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奇的話,讓神風直接吐血三升,欲仙欲死,他的話裡有真有假,但偏偏他反駁不了他說的假話,因爲要反駁,他就必須要說真話。
而設計圍殺炎國青龍柳長風的獨子柳子卿的話一旦從他嘴裡說出去,那他就死定了,甭管什麼陰陽廳還是陰陽怪氣廳,都保不了他!
因爲青龍柳長風,是帝之稱號擁有者,龍帝!
整個日本四島,沒有人能擋下龍帝,沒有!
原本他們的計劃真的很完美,在木乃伊海洋中殺死柳子卿,有那些木乃伊幫忙毀屍滅跡,誰也查不到他們頭上去。
獨子死去,白髮人送黑髮人,對於柳長風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打擊,甚至有可能直接讓他一蹶不振,或者退隱歸山,不管哪種情況,對於陰陽廳來說,都是極好的局面!
所以他們付之行動了,而且離成功真的只有一步之遙!
不過最後關頭,那柳子卿不知怎麼竟然消失了,到現在還沒現身,神風只能期待柳子卿已經死在戰場中!
不過,就算他真的命大活下來,神風也大可以抵賴不認,反正柳子卿沒死,青龍是不可能跨海追殺他的。
而景奇,而景奇……
神風在戰場上,跟柳子卿交手,跟景奇面對面,跟萬千木乃伊周旋,一點傷都沒有,可現在卻偏偏被景奇三兩句話氣得吐血不止。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陰陽廳真是亂得可以!”
“竟然自相殘殺,呵呵,有意思!”
“景奇撞見他們竟然還想殺人滅口?現在還惡人先告狀?簡直太無恥了!”
“完全就是沒有底線啊,上帝怎麼會容忍這種人活在世上?”
“太噁心了,日本人真是太噁心了!”
“這話就不對了,日本還是有好人的,比如****武藤老師。”
“對對,你是正確的,是我太偏頗了。”
“噗!!!”神風聽着他們的議論,一個沒忍住又噴了口血。
“八嘎牙路!!!”神風看着景奇,滿臉猙獰,眼神如野獸兇欲噬人,“你,你竟然敢誣衊我們!!!”
景奇冷哼:“如果我是誣衊,那你倒是說說看,當時你們在幹什麼!”
在幹什麼?
神風當然不敢說真話了,而他又在氣頭上,腦子裡一片混亂,短時間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能夠自圓其說的說法,所以只能咬牙切齒。
而他的這副表情在別人看來,就是心虛,就是被人揭穿真相後的無地自容!
酒樓大堂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議論的隊伍,神風帶着炎魔、魔土殺死神隱神忍的事更是傳得越發逼真,三人成虎下,很快就傳遍了這座城市!
“景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發誓,我發誓!!!”神風胸口氣血糾結,已是被氣得傷勢不輕。
“你還有理了?”景奇微微擡頭,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非常完美的一個王之藐視!
“噗~”神風今天算是大出血了。
最後,神風捂着胸口,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離開。
“景奇,我們支持你!”
“是啊,那些什麼狗屁陰陽廳十二神將,簡直就是狗屎!”
“景奇你放心,我們一定把這事告訴我們認識的所有人,讓他連誣衊的機會都沒有!”
景奇聽着連連點頭,大勢可用啊!
“兄弟們!謝謝你們,謝謝在場所有的見證人!我相信,那個神風,絕對是日本陰陽廳的蛀蟲之一,希望大家向有關部門反映一下這個問題啊!”
景奇一臉悲天憫人,衆人也是連連點頭附和,氣氛融洽。
告別熱情的人羣,李樺走出酒店,去找林小洛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最近是不是真迷上治病救人了,天天待在旁邊的醫院學習。
景奇找到她的時候,這丫頭正握着根魔杖釋放巫術,精緻的臉蛋上滿是認真。
她手裡的魔杖,是大老張幫忙找來的,品質一般般,跟黑霧老魔奪走那根完全是天壤之別!
“小洛?”
“啊?”林小洛回頭,額頭上有微微的汗漬,“景奇,你來了。”
“嗯,戰爭都結束了,怎麼還這麼認真!”景奇笑道。
林小洛認真的搖頭:“我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一看那戰場成千上萬的木乃伊,就嚇得走不動路,所以如果可能,我想至少可以做做後援,以後你要是受傷,我也能幫到你。”
“看來我以後要多受傷才行了。”景奇哀嘆。
林小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愧疚,她不傻,已經意識到那是根很珍貴的魔杖,而景奇,在當初連猶豫都沒有就送給了自己,這份沉甸甸的信任,讓她有些沉重,尤其是在魔杖從她手裡被奪走之後,更是愧疚。
景奇牽着她的手,笑道:“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是你的就是你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林小洛笑着點頭:“嗯!”
第二天,紅衣大主教費力克斯派遣人前去查探那座恢復尋常模樣的金字塔,十個人去,十個人回來,沒有一點異常,之前那無窮無盡的木乃伊一點也沒有在那座金字塔裡留下一絲絲的痕跡,彷彿它們都是憑空產生的。
確認沒有危險後,各國能力者都陸續回國,他們的獎勵,都會由各自國家統一發放。
星期團隊四個人,一、三、四、五,還有終於露面的沙化能力者莫普提都來景奇房間跟他告別,帶着一大堆吃的喝的,一副今晚就睡在這裡的節奏。
莫普提更是拼了命的跟他喝酒。
這傢伙這幾天被羅臘爾、羅謝爾兩兄弟找去後,真的是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境界,爲了測試特效藥是否起作用,他一天二十四小時中平均有二十二小時是在古代病毒感染過的河水中度過的,那真是一段慘不忍睹的青蔥歲月啊。
莫普提的怨念完全體現在了酒量上。
最終,在沙化能力下,莫普提終於灌醉景奇,報了一箭之仇!
“吉祥物,我們這一去,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嗝~~~來再喝一個!”星期一迷糊糊的舉杯。
景奇本來都已經醉過去了,一聽這話,身體反射的竟也舉杯,然後無力的垂下,酒水灑了一桌。
房中,慢慢傳出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