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竟然用雙手抱起了石板,看他的表情,似乎並沒有費多大的勁兒。
“白靜,快用手機把上面的字拍下來。”冬瓜用雙手舉着石板,放到了窗口上。
“冬瓜,你趕快進來,我們把石板接下來,你進來我們再看上面的字。”牧汐野喊道。
“別廢話,趕快拍,我支持不了多久了。”冬瓜生氣地吼道。
白靜不敢再勸,急忙從包裡翻出了手機。
閃光燈亮起的一刻,我看見冬瓜的身子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奇怪地向後一仰。
石板“啪”的一聲從窗口上掉進塔室裡,摔得四分五裂。
而窗外,冬瓜的身影已經消失。
“啊!”牧汐野的慘叫在我耳邊響起,白靜則愣在當場。
“愣着幹嘛,還不快跟我下去救冬瓜!”我最先反應過來,一邊吼一邊衝向樓梯。
“冬瓜,你千萬要挺住!”我心裡一邊想着一邊快速下着樓梯。
想着冬瓜生死未卜,心急如焚的我三步跨作兩步,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下去。
一層、兩層、三層、四層、五層、六層……
我一層層地下着樓梯,上來時感覺沒有幾步的樓梯此時竟長得沒完沒了。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沒完沒了!我心裡一凜,塔樓一共只有五層,而我,早已下了不止五層了。
我慢下了腳步,當我跨完最後一梯,沒有再繼續往向下的樓梯走去。
一陣抽泣聲從樓梯背後的塔室傳了過來,我感覺背後發冷,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我小心翼翼地轉到背後的塔室……
在手電光柱裡,我看到了牧汐野和白靜!
我突然明白了,我下了那麼久的樓梯,其實一直就在塔的最頂層轉悠。
不過,眼前的情形比我發現自己一直留在塔的頂層更讓我吃驚。
牧汐野躺在地上,頭下一灘鮮血。白靜的雙手,緊緊地按在牧汐野頭上。
“白靜,你在幹什麼?”我又急又怒地吼道。
“汐野的腦袋被石頭給砸傷了。”白靜帶着哭腔回答。
“石頭!哪兒來的石頭?”我問道。
白靜用手指了指窗前,那裡躺着那塊被摔碎的青石板。
“汐野就是被摔碎的石板濺起的碎石砸傷的。”白靜說道。
我走到牧汐野身旁,俯下身子查看她的傷勢。
碎石大概砸在了牧汐野的太陽穴附近,那裡血糊糊的一片。
我摸了摸牧汐野的脈搏,感覺跳動不如平常那麼有力。
“小汐,你怎麼樣?”我在牧汐野耳邊輕輕說道。
“李亮,我覺得好累,好想睡覺。我想回家了!”牧汐野低聲呢喃着。
“歡,你堅持住,千萬不要睡着,我們這就離開這鬼地方,我帶你回家。記住,千萬不要睡着!”我害怕她一睡着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白靜,把好好看着她。”我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啊!”白靜一聲尖叫!
“又怎麼了?”我回頭問她。
白靜跌坐在地上,手指着身前。
我順着白靜的手指望過去,她指的是那部手機。
我撿起手機,上面正是剛纔冬瓜讓拍的石板照片。
我仔細看了看相片,一陣冷汗從背上滲了出來。
我明白了白靜爲什麼會發出那樣的尖叫,我在看清楚照片那一瞬間,也想扔掉手機,大吼一聲,把心中的恐懼吼出來!
照片拍下了冬瓜摔下塔那一瞬間的影像。
冬瓜不是自己失足摔下去的!
他是被人踢下去的!
照片中,石板背後的冬瓜已經傾斜的身體面前,赫然有一隻模糊的腳。
正是這隻腳,把冬瓜踢了下去。
這個塔裡,除了我們之外,還藏着第五個人!
一個對我們心懷不軌的人!
我強壓住心中的恐懼,爲牧汐野包紮好傷口。
牧汐野終於撐不住了,閉上眼沉沉睡去。沒有人知道,她這一覺睡下去還能不能醒過來。
我現在只知道,我們的厄運也許剛剛開始。
白靜還坐在地上輕輕啜泣。
我走過去,把她摟到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肩膀,等她慢慢地平靜下來。
“白靜,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現在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座鬼塔!”我說。
“鬼塔?!”
“呸!我嘴臭。不過只要離開這塔,我們就安全了。”我繼續安慰着白靜。
“對了,你不是下去看冬瓜了嗎?他怎麼樣?”白靜問道。
我原本不想把自己被困塔頂的詭異遭遇告訴白靜,以免她再受驚嚇。但現在的情況,我只能告訴她真相,兩個人一起想辦法總比一個人強。
“我們會像以前進來的那些人一樣,不能離開這座鬼塔了嗎?”白靜聽完我的述說,驚恐地問道。
“不會的,我們一定可以離開!”我安慰着白靜。其實對於能不能離開塔頂,我實在沒有把握。
“你有辦法嗎?”白靜滿懷期待地問我。
“暫時還沒有,不過以前有人被困,也有人離開過啊。你還記得石板上的文字吧,吾體力過人、意志尚堅,終到得塔底。我們必須保持體力,依靠堅強的意志,相信一定能夠離開的。”
“堅強的意志?”白靜茫然地重複道。
“對,我們不知道塔裡究竟有什麼古怪,也不知道塔內害人的東西是人還是別的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首先要摧毀的就是我們的意志。假如我們自己首先就放棄了求生的*,它便有機可乘了。”我說道。
“我們能鬥過它嗎?我們還沒有和它打上照面,冬瓜和牧汐野就已經被害成這樣了!”白靜擔心地說道。
“冬瓜是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遇害的,而牧汐野的受傷,可能只是一個意外。他們現在雖然生死未卜,但我們只要出去了,就有機會救他們。”我說道。
“李亮,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們一定可以離開,你說我們現在怎麼做?”白靜求生的意志已經被我點燃。
“白靜,把手機遞給我,我們先看看第五塊石板上寫了什麼。”我對白靜說道。
照片不是很清晰,石板上的文字更是難以辨認。我們連猜帶蒙,終於把最後一段文字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