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物奇異無比,好像一個放大了的蛤蟆,皺巴巴的皮覆蓋在那巨大的身軀上,居然沒有一絲肉感,身上黑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是從破碎的皮中滲透出來的,巨大的後腿白骨森然,嘴巴一張一合間,發出難聽的聲音。
大蛤蟆橫立骨道,眼神死灰,看到凱勝,嘴中吐射出紅色的舌頭,十幾米的距離瞬息即至,措不及防下的凱勝身軀一下子被捲起,甩到了半空,向着蛤蟆的的嘴中倒射過去,這蛤蟆居然把凱勝當成一隻小蟲一樣的要吃掉。
碧水婉兒嬌喝一聲,碧水青天獸瞬間鎧化完成,碧水婉兒長袖飄飄,這鎧化不是尋常的戰甲,而是衣甲,增加的防禦力和進攻力並不比戰甲弱,相反,由於是幻獸的特殊技能,反而更強了些。
雙手一推,一隻逼真的大青魚搖頭擺尾的向着那舌頭射過去,大青魚似乎是在跳躍龍門般,一出去就開始變化,尾巴不停的伸長,最後一聲長嘯,龍吟之聲浩蕩而發,竄向那紅色的舌頭。
料想,那大蛤蟆似乎早有所感知,灰色的眼睛轉動,身上的一道漆黑的污水噴了過來,化爲一隻漆黑的吞天蛤蟆,和龍影撞在一起,青色的幻氣被黑水一污染,那青龍哀鳴一聲,又變成了大青魚,掙扎着吐出幾口幻氣,化爲青煙。
凱勝尚在半空中,身體中就發出呼呼的響聲,像是大海在距離的澎湃,又像是山峰在崩塌。他的眼睛如墨,紫發張揚,死神鐮刀高舉,瞬間,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個漆黑色的巨大虛影,是上次斬殺火神子時候出現的神秘虛影。
從那次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此刻在凱勝全力之下,又無緣無故的出現,那虛影頭低着,身上的斗篷輕輕飄動,如同死神現世。
凱勝並未察覺,亡靈空間裡面的無盡死氣像是不要錢似的向死神鐮刀裡面灌入,直到飽和,這可是神器級別的存在,縱然因爲一些傳承自遠古的傷勢,不能爆發全部的威力,此刻也是驚天動地了。
“斬!”凱勝手中的死神鐮刀猛然向前揮舞,那紅色的長舌頭如同被刀切入的豆腐一樣,斷了開來,噴出無數的黑水,大蛤蟆疼的叫喊起來。
“亂戰神訣!”凱勝用神訣催動死神鐮刀,一把巨大的死神鐮刀從虛空中出現,他身後的巨大虛影一把握住,猛地向着大蛤蟆的頭上斬去,刺啦一聲,毫無懸念,恐怖的大蛤蟆被斬成了兩半,黑水如同噴泉一樣的飛了起來。
大蛤蟆生命力強悍,縱然如此也沒有徹底死去,那黑影的死神鐮刀虛影又橫斬一下,這下斬入地上三寸聲,大蛤蟆的身體又被橫向切開,這下它如同蛋糕一樣被切割成了四份,死的不能再死了,身體急劇的腐朽着,身上的黑水開始侵蝕自己的身軀,不到片刻,就只剩下四具奇異的森森白骨了。
凱勝也是無比的吃驚,那黑影斬殺了大蛤蟆後就漸漸淡化,和死神鐮刀的虛影一樣,歸於虛無。但是黑影給他的印象還是無比的深刻,那是什麼?他喃喃自語,看向死神鐮刀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
“莫非是那個神秘封印的絕世兇魔?”他推測,在遠古時代,許多人爲了增強自己武器的攻擊力,會往裡面封印強大的獸魂,更有傳說中的人,會往裡面封印絕世兇魔,是封印的人魂!
但是這些功法後來都失傳了,再也不在五大陸中傳承,只有一些自遠古傳承下來的家族還保留着一些方法,但是也被當成是不世寶典珍藏起來。
神秘老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愛麗絲好像認識他,猜測他是死亡君主,但是她又說死亡君主被神王打下了十八層深淵,不可能出現。但是這個老人和神界下來的愛麗絲鬥個旗鼓相當,似乎還留有後手,按照他的說法,這個遠古神器是他當時當成玩具一樣煉製而成的,那麼自己本人的實力更加的深不可測了!
搖了搖頭,壓下這些雜念,現在還是想一想怎麼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亡靈大峽谷生存下去吧,如果自己和碧水婉兒不能逃離出去,那麼也只會和那蛤蟆一樣,成爲衆多白骨中的一堆了。
碧水婉兒跑了過來,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剛纔那個黑影是什麼東西!”
“沒事”,凱勝搖了搖頭,“那黑影可能是我死神鐮刀裡面的封魂,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只有等我實力觸摸到神級的時候才能知曉真相吧。”
“呵呵,神級嗎?那可是萬古無一的絕代存在!”碧水婉兒瞪着雙大眼睛以爲凱勝在吹牛皮。
凱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個時候鎧化後的碧水婉兒更加傾國傾城,彷彿是墜落凡塵的絕代仙子,身上的衣甲輕輕飄揚,秀髮如墨,自然垂下。凱勝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下,連忙躲開道:“我就是那個萬古無一的存在,哈哈!婉兒姐姐,你真美!”
碧水婉兒擡手就要打他,卻是撲了個空,聽到凱勝誇她,雙頰通紅道:“嘴貧的小子!”內心卻是十分受用。
兩人解除了神秘的怪叫聲,都是心情舒爽,一塊壓在胸口的大石頭終於算是落地了。
突然凱勝直感覺太陽穴距離跳動,一直安靜不動的亡靈空間,突然爆發出一種強烈的吸引感,似乎前面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他,都要突破凱勝的腦海飛出去。
這可是把凱勝嚇壞了,捂着腦袋,萬一亡靈空間飛出去不要緊,自己豈不是連**都要流出來,這麼一想凱勝更加的恐懼,向着吸引感的地方急步走去。
“等等我啊!”碧水婉兒在後面喊道。
“快點,那邊有東西,我們過去看看!”凱勝停下步子,等碧水婉兒跟上後,就不由分說的拉着他的手向前急速走去。
碧水婉兒看見凱勝臉色緊張,不像是開玩笑,不再掙扎,任由凱勝拉着她的手往前飛奔。
心裡卻是想,究竟是這麼東西啊,使得冷靜如他都如此緊張。
到也忘記了小手被他牽着的尷尬和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