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魚被抱着,能明顯感覺到某隻肌肉緊繃,身上的怒氣還沒有消散,盯着某人完美的下鄂,乖乖的不出聲了。
身上卻是越來越燙,雖然明知他說這句話只是無心之語,方小魚還是被他給撩到了。
“小華,人我先帶走,你回去穩着家裡,一小時後,我把人送回去。冬眠,你過來開車。周駿,你留下。”
徐厚浪交代完,把衣服蓋在方小魚的頭上,方小魚眼前一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耳朵裡傳來咚咚的心跳聲,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眼睛看不見,聽覺嗅覺就變得異常敏銳起來,少年身上乾淨冷咧的氣息將她團團圍住。
方小魚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小聲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鏡中園。”
哪怕在人抱在懷裡,方小魚也能想象出某隻現在凍得死人的表情,方小魚縮了縮身體,抓緊了他一角的衣袖。
少年的每一步踏得異常的沉穩,這個懷抱讓方小魚覺得異常的溫暖安全。
歐陽笑笑帶着一大批的同學站在資料室門口,猙獰着面孔看着徐學長抱着方小魚走出學校,聽着同學們花癡般的歡呼和羨慕的眼神,攥着的手把指甲都要掐斷了。
她費心設計是要方小魚身敗名裂,不是讓徐學長抱着方小魚給同學撒狗糧的。
嫉妒燒紅了歐陽笑笑的面孔,歐陽笑笑面目全非。
警笛聲由遠而近,蘇曼曼害怕地道,“笑笑,怎麼辦?會不會出事。”
歐陽笑笑陰着臉,“能出什麼事,邵校長自己作風下流,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歐陽笑笑恨恨瞧了眼躺在地上如死豬一樣的邵成精,揚長而去。
蘇曼曼怯怯地跟在歐陽笑笑身後。
五分鐘後,警車到了,出警的正是上次來過彎彎學院的小丁,周駿把事情簡單的和小丁說了下,小丁看着地上的邵成精,不由咋舌,這情況還得先去一趟醫院,人是渣的不行,不過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點。
到了鏡中園,徐厚浪從櫃子裡找出一條新毛巾,遞給方小魚,柔聲說着,“你先去浴室洗洗。”
等方小魚進了浴室,徐厚浪在沙發上坐下,方纔的溫柔像是錯覺,臉色陰沉,一句話也沒說。
不出聲纔是最可怕的,霍冬眠嚥了咽口水,看着目光銳利如冰的某人,“這老畜生,真該一刀捅了,居然敢惹我們小嫂子,厚厚,要怎麼做,你說。”
好久沒有合起夥來一起整人了,看厚厚的樣子,這老畜生這次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徐厚浪危險地眯起眼睛,目中帶着無盡的寒意,“等周駿過來。”
水聲嘩嘩的響起,徐厚浪回頭望了眼浴室的方向,結冰的眼睛柔了些許。
霍冬眠總算是相信強子的話,就厚厚剛剛和現在的表現,分明就是陷入情網中無法自拔的樣子。
這小子也有今天。
只是嫂子好像讀初二,只有13歲啊,好幼齒的說,厚厚這是還要等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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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徐厚浪給老孃章佳倩打了電話,他們坐下沒多久,章佳倩就火急火撩的趕來了,額頭冒着冷汗,眉宇間盡是擔憂,“小魚,在哪裡?沒事吧。”
“媽,沒事,她現在正在浴室洗澡,衣服你帶來了嗎?”
“恩。”章佳倩剛從便民中心辦完事回來,接到兒子的電話,立馬打車去百貨商場買了外套,上次和小魚一起逛過街,尺寸章佳倩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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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邊水聲停了,章佳倩拿着衣服走到門邊,敲了敲玻璃門,“小魚,是佳倩阿姨,你洗好了嗎?阿姨把衣服給你遞進去。”
玻璃門移開,方小魚伸手接過了衣服,三分鐘後方小魚穿着整齊出來了。
章佳倩一直守在外面,方小魚感動,“佳倩阿姨,麻煩你了。”
“你這孩子,這時候還給我講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章佳倩一臉的心疼,“都是自家人,以後別和阿姨見外了。”
方小魚心中一暖,溫馴的點頭。
乖巧的樣子,看得章佳倩的又是一陣心疼,拉着她的手,到沙發邊上坐下,倒了水,“來,喝口水。”
方小魚接過茶杯,抿了幾口。
章佳倩看着孩子蒼白的臉頰剜心的疼,真是作孽,那狗東西居然這樣對一個孩子,非得讓兒子披他一層皮不可。
章佳倩把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撫着她的頭髮,“沒事了,不怕。”
方小魚任其將她摟在懷裡,目光不經間瞥到到沙發上少年身上,吃了一驚,“你受傷了?”
方小魚這一出聲,章佳倩這才發現兒子攥緊的拳頭上血跡斑斑,一顆心差點跳出來,“這怎麼了,怎麼受得傷啊。”
徐厚浪淡淡地道,“一點小傷口,媽,沒事的。”
方小魚已然起身,從客廳的抽屜裡拿了藥箱出來,動作熟悉地替徐厚浪消毒抹傷口。
章佳倩擔心徐厚浪,也沒覺得方小魚的舉動有什麼奇怪的,霍冬眠挑高了眉毛。
“把手攤開。”方小魚不及細思,這樣做完全出自本能,徐厚浪清涼的眸子落在一心爲她擦洗傷口的方小魚身上時深了些許。
傷口有些深,有一塊碎玻璃插進了肉裡,尖尖的玻璃片上滲着血。
方小魚噝了一聲,心臟一抽一記,這麼深的傷口,這個傻的居然一聲不吭。
用鉗子取出了碎玻璃,用酒精消了毒,雖然玻璃取出來了,但難保不發炎。
方小魚擡頭,“去醫院吧。”
“這麼一點小傷,你讓我去醫院,你這是準備笑掉醫生的大牙嗎?這個時候你更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方小魚的聲音拔高了,“小傷就不是傷口了嗎?發炎了準備辦?”
這時,不是該爭吵的時候,徐厚浪看向章佳倩,“媽,你把人領回家去,一會冬眠送我回家。”
章佳倩不放心,“你真不用去醫院嗎?”
“恩,不用,媽,小魚需要休息,你早點把人送回去,今天的事怕是瞞不住秀英阿姨,你好好跟人說。”
說話間,門玲響了,於輝來了。
“人帶去警局了?”徐厚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