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小魚早早就睡了,吊着一顆心,等着惡夢再次光顧。
這一夜,方小魚看清楚了讓夢中自己嚇得瑟瑟發抖的那東西。
其實不是東西,應該說是那人。
那是一個比男人還要魁梧的醜婦,長得五大三粗的,理着男人一樣的小平頭,面目獰猙。
方小魚做了一夜的夢,夢中這個像男人一樣的女人也桀桀怪笑着,拳打腳踢了少女一夜。
少女的嘴被女胖囚用膠條封住,一聲聲沉悶的悶哼聲,如同尖刀一寸寸挖着方小魚的血肉,讓她痛不欲生。
可方小魚什麼也做不了,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只能在夢中眼睜睜地看着粗壯的女人折磨着夢中的少女。
好也在她的精神力極強,在夢中她把施虐者的容貌牢牢地刻在了腦海裡。
小平頭、滿臉橫肉,嘴角長了一顆黑痣,年紀約在四十歲左右,藍色的囚服上刻着7718的代號,臨獄裡獄警不叫人名,只叫數字,這些數字代表是就是囚犯的身份。
和地上躺着那幾個女囚犯的藍底白字不同,7718的數字是紅色,這就表示這個女囚犯是個死刑犯。
等到女囚犯打的撲赤撲赤直喘氣時,纔不甘心地的最後踢了一腳,結束了這場非人的折磨。
方小魚也冷汗淋漓地從夢中醒了過來。
小心拉開窗簾,看了眼掛鐘,還只有凌晨四點多。
爸媽都睡着,爲了不驚醒家人,方小魚先去空間洗了洗,又睡了個回籠覺。
這才起牀,落腳,看到地上火盆裡燃盡的大半盆紙灰。
定然是陳秀英擔心她又被夢魘纏身,從湯婆子那裡求來的符紙。
看這火盆,她媽這次是花了大價錢了。
這時候她媽已經起了,並不在樓上,應該是準備早飯去了。
今天水果行那邊會送水果去婦保院,陳秀英跟章佳倩一早要去婦保院等着。
章佳倩這兩天還親自去聯繫了一家鮮花批發行,批了點鮮花,也會在今天送到。
明天要開業,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光東西要準備好,爲了圖喜慶,還得聯繫樂隊,樂隊是方國棟給聯繫的,水果店的事,方國棟還算積極,辦了不少實事,省了陳秀英不少的力氣。
這些天爲了不讓她媽過度操勞過度,方小魚聯合哥哥,好不容易說服她媽,讓她們在兄妹吃食堂飯。
看看離上學的時間也差不了多少,方小魚叫了方永華起牀,把早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五套梅蘭卡和豬卡放進了書包,下了樓。
晚上做惡夢的事,方小魚成功瞞過了家人。
白天一直等着中午放學。
晚飯請客的事,早上方小魚跟陳秀英說了,她媽還特意給了五百塊錢,讓她好好的請人吃一頓。
中午大夥兒一起在食堂吃了菜,下午就殺到了黃祖強那裡,黃祖強爲了這事特意回來了。
到了黃祖強那裡,又一個巨大的驚喜,梅蘭卡短短一天的時間又爆漲了三千,直接漲到了一萬五,就是連豬卡也漲到了一千五百元。
方小魚五套梅蘭卡就是七萬五千,加上豬卡的五套七千五,合起來就是八萬二千元伍佰元。
覓妮的豬卡也是7500,扣除五百的本金,獲利7000元。
覓妮有些難以相信,陪着方小魚那麼跑了趟,白白得了她媽一年的工資。
等下把錢拿回家,不得把她媽給嚇死,覓妮拿着錢有些發傻。
方小魚當着衆人的面把一刀刀的人民幣放進事先準備好的大包包裡,小夥伴們齊齊瞪圓了眼睛,這錢賺的也太多,太快了吧,這炒磁卡就跟田裡割麥似的,這一刀下去,錢就刷刷刷,刷刷刷的下來了。
章一豪咂咂嘴巴,看着方小魚,“這磁卡一天三,四千的漲,我看你不如就多放幾天唄,弄個十萬十五萬的再賣掉,你家裡也不等着用錢啊,讓它這麼漲着多好啊。”
方小魚放完錢,拉上包包拉鍊,沉甸甸的墜感,有錢的感覺還真好。
把包包放茶几上一放,說道,“做人不能太貪心,這炒磁卡就跟炒股一樣,你前一刻還在天堂呢,下一刻跳進地獄裡,讓你都不願相信這個世界。”
“我的目標價位呢都已經到了,後面怎麼漲都跟我沒有關係了。這一次我以爲能漲到一萬已經不錯了,沒成想,梅蘭卡這麼給力,直接就漲到了一萬五,知足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的話不會有錯的。”
這價格比夢中的足足多了好幾千一套。
這炒磁卡啊可是有大風險的,這漲了越高,後面的風險也是越大,她見證過磁卡市場的高潮和敗落,一天的時間,或者僅僅只是幾個小時,幾分鐘的時間,就能你手中拿着的磁卡從香饃饃變成一張無人要的廢卡片。
徐厚浪牽着嘴角,吟吟笑道,“一豪,多聽着點,這是金玉良言。”
黃祖強原就覺得小嫂眼光獨到,對磁卡市場有着敏銳的觸覺,這下子更加深以爲然,“小魚妹妹,以你的洞察力,不跟着小浪浪炒點股票就可惜了。”
黃祖強睨了徐厚浪一眼,意思是就不幫你小媳婦兒在股票市場上大賺一筆,有了這八萬的本金,憑着兩人的腦子,在股票市場上放個二三個月,賺上個百把萬不是問題。
徐厚浪看着身邊的小人兒,“怎麼樣要不要把錢放我這兒。”
章一豪眼睛亮亮的,軟軟的叫道,“表哥,表哥。”
眼睛瞅啊瞅的,又遞茶,又遞吃的,就差沒有明說自己也要跟着他們炒股了。
覓妮倒也是想加入,家裡的情況,這正缺錢呢,跟着方小魚炒了一把磁卡,就賺了七千,嚐到了舌頭,覓妮深知這已經託了好友的福,若這時候再開口,就是不知趣,有點得寸進尺了,畢竟章一豪和徐學長的關係不一樣,這麼想着就歇了心思,能賺到這七千塊已經很不錯了,覓妮笑看着,就沒有開口。
徐厚浪抿了口茶,挑了挑眉,“平時也沒見你表哥表哥叫那麼親熱,有事就要給哥了。”
“表哥,瞧你說的,我有這樣嗎?”章一豪委屈地撇撇嘴。
徐厚浪把茶杯一放,“別問我,你問小魚,她要是同意,我就答應,不過你有本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