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慕容仙也回來了,不過她的收穫就小了許多,只帶回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他們都認識的聶晨。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逸看得出來,慕容仙和聶晨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不出意外的話,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別提了,我之前找到了不少第七分宗的弟子,可結果半路被一個姓楚的給搶走了,真是氣死我了。”
慕容仙心中很是惱火。
之前,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通那些弟子跟自己過來,結果,她都還沒捂熱,就被那個姓楚的給撬走了。
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她說的是楚星河,分宗的內門弟子,修爲達到了九重地仙巔峰之境,在分宗之中,也有不小的號召力。”
聶晨說起此人的時候,拳頭不由地握了起來,眼底也流露出濃濃地恨意。
“怎麼,你與他有仇?”
雲逸自然看得出聶晨眼中那難以抑制的恨意,心中不免奇怪。
畢竟,他們可是同爲極陽宗第七分宗的弟子,按理說,他們之間即便沒有達到友愛互助的程度,也不至於結下如此大的仇恨吧。
“紫苑的姐姐,紫萱,就是因他受盡屈辱而死,我也因爲他差點身死。”
聶晨強壓着心中的怒火,故作平靜地回答道。
“聶師弟,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楚師兄行事光明磊落,修煉之餘還會抽空指點我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另外兩名第七分宗的弟子趕忙站出來維護楚星河,因爲他們所瞭解的情況,與聶辰所說的完全相反。
正如他們所說,楚星河在內門之中,表現得非常平易近人,經常抽出時間指點他們這些師弟,而且十分大方,經常幫助那些困難的弟子。
他們兩個,就曾經得到過楚星河的恩惠。
可以說,楚星河在他們的心中,簡直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又豈能讓人污衊於他。
“光明磊落?我看是道貌岸然吧。”
聶晨冷哼道。
“聶師弟,我勸你最好收回對楚師兄的污衊,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這兩人有些惱火,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還如此執迷不悟,如果不是這裡有外人在,他們恐怕已經出手教訓聶晨了。
“污衊?我還需要污衊他,你們知道他當年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嗎?”
聶晨神色憤怒地道:“楚星河是和我一同加入極陽宗的,當時,我們的修爲相差不大,有一次,我們一同外出歷練,卻在半路上碰到了御獸宗的弟子,並遭到了他們的圍攻。本來,以我們的實力,是可以拖到宗門高手前來的。可是,你們知道你們口中的那個楚師兄是怎麼做的嗎?”
“他將我們丟在原地,自己卻趁機逃跑了,你們知道當時那種情況下,他的逃跑對我們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說到這裡,聶晨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徹底爆發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還活着?”
兩人還是不相信,畢竟,這件事情他們沒有聽說過,而且,這也根本不像是楚星河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如果聶晨說的是真的,那他也應該死了纔對,怎麼還活的好好的。
“我爲什麼還活着?因爲我心臟的位置與常人不同,長在了右邊,所以才逃過一劫。可是其他人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尤其是紫萱師妹,更是被御獸宗的人凌辱至死,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她當時的模樣。”
聶晨說完,直接拉開自己的衣服,將胸膛暴露出來,然後又轉過身來讓他們看到了他的後背,一前一後兩個傷疤,形成了一個貫通傷。
很顯然,當年那一劍已經刺穿了聶晨的胸膛。
以他們對身體的瞭解,自然看得出來,如果是正常的人的話,這一劍,恐怕已經斬斷了聶晨的心脈,按照常理來說,他是絕無生還的可能。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兩人已經開始動搖了,畢竟,這個傷疤是做不了假的。
而且,他們也聽說過鏡像人的事情,情況與聶晨一樣,只是,這樣的人極爲少見,卻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見到一個。
“我跟你們說這些,就是要讓你們知道,這楚星河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要被他給賣了,還對他感激涕零。”
聶晨整理好衣服,深吸了幾口氣,心情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這件事情發生在一年之前,因爲那件事情,他足足昏睡了近半年的時間才甦醒過來,之後,他也將這件事情向宗門反映過。
可那時候,楚星河已經在極陽宗中嶄露頭角,其修爲也突破到了六重地仙之境,被宗門重點關注。
而他的傷勢雖然恢復,卻因爲那一次的事情,導致根基受損。
再加上,楚星河這段時間的打壓,使得他的進境極其緩慢,修煉至今,也不過是剛剛突破到四重地仙而已。
與如日中天的楚星河,完全沒有可比性。
一個是宗門重點培養的天才,一個卻是傷到了根基,前途不明的普通弟子,宗門會如何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於是,這件事情就被宗門的高層給壓了下來,到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從那之後,聶晨就明白了,想要找楚星河報仇,只能靠他自己,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就必須要學會隱忍,等待時機。
如果不是此次楚星河的做法再度刺激到了他,不然的話,他也根本不會再提及此事。
“該死,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陰險之人!”
聽完了聶晨說的話,慕容仙就更加憤怒了,本來她也只是生氣那傢伙搶了她辛辛苦苦找來的人,現在她就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了。
“誰該死啊?”
就在此時,一行人朝這邊靠近,爲首之人,正是楚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