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惹是生非

一輛馬車載着一個絕色少女和一個衣服衣衫襤褸的少年緩緩而行。少年臉色煞白,雙眼緊閉。少女似乎很疼愛少年,不但把自己的貂皮大衣蓋在了少年的身上,還把他的頭靠在了自己的美腿上,一副深怕馬車的顛簸驚擾到少年的模樣。

更讓人能確定這一點的是,這馬車的車廂右壁破了一個大洞,少女深怕風雪鑽進馬車凍着少年,用背堵在洞口,自己卻不斷地在打着哆嗦。

馬車行得很慢,時不時地有另外的馬車或者趕路的行人從它的旁邊經過。過往的行人透過少女與車廂的縫隙,隱約看到車廂裡的一切,都暗自好奇,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想要靠近馬車一探究竟。但他們在剛靠近了馬車一點,便感覺到了一股霸道無匹的氣勢朝自己壓來,只得悻悻而去。

每每這種情形出現一次,少女的黛眉就靠攏了幾分,獨自在心中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這小色狼與我非親非故,只有一面之緣,我怎麼會這般在意他?”

就這樣捱到天色黯下,馬車這才行到了沿途的第一個客棧外。好在這個時候,少年已經醒來,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卻還是讓那少女心中一喜。

醒來的少年嗅着少女體內散發出來的幽香,摸着那柔軟的貂皮大衣,看着雙脣凍得發紫的少女,心中一陣感激,居然一點猥瑣的想法都沒有升起,只是慌忙掙扎着坐了起來,把那貂皮大衣披在了少女身上,兩個字從心底鑽了出來,“謝謝!”

貂皮大衣一披上少女的身子,少女便感覺到了一陣溫暖,來自心靈深處的莫名溫暖。雖然如此,但少女卻只是淡淡地一笑,道:“你不用謝我,你的傷是我造成的,我這麼做,只不過是對你負責而已!”

少年聽到這句話,陡然想起前世電影《鹿鼎記》裡建寧公主對韋小寶說的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趕車的大漢停好了馬車,丟給客棧的夥計一錠銀子,吩咐了修理馬車的事宜,來到了車後,拉開了車門,見到兩人一臉的古怪,不由笑道:“蕭公子、小姐,下車吧!“

聽到這幾個字,少女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一愣之後,這才攙扶着少年下了車。

爲什麼有這種感覺呢?難道只是因爲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禮節嗎?

少女知道不是,肯定不是!

客棧雖然不大,但卻相當的熱鬧。那些趕路的人聚集在這個歇腳的地方,似乎忘記了地域的界限,也不管認識不認識,三五個聚在了一起,喝着酒,暢快地聊着天。

然而,就在那趕車的大漢帶着那少女,扶着那少年走入客棧的瞬間,所有的討論嘎然而止,客棧裡陡然只剩下呼吸的聲音。

這突然的寂靜讓還在算賬的掌櫃心中一愕,朝門邊望了過去,立即也變得跟那些食客和夥計一眼,嘴巴定格成了“o”形,口水“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面。——在此時此刻,他忘記了自己是這個客棧的掌櫃,忘記了客棧裡還有無數的客人,因爲在他的眼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那少女。

少女在大漢和少年的身後,映入他眼簾的,只有半邊側影,但他的眼裡還是隻有她。那掌櫃定定地看着少女,只覺得她就像一顆夜明珠一樣,照亮了這陰暗的客棧,也照亮了自己的心靈。

大漢一眼掃過客棧的每一個角落,這才走到一張空桌邊,扶着少年坐了下來,然後恭敬地招呼少女坐在了少年的右側,自己這纔來到少年的左側坐了下來,大手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大聲喊道:“夥計,先來一壺好酒,再把你們店裡好吃的東西全都給本大爺端上來。還有,給本大爺安排三間上房。”

他的這一聲,讓所有人的心裡全都一驚,這纔回過神來,悻悻地收回了目光,繼續着先前的討論。

少女見到這一幕,一臉的不惑,小聲對那大漢道:“莫叔,這裡的人好奇怪哦!”

大漢聞言,差點暈倒!

那少年卻是淡淡地一笑,道:“他們有這個表情本也正常!”

少女不解,問道:“爲什麼呢?”

“爲什麼呢?你以爲你是小瀋陽?”少年在白了少女一眼,道:“因爲他們大多都是靠下半身支撐着的牲口!”

少年的這一句話說得並不小聲,客棧裡聽到他話的人也並不少,臉皮薄點的,都是臉色一紅,低下了頭。而那些臉皮厚的,則是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一副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肚子。

大漢見少年虛弱至此,卻還敢調侃衆人,不由暗自佩服起他的膽量來。忍不住對他翹了翹大拇指。

少年見大漢並不反對自己的言論,又道:“正因爲他們是牲口,所以一見到像你這樣的蘿莉,就啥都忘記了,滿腦子盡是猥瑣的思想,估計就算是他們的親媽來喊他們回家吃飯,也不會理會。”

少女聽少年滿嘴盡是奇怪的理論,不由問道:“蘿莉是什麼?爲什麼與他們的親媽有關?”

“這個改怎麼給你解釋呢?”少年撓了撓後腦勺,想了片刻,回答道:“蘿莉就是形容你漂亮,美麗的意思,就像洋娃娃一樣!洋娃娃是什麼你不知道?那就是小女孩喜歡的一種——玩具。吶,這種玩具的本身除了外形好看之外,並沒什麼好玩之處,但無知的小孩兒就是喜歡,看到了它,就想把它擁有,根本不會去理會自己的父母是否買得起,更不會去管它是否物有所值,自然與他的親媽有關了!”

少年說了一大堆,理由甚是牽強,但少女卻聽出他是在拐彎抹角地挖苦自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不由臉色一變,怒道:“蕭無二,你好大的膽子,敢這樣侮辱本——小姐!”

她的這一聲,惹得不少食客輕蔑地看向了少年,其中一個公子哥打扮的年輕人更是站了起來,對少女謙遜地行了一禮,柔聲道:“小姐本是天上仙子,何必對凡夫俗子動怒!”

少年聞言,循聲望去,卻見眼前黃光一閃,一個杯子自行從那年輕人身邊的桌面升起,朝自己的面門飛來。

與此同時,有人驚呼道:“天,黃霸級別的功法,這位公子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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