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魚被看的莫名的一陣心虛。
想想自己沒必要這樣,於輝送她回來,又怎麼了?就算被他看見了又怎樣?
這麼一想,方小魚立馬挺起了胸膛,回視了過去,徐厚浪的目光有些冷。
方永華見過於輝一面,知道他是晚報的記者,可妹妹怎麼會和對方在一起的,“小魚,這麼晚,你怎麼在外面,剛出去的時候怎麼沒和哥說一下,一個女孩在外面多危險。”
方小魚,“不晚啊,才七點多,你不是和徐學長要複習,而且我一會就回來的,就沒和你說。何況不有於哥哥送我回家麼。”
方小魚一聲於哥哥出口,感覺四周的溫度又降了好幾度,趕忙道,“哥,自行車我覓妮家借來的,我去還自行車。”
說完,不去看徐厚浪那張冷臉,逃也似的往覓妮家去了。
徐厚浪淡淡的瞥她一眼,收回視線,於輝發出邀請,“厚厚,霍少請喝茶呢,一起去。”
徐厚浪目光幽深回絕,“你去吧,我有事。”說完,轉過身。
於輝撓撓頭,怎麼回事,厚厚今天對他挺冷漠的,於輝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騎上車走了。
方小魚到了覓妮家還了自行車,覓妮在堂前做作業,見着她,“回來了?去哪了?一個人在外面,我正擔心你呢?”
“去見了一個朋友,於輝,晚報的記者,你見過的。”
覓妮拉着她的手,帶着驚訝問,“你怎麼跑去見他了?”
方小魚把自己的計劃一說,覓妮笑起來,捶她的肩,“還是你辦法多,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你媽呢?”方小魚呆了一會沒看到李玉芬,“剛給爸送了飯,現在在房間陪我爸說話。”
方小魚點頭,“今天我媽拿到鑰匙了,爺和我爸幫着再搞裝修,秀英阿姨去了便民中心辦個體工商戶的營業執照,估計下週婦保院的店應該能正式營業了。”
覓妮高興的跳起來,“那真太好了。對了,我媽讓我謝謝你,那磁卡她說我們賺到了。”
李玉芬在市裡工作,接觸的人多,有文化有見識,別人不知道磁卡,李玉芬在營業員的時候,可聽不少顧客談起過,知道覓妮白得了這麼多套的磁卡,高興的同時太感謝女兒這個好朋友了。
“別說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白得的。”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爲你嘛。”
方小魚擺手,“我得走了,這次出去沒跟家裡人說,這一會我媽她們應該也回來了。”
“等等。”覓妮拿着早準備的一個小布袋遞給她,“我媽今天在百貨商店拿了工資,櫃檯的經理給了點小飾點,你拿着。”
方小魚接過和覓妮告了別。
經過老槐樹下,方小魚被人堵住了,擡頭看到那隻清冷的身影,方小魚停下腳步。
仰起頭看着高她一個頭的某隻,“有事?”
徐厚浪雙手插在褲兜裡,語氣輕淡,“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和於輝哥哥妹妹的不是聊的挺開心了,到我這裡怎麼又成徐學長了呢。”
某隻斜眼看她,眼裡是控訴和不滿,目光幽深如一個無底的漩渦。
方小魚哭笑不得,“就是爲了這個把我堵這裡的,哥哥,別孩子氣了,好嗎?我媽等我呢。”
方小魚邁步,徐厚浪像一堵牆堵住了去路,方小魚推了推,沒推開。
“找於輝幹嘛了?”酸酸的聲音。
方小魚沒好氣,“還幹嘛,學校的事啊。”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該來找我的嗎?怎麼找於輝去了,你和他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可惡,一個黃哥哥不夠,又來一個於哥哥。
下午陪老媽去了便民中心辦事,轉眼間她又多了一個哥了,人還是通過他認識的,現在兩個人竟然撇開他,單獨見面。
“不聽話耶。”語氣中帶着莫名的怒意。
方小魚,“剛剛變熟悉的,於哥哥答應幫忙了,這事兒只有於哥哥能辦好。”把她當小孩子,就叫於哥哥,怎麼了?
方小魚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某隻的面色越來越陰沉,四周充斥着低氣壓。
一陣冷吹來,方小魚覺得更冷了。
“我真得走了,這次出來我媽她們不知道,再不走,等下我媽找不到我肯定急了。”
那天晚上小腳丫被他抓過,現在方小魚一見到他,就會想到那天的場景,就覺得腳底心像有小蟲子在撓似的,迫不急待想避開他。
方小魚儘量縮着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手被人拉住了,身上突然間一暖,某隻白色的運動服披在了身上,方小魚呆掉了,頭頂傳來涼涼的聲音,“還不伸手。”
方小魚一個口令一個動手,伸完左手,又是右手,輕淺的呼吸漫過她的臉,方小魚的臉紅成了火燒霞。
剛剛不是生她的氣嘛,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吱的一聲衣服的拉鍊拉到了領口,修長的手指像是不小心劃過她的下鄂。
方小魚呃的一聲打了一個響隔,全身的血液像火在燒。
徐同學的聲音啞啞的,“還不走,留下來難道想賴着我。”
徐厚浪一說完,就看見方小魚像兔子一樣慌張的躥了起來,逃也似的奔出了好遠。
大一號的衣服鬆鬆挎挎地穿在她的身上,到了她的大腿上,徐厚浪揚起笑,衝她喊,“跟秀英阿姨說一聲,我媽明天在村口等她,一起做健康體檢。”
方小魚朝後揮了揮手,示意她知道了。
海市蜃樓二樓,霍冬眠看着對座的於輝,抿着脣,“這麼說剛剛那個剪着烏黑的齊劉海,揹着粉色包包的女孩子,不是你的女朋友?”
於輝嘆氣,“霍少,要我解釋多少遍你纔信,我才見過人家二面,哪來的女朋友。不信,你問厚厚,人是厚厚介紹認識的,只是碰巧,她有點事找上我。”
吳經理端了西湖龍井上來,一人一杯。
霍冬眠看吳經理,吳經理咳了一聲,“霍少,那小姑娘第一次是跟着徐同學來我們店的,徐同學對她很照顧來着,當時雙方的母親也在場,挺親密的。”
霍冬眠炸了,“我草,小浪浪帶着女孩子來我們店裡,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