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從衝在最前面的侍衛嘴中傳出,這個侍衛正是剛剛進入山洞調查的其中一個,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那把直沒刀柄的彎刀,那侍衛感覺有些匪夷所思,剛纔明明沒有見到對方在山洞中,此時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但容不得那侍衛多想,越來越冷的身體卻將他拉回到現實,感覺眼前越來越模糊,突然他凝聚起全身的力量朝對方狠狠地抓去,卻感覺對方身體一矮,竟然躲過了自己的一擊,想要再抓時,卻發現身體越來越沉,只能呆無力的丟掉握在右手中的斷刀,癱軟在地。
那侍衛死的確實有些冤,剛進山洞還沒站穩呢,就看到一把彩色彎刀朝自己刺來,要是在外面還好,但在這漆黑的山洞中,目光還未來得及適應過來,只是本能的提起手中的鋼刀抵擋,但沒想到對方的兵刃如此鋒利,居然輕易的砍斷了自己的鋼刀。
其實易凌能殺了那侍衛實屬運氣,一個是凝聚全身的玄氣,奮力一擊,而且附着在蝕月彎刀上的七彩火焰還有增幅的作用,另一個是倉促應戰,不可能凝聚起全部的力量,易凌以有心算無心,最終讓那侍衛落得個刀斷人亡的結局,但自己也被對方臨死那一抓,抓破一道口子,鮮血直冒。要是兩人正大光明的打起來,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青衣門其他侍衛見自己的又一個同伴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對方殺了,雖然平日裡打架鬥毆是經常的事,殺人掠貨也不少做,但在這個晚上,也不禁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
快速的拔出蝕月彎刀,易凌一腳踢開那死不瞑目的侍衛,趁着那侍衛壓向於鎮海等人的時候,抓着小浣熊,閃電般的朝洞外掠去。
“追!別讓他跑了!”
於鎮海大怒,沒想到在這一個下午的時間中,他已經失去了兩名侍衛,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轟隆!”
一聲巨響,洞口處一塊大石落下,將半個山洞堵得嚴嚴實實,差點將衝在最前面的一名侍衛當場砸死。
“少主,他把洞口堵上了!”青衣侍衛們大聲驚呼道。
“媽的,這小兔崽子,哼哼,有意思,有意思。”於鎮海怒極反笑,陰冷的聲音在這山洞中讓人發毛。
“愣什麼愣?還不趕緊把石頭搬開?”汪姓侍衛眉頭一皺,吩咐道。
“是。”衆青衣侍衛立刻忙活開了。對於汪姓侍衛的話,他們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畢竟,對方可是八級玄徒,在實力上可是遠遠的超過他們。
不一會兒工夫過後,大石已被衆侍衛砸開。
“少主,那小子如此狡猾,估計又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這靈山這麼大,又是晚上,找起來可不容易啊。”汪姓侍衛沉思了片刻,說道。
“外面雨下的這麼大,那小子想來也走不遠。放心,那小子不過是四級玄徒,咱們這最差的也是四級,而且咱們是六個人,要抓他也容易,只要多注意一下他那把刀就行了。”於鎮海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們每兩個人一組,分別出去尋找,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到底多大本事,一個時辰後不管找到找不到都來這集合!”
青衣門衆人見於鎮海說完,當下兩兩一組,出去追尋了。
當然,於鎮海和汪姓侍衛則是在山洞中默默的等候着。
此時已是初春時節,萬物生長,樹林茂密,要想在這茫茫大山中,冒雨搜尋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當真是困難之極。
在剛纔那山洞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面,此時易凌正默默地注視着青衣門衆人,雖然肩膀上時不時的傳來一陣疼痛,好在是皮外傷,再加上光明玄氣的治療,倒也不打緊了。
“算上山腳那四個,自己已經殺了他們六個人了,這已經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如果自己一味逃跑,不可能徹底解決問題,還不如跟他們拼了,殺幾個算幾個!”聽到於鎮海和侍衛們的對話,易凌心中算計道。
想到此處,當下易凌朝着那四級玄徒的侍衛方向尾隨而去。
這時,其中一個四級的劉侍衛和另外一個六級的張侍衛正有一眼沒一眼的看着身邊的樹林。
“少主也真是的,這大雨天的,讓人到哪找去?連把傘都沒有,淋的跟個落湯雞似的!”
那劉侍衛嘴中不住的抱怨,也是,屬他級別最低,人多了一塊尋找還好,現在就他和張侍衛一起,想到五級和六級玄徒都死在了易凌的手上,心中不免有些恐慌,哪裡有心思去尋找易凌?現在他最盼望的就是時間過得快點,好趕緊回到洞裡,或許才能安全一些。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易凌不但沒有逃跑,反而朝他們方向追來。
這時,那劉姓侍衛身邊不遠的樹林中傳來一陣悉簌聲,他心中一緊,以爲自己找到易凌了,不過讓人驚訝的是,他不是朝那聲音發源地追去,反而是朝反方向逃去,這弄得那張姓侍衛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明白這小子爲什麼會跑。
那六級玄徒張侍衛見自己的同伴跑了,剛想開口叫住他,卻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個黑影躲在自己右側的大樹後面,於是捨棄那劉姓侍衛朝那黑影追去。
當張侍衛追到那大樹後面時,剛纔的黑影卻又躲到了另外一個大樹的後面,於是張侍衛再次追了過去,就這樣兩人一個追一個跑,一直跑到離剛纔的地方差不多一里的空地上。
當張侍衛再次追過去時,那黑影卻沒有再逃跑,而是懷抱彎刀似在等他到來,在他不遠處還有一顆一人多粗的大樹,樹幹上面有一個明顯是用刀砍出來的樹洞,此時正有一個雪白的小動物安靜的躺在裡面,張侍衛定眼看去,那不是少主追了好長時間纔到手的雪熊又是什麼?
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易凌,張姓侍衛怒喝一聲:“好賊子!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