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了?
男人怔在了原地,順着易祥天羽的目光,看到了樓梯口的兩個女孩子。
其中一個赫然就是他之前在卡片上看到的那個女孩了,黑黑的墨眸跟一塊磁鐵似的,只是這個女孩子好像胖了一些,現實中的她比剛纔畫中見到的更漂亮更亮眼。
男人心想,要不要這麼巧?
“易祥先生,那定金?”他問道。
易祥天羽朝空中伸出兩指,語氣輕快,“是你的了。”
人已經朝着兩個女孩子走了過去。
碰見自已朝思暮想的女孩子樂壞了吧。
也難怪了,男人朝方小魚看了一眼,真人真漂亮。
捏着厚厚的一疊人民幣,男人神色莫名,話說雖然失了一筆大生意,但也得了不少好處,這一趟也是值了。
“天羽哥哥,怎麼是你?”
歐陽楚楚乍然看到易祥天羽出現在茶室,眼裡透着驚喜,“你不是去逛街了?”
易祥天羽笑着走近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對啊,是去逛街了,逛着逛着累了,看到這間茶室挺不錯的,就過來坐坐,沒想到碰到楚楚你了。”
歐陽楚楚嘴角露出羞澀的笑容,心中暗暗歡喜。
易祥天羽目光狀是不經意的略過方小魚臉上,問道,“楚楚,這位是?”
歐陽楚楚不疑有它,笑道,“是我鄰家的一位姐姐,姐姐請我過來喝茶。”
易祥天羽輕輕哦了一聲,“那我請你們吧,你們喝完了嗎?”
“恩,喝完了,正準備回去呢。”
歐陽楚楚瞥了易祥天羽一眼,到口的話嚥了下去。
原本她打算和天羽哥再在茶室呆上一會的,可瞧着易祥天羽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落在方小魚身上,心裡怪怪的,很不舒服。
她立即改主意了,不想留在茶室,更是沒給兩人做一下介紹。
歐陽楚楚直接圈住了易祥天羽的胳膊,笑嘻嘻的看着他,將方小魚冷落在了一旁。
等易祥天羽付了錢,出了茶室門口。
歐陽楚楚纔像記起了和她一塊過來的方小魚,對她笑了笑,“小魚姐,那再見了,我和天羽哥哥先走了。”
說完,急急拉了拉易祥天羽,示意他該走了。
易祥天羽看了眼歐陽楚楚,對方小魚不失禮貌的道,“再見。”
易祥天羽目光深深,似藏了些什麼。
直到兩人走遠,方小魚才神怔忪中回過神來。
歐陽楚楚那些小動作直接被方小魚忽略。
方小魚的注意力一直話在了易祥天羽的身上。
這個人,易祥天羽,不就是夢中救他的那個年輕醫生,易祥天羽。
夢中那張模糊的臉和現實中易祥天羽的臉貼合在了一起,在方小魚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了。
沒錯的,他也來了?
回想易祥天羽剛剛見她的樣子,並不像初次見面的樣子,而是小心中帶着試探。
可她可以肯定,在此之前,在現實中他們之間沒見過面。
方小魚心中一跳,難道他也和她一樣,知道些什麼不成?
那麼這一次的相遇是偶然,還是?
方小魚懷着心事回了家,陳秀英送了不少魚肉去了工地,剛看望完陳水生回來。
見是她,側頭看着她笑道,“回來了啊,走,咱一起去問下你哥,晚上吃火鍋怎麼樣?天氣冷,還是吃火鍋熱呼。”
“行啊。”
母女倆說笑着進了堂屋。
方永華耳朵靈,噔噔噔從樓上跑下來,“媽,我隨便,你燒什麼我吃什麼。”
今天方國興回來的也挺早,一家人圍着火鍋熱呼呼的吃了晚餐。
飯後方小魚上樓沒多久呢,張三的電話就過來了。
不說張三他們效率挺高的,馬上查出點線索來了,張三和歐陽楚楚說的差不多,線頭瞄準了中醫院張玉清母女去看望的病人馬老身上。
方小魚沒讓張三他們再查下去,她大約清楚了,隱藏在張鐵軍背後的那股子勢力是誰了。
經過歐陽楚楚那番話,稍加推測,方小魚覺得這事和佳倩阿姨有關。
不知道張鐵軍是怎麼知曉了佳倩阿姨和京都那位的關係,或者這從中又有張鐵軍什麼事,而讓京都那位欠了他這份人情,不但給了他高官厚祿又幫他兒子度過了這麼一大劫。
方小魚遙望夜空,腦海裡浮現少年不羈的笑臉。
嘆了口氣,徐厚浪啊徐厚浪,你現在在哪兒啊,不知道你爸爸這是給人添睹了嗎?
方小魚望羊興嘆。
某特種部隊集訓地,徐厚浪渾身疲憊地攤在牀上,腦海時不時閃過少女狡黠的笑容,方小魚在想他,他也正想着方小魚呢。
徐厚浪來到特種部隊之後,就和外界中斷了一切聯繫。
之後徐定國想要查徐厚浪,到底也是晚了一步,什麼也沒有查到。
部隊裡有些軍事機密是不允許公開的,特種部隊就更不用說了,每個隊員的資料對全軍都是保密的,就是身爲某軍首長的徐定國也沒辦法調閱這些機密檔案。
當然特種部隊直接領導的官員除外。
身份是安全了,可對外交流得到了嚴格的限制,現在不說無法和方小魚聯繫,就是黃祖強他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集訓,這保密工作完全做到了滴水不漏。
部隊的生活是艱難、枯燥的,特種部隊尤是。
每天大量高強度的集訓下來,全身痠痛,躺在小牀上想想自已小媳婦兒是徐厚浪一天當中最開心的事了。
想到未來還有幾年的時間不能和小媳婦相見,徐厚浪心裡酸酸的。
可想到兩人的將來,他又動力滿滿。
暫時的分離,是爲了將來更好的相見。
徐厚浪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一躍而下,還是再做一百個俯地撐。
同宿舍的隊員秦振江像看瘋子一樣看着他,咬牙,“變、態,隊裡訓練的還不夠,你天天做還不夠啊?”
這麼旺盛的精神力讓其他特種部隊的隊員可怎麼活。
徐厚浪咬牙表示:爲了早日見到小媳婦,不說一百個俯地撐,再來一百個他也能堅持下去。
“來,要不要比一比?”他說道。
秦振江生無可戀地撲進了牀鋪,“變、態,誰和你比,和你比那就是傻釵。”
剛來特種部隊那會,他就是這樣被他坑的。
他看訓練回來,在做俯地撐,就看了幾眼,這變、態問他要不要比不比。
秦振江看他一個愣頭青、外加長着一張小白臉,心裡存了輕視,心想,比就比誰怕誰啊。
好呀,這一比沒完沒了了,在這傢伙輸了一、二、三次後。
之後每次訓練完了就拉着他做俯地撐,哪怕之後,每一次他都輸在了這傢伙手上,他也沒放過他啊。
天天的拉着他做,現在他一聽要做俯地撐,他都要吐了。
這傢伙簡直不是人,都不知道累的。
秦振江看着地上揮汗如雨的某浪。
狠狠抽了抽嘴角,可怕,太可怕了。
他再也不要和他一起做俯地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