了一口氣,凌寒天渾身上下散發出強大的自信,還有一往無前,莫可阻擋的氣勢,賢王府,等着我,我凌寒天很快就會歸來了,血債,需要用血來償還!
“開陣!”
老人的喝聲傳來,驚醒了處於石化狀態的薛巖,薛巖連忙將開始調整法陣,劍銘竄了出來,緊張的望着天池入口,他倒要看看,這個天池中弄出異動,讓得藥癡老祖與薛巖都震驚無比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是何等了不得的天賦。
下一刻,劍銘腦海中的念頭還未落下,天池的護罩打開,一個黑色勁衣少年走了出來,劍銘的眼睛,剎那間瞪得差點掉在了地上,嘴角抽搐着,臉色更是如同吃了綠頭蒼蠅般難看。
一個諸候境初期的武者,被他視作螻蟻般的存在,竟然在天池中,從一級開始,一路挑戰到了最高級,十級,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完成了淬鍊,媲美準皇境強者。
而他劍銘,八星王者,高階王者,天池劍宗的天才弟子,纔開八級淬鍊,都被凍成了冰棍,如果一個能在天池中完美的完成十級淬鍊的人是螻蟻的話,那他劍銘算什麼?
這一刻,劍銘的心中浮現出羞愧之色,他難以正視那緩步而出的人影,難以正視一個這樣的絕世妖孽,更難以正視這樣的萬古奇蹟,神話一般的天賦。
此刻,劍銘終於是明白了,爲何老人在他說出宗門改名時會那般平靜,明白了爲何老人會趕走宗門第一天才楚天歌,更明白了爲何老人剛剛會那般失態。
劍銘不是傻子,他深深的明白,眼前這個修爲只有諸候境初期的武者,對藥宗意味着什麼,這樣的一個絕世天才,如果宗主知道了,恐怕都會改變態度。
一念及此,劍銘覺得,他有必要將如此重大的消息通報上去,但下一刻,劍銘還未來得及行動,老人的聲音響起了。
“今日之事,所有人不準外傳。”
說話間,老人那渾濁的雙眼掃過了薛巖與劍銘等人,讓得幾人頓時額頭冷汗直冒,老人如此刻意說出這句話來,那就是毫不掩飾的警告,讓他們生不起一絲僥倖的心理。
他們完全可以想像,如果他們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將會面臨着什麼,到時恐怕沒有人能夠保住他們,就算是宗主也不行,因爲這是藥癡老祖說出來的話。
就在衆人驚駭之時,老人拉着凌寒天眨眼間消失在了天池旁,留下心情久久難以平靜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