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對勁,滅神教裡竟然連一個守衛都沒有,王極樂不會是給我們擺了個空城計吧?”
黑風能夠輕易地感知到滅神教裡面的情況,他發現,整個滅神教之中,竟然就只有一個人的氣息,也就是王極樂,這讓他很是奇怪。
“他這是要單刀赴會,既然如此,我自己進去,你們在外面等着我。”
雲逸道,以前,他或許還對王極樂有幾分忌憚,但現在,他卻是絲毫不懼,即便王極樂突破到了靈尊之境,他想走,也沒人攔得住。
他不讓蕭若水他們跟着進去,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一旦真的出現意外,他隨時都可以離開,但如過帶着他們,就有些困難了。
“小云子,我們還是再等等吧,你自己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
蕭若水有些擔心,畢竟,他們的行蹤已經被滅神教掌握,如今滅神教的情形又如此詭異,說不定,滅神教的人設下了陷阱正等着雲逸自投羅網。
他的實力是很強,但雙拳難敵四手,一旦遇到危險,他們想出手救援都來不及。
“不錯,我們還是再等等看吧。”
段天野也不太放心雲逸一個人進去,畢竟裡面的情況充滿了未知,雲逸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
“人家既然劃出了道,我們要是不接的話,那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去吧,以你此時的修爲,面對王極樂,根本沒有任何的危險。”
黑風從雲逸的肩膀上跳了下來道,他能感知到王極樂的修爲,雖然已經達到了九重靈皇之境,但與雲逸相比還是差了不少,而且,滅神印對對雲逸也是沒有任何的威脅,根本不用怕他。
當然了,他也會時刻關注裡面的情況,如果王極樂光明正大的與雲逸比鬥,那也就算了,要是那傢伙敢耍手段,那就怪不得他了。
“恩。”
雲逸點點頭,衝着蕭若水和段天野他們道:“我不在的時候,一切聽從黑風的安排,千萬不要擅作主張。”
“放心吧,有本王在,他們不會吃虧的。”
黑風跳到段天野的肩頭,衝着雲逸道。
“我去了。”
雲逸點點頭,之後獨自一人進入了滅神教,一路上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的地方,跟沒有發現陣法,倒是讓他安心不少。
沒多久,他便來到了王極樂之所在。
此時,王極樂正端坐在滅神教的大殿之中,手中拿着一個酒杯,正悠閒自得的小酌着,發現雲逸到來之後,纔將酒杯放下,擡眼朝雲逸看了過來。
“沒想到你有如此勇氣,竟然敢一個人進來。”
王極樂有些驚訝,雲逸的膽子,比他預料的還要大,要知道,他還擔心那隻黑貓跟來,畢竟,在別人看來,黑風只是個人畜無害的黑貓而已,可是他卻是親身領教過黑風的可怕。
當時在無序之地,他突然爆發,直接改變戰局,要不是他們跑的快,就連他師傅都有可能被黑風斬殺,現在想想也是後怕不已。
雖然,這一次,王極樂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將黑風的因素也考慮了進去,卻沒想到那傢伙沒來,不過沒來也好,倒是省去他費心去對付了。
“你還沒有強大到讓我不敢面對的地步。”
雲逸看着王極樂道,此時的他已經突破到了九重靈皇之境,但氣息沉穩,顯然,並不是依靠丹藥突破,其實力,恐怕與獨孤天也是不相上下。
“我倒是忘記了,就在前不久,你把獨孤天都給殺了,難怪有如此勇氣。沒想到短短半年,你就成長到了這個程度,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王極樂此話是發自內心的,如此可怕的修煉速度,他還從未聽聞,即便雲逸有先天道體保駕護航,但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如此境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潛力,世所罕見。
“你煞費苦心,將我引到此地,難道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
雲逸開門見山地道,他可沒那麼多時間陪着王極樂在這裡瞎扯。
而且,王極樂從自己進入絕域的那一刻起,就在時刻關注着自己,並一步步地將他引到這裡,自然不可能是爲了說這句廢話,他也很好奇王極樂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倒是個急性子。”
王極樂也不生氣,平靜地道:“我將你引到這裡,自然不是說這些,而是想邀請你共謀大業,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共謀大業?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加入你的滅神教,於你同流合污?你覺得可能嗎?”
雲逸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種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會答應。
“只要你加入滅神教,我可以給你副教主一職,在滅神教中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如何?”
王極樂再次道:“你也彆着急拒絕,你應該知道我滅神教的強大,用不了多久,四域都將成爲我滅神教的附庸,你加入我滅神教,對你來說沒有壞處。”
“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這件事情,我是絕不會同意的。”
雲逸冷冷地道,滅神教殺人煉印,手段殘忍,人人得而誅之,他又豈會自降身份與這種人同流合污,自甘墮落。
“你要知道,這裡是滅神教的總部,你難道就不怕無法活着走出去嗎?”
王極樂眉頭皺了起來,他雖然從一開始就猜到了雲逸不會同意,但他還是想試一試,在他看來,雲逸活着比死了更有價值,如果滅神教能得到雲逸的幫助,一年之內蕩平四域也是無比輕鬆。
這與他最初的想法也沒有任何的衝突,畢竟,自己只是暫時將先天道體寄存在雲逸手中而已,只要用滅神印掌控了他,他還能跑了不成。
“就憑你一個人?”
雲逸倒不是看不起他,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就憑王極樂一人,想要將他抓住,恐怕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他之所以跟王極樂廢話,不過是想要趁機尋找滅神母印的具體位置而已,這纔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