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沒想到,我謀劃了那麼久都沒有得到的東西,最終竟然便宜了你,難怪你的煉丹術如此驚人,也難怪你對我當初的邀請視若不見。”
獨孤天這時候已經全明白了,他明白雲逸爲什麼明知聶遠山他們在天雲閣中失勢,卻依舊跟他們走的近,也明白他小小年紀爲何擁有如此高明的煉丹術了,更明白他會對自己整理的混元丹經視若不見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丹辰子那老傢伙留的一手,他死了竟然都不讓自己安生,實在是可惡至極。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聶遠山怒目圓睜,雖然他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是獨孤天殺的丹辰子,可是親耳從他口中聽到的時候,心中還是非常震驚。
丹辰子對他如何,天雲閣的各大長老都看在眼裡,完全是當做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
只要他想要的,丹辰子無不滿足,他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
“爲什麼?”
獨孤天臉色猙獰地道:“因爲他該死,我獨孤天天賦世人有目共睹,雙十年華便以達到七重靈皇之境,是玄域公認的第一天才,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他。可他面上對我毫無保留,可始終不肯將混元丹經傳授與我,難道他還不該死?只是我沒想到,那老匹夫竟然還留了一手,簡直死不足惜。”
事已至此,獨孤天也不打算再繼續隱瞞下去了,時至今日,他對於殺死丹辰子也沒有絲毫的悔意,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依舊會這樣做。
唯一讓他感覺到可惜的就是,沒能如願得到混元丹經。
不過,上天似乎也是站在他這邊的,竟然又派雲逸將混元丹經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一次,他絕不會衝到上次的覆轍。
“真是該死,丹辰子前輩對他視如己出,他竟然也下得去手,還有沒有人性。”
“沒想到獨孤天竟然是這種人,幸好被雲逸拆穿,要是讓這種人當上了盟主,那玄域可就危險了。”
……
獨孤天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在靈天大陸,弒師奪寶本身就是一件爲人所不恥的事情,此時,竟然被他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毫無悔意,簡直是豬狗不如。
要是讓這樣的人當上玄域的盟主,誰知道,他會不會爲了自己的利益而犧牲其他宗門。
“都給我閉嘴,我獨孤天是什麼人,不需要你們來評判,你們要是再敢廢話,我連你們一起殺。”
獨孤天怒道,事已至此,他也沒必要再給他們面子了,以他如今的實力,在場之人無人能阻止他做任何事情,包括取他們的項上人頭。
“你……”
八大勢力雖然很惱火,卻也沒有反駁獨孤天,這裡乃是天雲閣,是獨孤天的地盤,要是他突然發難,在場之人即便是能夠全身而退,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其次,獨孤天自身的實力本就非常可怕,單是那吞噬之眼,就已經讓人令人忌憚萬分了,韓劍出手都沒能將他擊敗,反而損失不小。
這時候與他交手,很不明智。
更何況,這是天雲閣的私事,他們插手也於理不合。
“小子,將混元丹經交給我,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
獨孤天沒有再去管他們,目光再次落在了雲逸的身上。
雖然,因爲雲逸的關係,他與九大門派的盟主無緣,但只要得到了混元丹經,那這些損失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要知道,混元丹經之中記載了天地間無數丹方,無數丹藥的煉製方法,本身就是無上寶藏,世間獨此一份,即便是放在神州之中,也是無與倫比的至寶。
只要得到了混元丹經,玄域也沒什麼可值得他留戀的了。
“想要混元丹經,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雲逸氣勢一震,七重靈皇巔峰之境的氣息盪漾開來,卻比九重靈皇還要強大。
此次雲逸施展燃血訣,雖然導致身體極度虧空,但在黑風的調養之下,不僅完全恢復,還破而後立,成功突破到了七重靈皇巔峰之境。
即便獨孤天的修爲也達到了半步靈皇之境,比佘玲瓏還要強大,他也是絲毫不懼。
對此,黑風也是頗爲震驚,尋常之人,使用燃血訣之後,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突破。
雲逸只用了半個多月,不僅完全恢復過來,並且破而後立,再度突破。
這燃血訣簡直就是爲他量身定做的一樣,只可惜,這燃血訣一個大境界只能使用一次,否則的話,誰也無法阻擋雲逸的腳步。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獨孤天冷冷地道,雖然雲逸已經擁有了與九重靈皇一戰的實力,但對自己來說根本不夠看的,心中一動,一朵蓮花在他的身後浮現。
正是鐵劍山的滅世劍蓮。
“滅世劍蓮?”
雲逸一怔,他可是記得,這滅世劍蓮是鐵劍山的獨門戰技,怎麼獨孤天也能夠使用。
“死。”
獨孤天斷喝一聲,身後的劍蓮立刻化爲一把千丈巨劍,重重地朝雲逸劈來,此情此景與韓劍使用之時如出一轍。
“混元火印,九剎王印,雷霆真龍,雷火死神,給我出來。”
雲逸不敢大意,立刻打出混元火印和九剎王印,並激發出雷霆真龍,三股力量融合到一起,瞬間凝聚成一尊雷火死神。
蘊含着三種力量的死神鐮刀,在雷火死神的揮動下,帶着勢不可擋的力量迎了上去。
轟!
巨劍與死神鐮刀碰撞到一起,可怕的碰撞之力盪漾開來,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化爲虛無,並勢不可擋地朝八大門派之人掃蕩而去。
“不好。”
韓劍等人臉色大變,他們很清楚這股力量的可怕,即便是他們,也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如果這股力量壓在八重靈皇的身上,瞬間就會被鎮殺。
於是他們同時出手,構建成一個大陣,將這股力量阻擋在外,並把他們兩個隔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