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之前不知道您和霍少還是好朋友,您過來後霍少他們也過來了,直接跟體育館簽了五年的合約,您的那一份霍少讓我轉交給您。”
小姑娘單槍匹馬殺到他的辦公室時,姜波就覺得這方小魚不簡單了,拿了輕紡城的租賃合同給他做抵押,給他分析了一通利害關係,迫使他簽下了游泳池下一年的合同。
小姑娘走後沒過多久,南霍北毛的霍家小少爺霍冬眠和他的朋友就殺進了辦公室,甩手就是一百萬,改簽了五年的合同。
姜波當時當然不同意改簽的,合同一旦簽下,那是有法律效律的,除非合同雙方商量了共同解約,不然他一個人說了沒用。
除非霍冬眠延遲簽約的期限,把合同的期限改到再下一年,不然姜波是一點辦法沒有的。
體育館資金本來也不寬裕,姜波自然不能放過這麼大一個客戶。
霍冬眠當時想都不想給拒絕了,姜波的一顆心都涼撥撥的了。
這一下子到嘴的肉就這麼丟了,誰不難受,還不如之前就沒有呢。
直到霍冬眠提及方小魚,姜波才知道這小姑娘不但認識大名鼎鼎的霍家小少爺,兩個人還是好朋友,人完全就是衝着小姑娘來的嘛。
小姑娘也真是,來的時候都不和他說和霍少認識。
要是一早和他說了,她自己也就不用磨那麼多嘴皮子。
霍少的朋友,他還用擔心她不還錢,用得着拿合同抵押嘛。
姜波當即另拉了一份合同出來,等他們簽完合同,雲騰的馬教練也過來了。
這時候已經沒有云騰什麼事了,就是合約沒簽下,姜波也不會爲了雲騰而去得罪霍冬眠這個大金主。
當然,姜波還是需要找方小魚確認一下的。
如果方小魚不同意,他和霍冬眠的合同也是不成立的,簽約之前姜波還是和霍冬眠談好的。
不然一個場地擬兩份合同,他可是要吃官司的。
“哦,這樣啊。”方小魚笑着接了合同,心裡甜絲絲的。
姜波提到的那個跟霍冬眠一起過來的朋友,毫無疑問就是徐厚浪,定然是他知道她來了體育館,叫來霍冬眠,讓他出的頭。
他那人低調,不愛出風頭,她知道。
而霍冬眠的名頭也確實比也好用。
來籤合同時,方小魚手頭已經沒有錢了,放學時姚佳帶着隊員來招學員,知道碧波的資金週轉出現了問題,方小魚想到的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把輕紡城的合同拿過來做抵押。
體育館本身運營需要資金,碧波資金困難,她用合同先把錢補上了,並答應一個月內把錢還上,要是還不上,一個月後就把輕紡城的房子給賣了。
水果店分店的合同方小魚也給帶上了,因爲是和徐厚浪共同簽約的合同,這個合同方小魚自然不會拿來做抵押,給姜館長看,是要讓他相信,她是有能力在一個月內償還這一筆債務的。
方小魚料準了姜館長不會讓場地給空下來,自然方小魚也說了,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爲了讓碧波繼續運營下去。
那麼,姜館長就沒有理由拒絕她的要求。
當然,這件事如果她找徐厚浪幫忙會簡單很多,直接交錢就可以。
但她總不能事事都依賴他,仗着他。
雖然他肯定願意幫她,但方小魚自己心裡也會覺得不舒服。
而且她是真的不擔心一個月後會還不上錢,水果店運營的這麼好,錢肯定能還上。
就是輕紡城的房子,這一個月的時間,肯定也能番上好幾倍。
不過徐厚浪能這麼爲她,方小魚心裡還是很感動。
九零年,一百萬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了。
誰爲了別人,出手就是一百萬不帶眨眨眼的,也就他那個傻瓜了。
想到徐厚浪,方小魚露出笑容,等下回去要好好謝謝他。
在方小魚接下合同時,姜波又笑嘻嘻地從皮包裡拿出和霍冬眠簽下的合同,“這份合同,霍少說方小姐處理就行了。”
方小魚拿了合同笑笑,犀利的目光看得姜波都要呆不下去了。
姜波把合同交到方小魚手上就走了,至於方小魚和碧波之間的事情,姜館長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留下來參與進去會比較好。
姜波的目的只有一個,把場地租出去,把錢收回來。
別的一概和他無關。
一百萬到帳,姜波心裡挺樂的。
好長一段時間,他都不用爲體育館的資金髮愁了,他還可以考慮考慮給體育館再整整裝修。
謝靜神色複雜地看着方小魚。
現在她總算明白姚佳盯着方小魚爲何會露出那樣奇怪的表情了。
姜館長那麼一說,培訓基地未來5年的租賃人換成了霍家的少爺,而霍少爺全權把這件事交給了方小魚處理。
也就是說他們碧波要想繼續使用現在的場地,必需要經過方小魚的同意。
雖然謝靜他們不知道霍冬眠是誰。
就憑着姜館長對方小魚這麼恭敬的態度,也可以猜到這個霍家少爺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物,卻和方小魚是好朋友。
不說謝靜,隊友們早被這個意外的結果給震呆了。
“你們看到了吧,我就說方小魚是有目的,你們偏不相信。”一聲尖銳的聲音突地響起。“她連合同都簽下了,她一個學員,憑白無故的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中間一定有陰謀。”
“閉嘴。”姚佳和韓傳齊齊出聲,瞪向朱玲玲。
對於朱玲玲的陰謀論,姚佳她們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謝靜,你去宿舍把她的東西扔出去。”
朱玲玲一聽要扔她的東西,什麼也不顧得了,拔腿就向宿舍跑。
姚佳厭惡地看着她的背影。
陶寧道,“是小魚嗎?我們去辦公室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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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玲到了宿舍,謝靜緊隨其後也進了門。
朱玲玲理着包裹惡聲惡氣地道,“謝靜,你又跟過來幹嘛?在訓練場看的笑夠還不夠,現在還要追到這裡來。”
謝靜坐到她對面的牀鋪上,扯了扯嘴角,“你怎麼就知道我是來看你笑話的?”
朱玲玲譏笑道,“你不是來看我笑話的,難道還是來和我握手道別的?”
謝靜氣死人不償命,“都錯了,我是怕你賴着不走,我來監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