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我說不過你,那就去看看吧,反正我現在也是將死之人,就死馬當活馬醫吧。”陸原被蘇柔說的一愣一愣的無奈只有答應了。
“呸呸呸!什麼將死之人,什麼死馬當活馬醫,我只知道我們到了瘋三指那他一定會有辦法醫好你的。”蘇柔一邊罵陸原一邊上前去扶住了陸原的手。
“剛纔我看了下這裡的地形,還好我認識,現在離我們最近的烈陽城大概有十里左右的距離,可惜我們昨天騎的馬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能咬咬牙堅持一下走過去了,到了那裡我們再買輛馬車去找那瘋三指。”蘇柔一陣惋惜的道,看向陸原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似乎是看出了蘇柔的擔憂,陸原一挺胸膛安慰道:“不就是十里地路麼,我還是能支持的不要擔心了。”
蘇柔無奈的點了點頭,隨手摺了跟樹枝讓陸原拄着攙扶着他向樹林外的道路走去。
烈陽城外,此時已經是烈日當空。
一人拄着樹枝在另一個人的攙扶下緩緩的走向城門。
這兩人正是花了三個時辰才趕到烈陽城的陸原二人。
“呼呼,想不到我這身體竟然這麼差了,走幾步路就吃不消了,還要時不時的停下來休息,哎!這麼短短的一段路竟然走了半天,小柔真是難爲你了,你爲我做的一切我都會記在心頭的。”陸原喘着粗重的氣息道。
蘇柔搖了搖頭道:“笨蛋!你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堅持將這段路走下來,我心裡爲你開心還來不及呢。別說這麼多了,我們終於到了,進了城買輛好馬車就不用走這麼辛苦了。”
“你會不會趕馬車啊,你看我朋友都咳成這樣了。”蘇柔生氣的對趕車的人罵道。
“咳咳......”陸原坐在顛簸的馬車中的陸原不斷的咳嗽着。
兩人進了烈陽城以後沒有停歇花了不少錢買了輛豪華的馬車,又僱傭了一個馬伕,可誰知馬車的顛簸哪裡是陸原這重傷之人受的了的,見陸原這樣子蘇柔心疼之餘開始大罵馬伕。
“我說大小姐,實在是這路不平,這馬車再好技術再好也沒有啊,你讓你這朋友忍忍吧,你們要去的地方也不遠幾天就到了,要是你還不滿意我也辦法,我不要工錢了現在就走。
”車伕也很無奈的說道。
“你!”
“小柔算了,這位大哥說的對,路不平他也沒辦法,我就暫時忍忍吧,雖然難受但總比我走了快多了。”見蘇柔還想說什麼陸原急忙出聲制止了她。
“還是這位小哥明事理,既然小哥這麼好說話,我也不好意思怠慢。我儘量走些好路讓車不這麼顛簸,這樣小哥也不用太難受了。”車伕憨厚的笑道。
陸原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大哥了。”
“哼!看在小原子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了,希望你說道能做到吧,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工錢。”蘇柔聽陸原與車伕這麼一說臉色一緩,但嘴上還是不饒人。
“好嘞!那你們可坐穩了。”車伕聽蘇柔終於不再怪他心裡也不禁一送,畢竟他接這生意也是爲了賺錢,既然能做成這生意誰不願意賺錢呢。
一片紫竹林外兩個身影互相攙扶的向深處走去,這兩人正是經過幾天趕路終於抵達邪醫瘋三指所在地的陸原兩人。
“篤篤......瘋三指前輩在嗎?晚輩是來求醫的。”蘇柔一邊詫異的觀察着這簡陋的小竹屋一邊敲門喊道。
蘇柔敲了幾聲看屋內沒有動靜不禁又加大了敲門的聲音。
“敲什麼敲,老子今天不看病你們趕緊給我滾,大清早的就來擾人清夢。”似乎是忍受不住屋外漸漸變大的敲門聲屋內傳出了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此時這個聲音顯得十分的憤怒。
有人!這是蘇柔第一反應,她可不管擾不擾人呢。
“瘋三指前輩,晚輩是通天大盜計不平的徒弟,這次是有重要的事來拜訪,懇請前輩能讓我進去一敘。”蘇柔見那瘋三指要趕他們走,無奈之下只有搬出她那便宜師父的名號了。
果然這名號還是很有用的,只聽見屋內一陣騷動,沒多久大門便砰地一聲開了。
“你說你是計大哥的徒弟可有什麼證據。”屋內急匆匆的走出一個乾癟的老頭急切的說道。
蘇柔見師父的名號還是很管用的終於是送了一口氣,“這位就是瘋三指前輩吧,我當然有證據了,您看這是什麼。”蘇柔說着拿出一個瓷瓶和一本書冊道。
“這是我當年給計大哥的生生造化丸,這本書是計大哥的神偷秘典。”瘋三指看着眼前的瓷瓶跟書冊聲音顫抖的說道。
看見這些東西的瘋三指一改平靜的樣子顯得異常的激動:“計大哥他還好嗎?這麼多年了也不來看小弟難道是把我給忘了。”
“呃!前輩誤會家師了,家師不是不想來看您而是家師已經在多年前逝世了,連我也沒能見到他一面,我是有緣得到了家師遺留下來的東西算是他的隔傳弟子。”蘇柔解釋道。
