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上雖不止這一家水果行,可這一家水果行價格公道,關鍵東西新鮮,同樣的價格,卻買不到一樣的貨。
夢中方小魚打工的那家水果鮮花店內的水果就是從薛老闆這裡進的,薛老闆爲人其實挺不錯,就是起牀氣重了點,是她們來的早一點,老闆還沒有睡夠。
方小魚站着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方小魚不走,徐厚浪也不動。
方永華走了兩步,就他們沒跟上來,忙回來拉方小魚和徐厚浪,“小魚,厚厚,這人做生意這個態度,還跟他談什麼,走啦。”
方小魚沒有理會方永華,“老闆,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我哥那是不懂你們的工作性質,我向你賠個不是。”方小魚真誠的道歉。
軟糯糯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讓聽了舒服極了,說出來的話也入耳。
薛老闆睜開了眼睛,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掃,看着徐厚浪時目光深了深,最後落在了方小魚身上。
小姑娘長得雪白粉嫩,亭亭玉玉,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渾身透着機靈勁兒。
商人特有的精明,讓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小姑娘在三人當中的份量。
薛老闆有心難難她,“小姑娘倒是挺會說話,你哪裡看出來我是這家店的老闆?”
方小魚笑道,“就您一聲爺,員工也沒你這樣的霸氣啊,您不是老闆,誰是老闆。”
薛老闆指着方小魚哈哈大笑起來,“小姑娘有趣,會說話。”說完,又對着方永華道,“少年,多學學。”
薛老闆向來喜歡聽好話,方小魚又是爺,又是霸氣的,說的薛老闆老開心的。
方永華哼了哼,神氣。
薛老闆打了個呵欠,扯了扯身上的大衣,懶懶的道,“說吧,有什麼事兒?”
他可不認爲這幾個穿着校服的少年人真是來批發水果的,難得他看小姑娘還順眼,反正下午也沒什麼生意,就和孩子們扯幾句。
“老闆,其實我們就是來踩點的,剛纔我們已經在市場逛了一圈,這一圈下來,就覺得你攤上的水果是整個市場最好的,最新鮮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薛老闆聽了方小魚的話得意的笑,“那當然,小姑娘算你有眼光,不是爺我吹牛,整個紹市水果行,我薛氏果行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不過,要幹這行可不是那麼輕鬆的事,叔叔勸你們還是早消這個念頭。”薛老闆的目光從三人左胸的校牌上一掃而過,勸道,“你們幾個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安心學習。”
這年代早早綴學出來打工,或者要幹一番事業的也不是沒有,可這幾個孩子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家裡嬌養着的,沒吃過多少苦頭。
開水果店雖然利潤大,可起早貪黑,非常辛苦,一般青年人都吃不了這個苦,更不要說這三個孩子了,創業哪有這麼簡單。
方小魚知道薛老闆這是誤會了,聲音脆脆的道,“大叔,其實是我們的父母想開水果店,讓我們幾個先行過來打探打探一下市場行情,”
說道,方小魚看了自家哥哥一眼,“主要哥哥們也大了,從沒吃過苦,在家裡性子也被爸媽養得嬌了。”
方永華,“。。。。”
雖然她妹說的是大實話,可也不能當着外人這麼說吧。
徐厚浪撇撇薄脣,,他可是從初一開始就賺錢養家了,現在的資產嘛。。。
薛老闆看着細皮嫩肉的兩個大男孩,嘖嘖兩聲,嫌棄一臉。
有這麼兩個哥哥,小姑娘不容易啊,薛老闆看着方小魚的神情都變了。
方小魚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薛老闆同情上了,繼續遊說,“所以爸媽就讓我們出來看看,考驗考驗我們的能力。等這事兒落實了,肯定是家裡大人出面的。您看?能不能給我們一份完整的報價單。”
方小魚說得客氣,薛老闆答應的也很乾脆,“就憑你叫我一聲叔,這事我就應了。你等等,我馬上給你寫上一份。”
這當父母的不容易啊,爲了孩子也是絞盡了腦子,薛老闆自己也是當父親的人,體諒當父母的不容易。
薛老闆是個急性子,拿起筆,在半新不舊的銷售單上,就開始列單子。
5分鐘不到,就列了滿滿一單子。
等寫完,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滿意的把單子交到方小魚手上,“東西我都列在上面了,你拿回家去給你父母看看,要是她們真有心開這個店,你領着父母到叔這兒來進貨,首批貨叔按這個價格上的九折給你們。”
方小魚接過,鄭重其事的看一遍,薛老闆給的報價單,品種齊全,價格都很實惠。
彌猴桃五十元一箱,冰糖心的紅蘋果七元錢一袋,一級山東紅富士15公斤一箱的,也只要35元,這個價格確實是童叟無欺了。
方小魚看過後,很自然地把報價單遞給徐厚浪,高興地向薛老闆道謝,“謝謝叔,那我們回去再和父母商量一下,就不打攪你做生意了。”
這時,陸續有幾個散客進來,市場內的客流一下多了起來,批發市場內的幾家水果行的鐵門也拉了起來。
方小魚道完謝,給薛老闆鞠了個躬就叫上他哥和徐厚浪一起走了,薛老闆笑看着這三個學生走出了批發市場,又把腳擱在了木桌上,對這事渾然沒放在心上。
他可不認爲這幾個孩子的父母真就打算開一家水果店,剛纔給方小魚報價單,也是看在孩子真誠的份上,不想讓孩子失望。
不過沒過不久,就讓薛老闆大吃了一驚,也暗自慶幸沒有客戶年紀小,看輕他們,而錯失一單大生意。
出了批發市場門口,方永華吐出一口氣,拉住一臉歡喜的方小魚,“小魚,真要開水果店的話,怎麼不多問幾家店鋪看看,也好比較一下價格,還有我們總要驗一下貨吧,就輕易信了他人,是不是太冒失了點,厚厚,你覺得呢?”方永華給自己拉了一個有力的幫手。
方小魚仰起臉,看向面色淡淡的徐厚浪,自進批發市場起,他都沒有發給過意見,她也想聽聽他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