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會議廳,衆人再次齊聚,但是現在每個人的心情卻都已經不一樣了。之前擔心裂天候搶奪軍權,現在卻是擔心方言和裂天候打起來。
裂天候的臉色一直就沒正常過,黑得跟鍋底一般,不時閃過一絲陰狠的殺機。他的大計劃又被方言搗亂了,他怎麼可能不怒。
面對他的眼神,方言卻是不耐煩的掏掏耳朵,笑嘻嘻的道:“裂天候,沒事叫大家過來大眼瞪小眼?很好玩嗎?”
“哼!”裂天候的怒氣直接爆棚了,陰笑着道:“方言,我不管你現在到底有多少人馬,但是你一個萬夫長,就只能有一萬人,其他人給我交出來。”
裂天候如此開門見山,大家也都是一愣,紛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現在是兩個大神打架,一般人還真的不敢插手,大家只是把眼神看向方言。
方言咧嘴一笑,面對裂天候的澎湃殺機視若無睹,只是淡淡的道:“交給你幹嘛?交給你再來幾次大潰敗?有兩次還不夠嗎?你根本不是滅靈城的對手,給你多少人都是被滅靈城幹掉的份。”
方言嘴巴狠毒,一下就擊中了裂天候的要害,裂天候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甚至縮在袖子底下的拳頭已經死死的捏在一起。
他一直是一個非常自傲的人,這一次百萬大軍沒有帶來,帶領一羣烏合之衆和滅靈城作戰也打得有聲有色,其實是非常厲害的一個人。但是偏偏太過大意,被滅靈城連續擊敗,這簡直就是打臉了。
裂天候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就好像當着和尚罵禿驢似的,裂天候已經起了殺機。
可是方言卻是絲毫不理,依然淡笑着道:“別這麼看着我,我好意思交出軍權,我那些手下可不信你。”
“混賬!”裂天候一巴掌抽在身前的桌子上,轟的一聲爆響,那巨大的圓桌直接被震成了碾粉。
“嘶”!
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從這一手就可以看出裂天候的恐怖實力了,難怪號稱千劍國第一天才。
就連方言也是眉心狂跳,在剛纔那一下他差點窒息,連他現在的實力都差點被震窒息,可見裂天候的可怕。
深吸一口氣,方言不陰不陽的道:“裂天候好大的脾氣,難道準備把大家都當場斬殺不成?”
裂天候拳頭捏緊啪啪響,最後還是無奈的鬆開了,殺別人他敢,殺方言他可不敢,方定天可不是吃素的。
方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越來越渴望實力了,雖然實力暴漲了,但是還是和裂天候有天淵之別。
“想搶奪軍權還不如想想怎麼擊敗滅靈城。”武高陽忽然開口:“滅靈城現在在溫東省廣築城高儲糧,顯然準備把溫東省當成東德帝國的地盤了,我們再收不回溫東省,大帝肯定震怒,到時候所有人都要麻煩。”
武高陽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大家的興趣,衆人紛紛發表意見,不外乎是對目前的情況非常擔憂。一旦大帝真的震怒,那麼必定派大軍前來接手,到時候所有人都沒好下場。
裂天候和方言也收起了劍拔弩張的氣息,最後皺着眉頭思考,暫時來說滅靈城是大家共同的敵人,所以也應該先對付他。
“來人,呈上最近東德帝國最新的動態情報。”裂天候忽然開口招呼一聲,立馬就有親兵把情報送了上來。
大家接過情報細細的查看,頓時臉色都無比的陰沉,就連方言都差點驚呼出聲。
滅靈城的動作越來越大,居然把幾十座城池加大擴建,甚至有把諸多城池連在一起防禦的姿態,
最可怕的是他改變了對待難民的態度,大量的接納難民,而且讓這些難民在幾十個城池恢復生活生產。現在他們佔據的地方聚集了大量的難民,滅靈城最後還組建了一隻新的難民軍。
這支難民軍全部由難民中的青壯組成,並且由東德帝國的人統領,人數足足過百萬,雖然戰鬥力非常弱小,但是守城卻是絕對夠了。
“好聰明的傢伙。”方言苦笑一聲,不由自主的搖搖頭。
滅靈城本來就還有八十萬鐵軍,這可是一隻非常強大的力量,再加上百萬難民軍守城,基本上兩百萬人都不夠他打了。
“這個傢伙太小心了吧?我們溫東省的守軍現在都不夠六十萬了,而且還一半是新兵,哪裡用那麼緊張。”方言心中苦笑連連。
如果方言知道滅靈城這麼做,都是爲了防備他的話,不知道方言會不會覺得很榮幸。
不過現在滅靈城擺出了陣勢,大家不可能不接的。
“諸位,我們該怎麼反擊?六十萬對陣一百八十萬大軍,完全沒有勝算啊。”
“就是啊,不如我們讓聖上增兵怎麼樣?”
大家議論紛紛,但是裂天候卻冷笑着道:“不行,如果求助聖上的話,大家在聖上心目中跟廢物有什麼區別?”
大家心中一凜然,紛紛不吭聲了。
方言大量一圈,最後淡淡的道:“諸位其實不需要太過擔心,那百萬難民軍只要只是用來守城的,我們不和他們打攻城戰就成了。”
“不打攻城戰?”大家紛紛一愣。
“對!”方言笑着點點頭:“我們不攻城,就和他們八十萬老兵打野戰,打對攻,這樣就可以他們的人數優勢降低了。”
這樣一說,大家的眼睛紛紛一亮。
“好!”裂天候當即拍板決定:“所有軍團回去大量招募士兵,五天之後出發,找滅靈城算總賬。”
“是!”所有人紛紛應喝。
之前因爲想要質量好的新兵,所以一直沒有加快招募速度,現在只有五天時間了,看來各大軍團會瘋狂招募新兵了。
“多那麼多炮灰有屁用。”方言心中暗罵一聲,不過還是沒說出來,起碼人多點沒那麼吃虧。
心中盤算一下,方言準備回去也吩咐魯斷腸招新兵了,新兵見見血也很快成老兵的,雖然死傷慘重一些,但是戰爭時期別無他法了,只能殘忍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