“已經走了麼?其實我早該料到的,只是我心裡一直不敢承認罷了。哎!”那瘋三指眼睛有點紅的嘆息道,這話像是說給蘇柔他們聽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緊張的伸出手就要去拉蘇柔,這時他們終於看清了這瘋三指縮在衣袖裡的手了,果然這瘋三指只剩下了左手的大拇指,食指跟中指這三指。
蘇柔見他抓了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頓時瘋三指撲了個空。
“你這女娃躲什麼躲,我又不會害你,讓我看看你受了什麼傷,你是我計大哥的唯一傳人我可不能讓你有事。”抓了一空的瘋三指急切道。
蘇柔臉上一紅隨後解釋道:“前輩你誤會了,晚輩沒有受什麼重傷,此次我是帶我的好友過來讓你醫治的,他就在我的旁邊,你快幫他瞧瞧吧,小原子受了重傷連吃了您的生生造化丸都沒效果。”
一聽不是蘇柔受了傷那瘋三指拍了拍胸口道:“你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聽到這句話的蘇柔可不高興了,這邊陸原都快死了這瘋三指還在說好,不滿道:“我看你是我師父的好才尊稱你一聲前輩,可是小原子都快死了你居然還喊的出好,你這算什麼意思。”
“嘿嘿!小女娃你叫什麼名字,你這麼在乎這個小子難道是喜歡上他了。”聽到蘇柔口氣不善的對他說話瘋三指卻沒有生氣反而調侃了蘇柔一句。
“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原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當然要救他了。”蘇柔臉色一紅急切的一跺腳道,說完還不忘用餘光瞟了陸原一眼。看陸原好像沒有聽到的樣子不禁鬆了一口氣。
“我懂的我懂的,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就幫你醫治他怎麼樣。”瘋三指露出一幅我明白的表情有點猥瑣的道。
蘇柔見說不過他,還是救人要緊也就沒了再跟他扯下去的興趣:“我叫蘇柔,懇請前輩看在家師的面子上救救我的朋友。”
“嗯,蘇柔,不錯的名字,你是我大哥的弟子,那我就叫你小柔兒吧,你放心我會救讓的,你扶他進來吧。”瘋三指點了點頭道,隨後先行一步進了屋子。
蘇柔見他終於答應了不由面色一喜,扶着已經快要倒下的陸原走了進去。
屋內大堂的陳設非常簡陋,幾張竹椅一張竹桌,桌子上一個香爐正燒着什麼冒出一陣陣青煙。
蘇柔扶着陸原坐了下來。
陸原經過這麼久的趕路早已經筋疲力盡,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
那瘋三指看了看陸原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道:“你給他服了幾顆生生造化丸?”
“前前後後已經給他服食了三顆了,可還是沒有什麼用。”蘇柔老實的回答道。
瘋三指用三個手指摸了摸他的鬍鬚道:“我這生生造化丸也是這世上不可多得的聖藥,這小子服食了三顆還是這樣子,看來事有點棘手了,來先讓我把把脈再說。”說罷便捲起了陸原的袖子隨後手指搭上了他的脈搏。
這一把脈,瘋三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會搖搖頭,一會點點頭的。
蘇柔見他這模樣心裡緊張的要死,可當事人陸原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見這瘋三指只是把脈卻遲遲不說話,乾脆閉起了眼睛養起神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直不說話的瘋三指終於開口道:“小柔兒啊,你到底是哪裡找來這麼一個怪胎來難爲我,本來他這傷我還是有的醫治的,但是這小子偏偏自己找死,居然練就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功法,平時的時候還好,能夠壓制的住,可他這一受傷兩股內力就像脫了繮的野馬一樣在他經脈中肆虐,搞的他生機都斷了,要不是他一身深厚的長生魔決內力和生生造化丸,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不是我不幫你我也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哎!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醫治他。”
蘇柔滿懷希望的等待,卻等來了這個消息,臉色一白差點暈了過去。
“前輩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知道之前是我口氣不好,我向你道歉,您就救救他吧。”蘇柔還是不甘心的道,聲音顫抖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