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笑笑裡穿天藍色毛衣,外面披件白色的茄克,再配了一條格子短裙。
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成了操場上一道最美麗的風景線。
同學們的目光都被這道美麗的身影吸引了。
方永華心神盪漾,激動地朝着歐陽笑笑揚手。
球賽馬上開始,同伴催方永華。
方永華不捨地看了歐陽笑笑一眼,興沖沖地進了球場。
男孩子都喜歡在女孩面前耍耍酷,有歐陽笑笑在場,方永華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頂球,運球,腳尖踢球。
把所有會的絕技都在歐陽笑笑面前施展了出來,這一場球完全就是方永華一個人的表演秀。
只不過方永華等踢完球,場外已經不見了歐陽笑笑的蹤跡,方永華不禁一陣失落。
正在方永華情緒低落之際,一個高大英俊的男生走到他身邊,“小子,以後離笑笑遠點。”
那人瞪了方永華一眼,放完話就直接走了。
這個男生方永華認識,正是和歐陽笑笑和她妹方小魚同班的彎彎校草周駿。
也是歐陽笑笑頭號追求者,從方小魚那裡方永華得知周駿家在紹市很有社會地位。
周家和歐陽家兩家是世家,周駿和歐陽笑笑算是青梅竹馬。
看着周駿高大英偉又不失貴氣的背影,方永華不免有些自殘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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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厚厚懶散地倚在學校不遠的古樹下,手上拿着一本書,姿勢很是悠閒。
校門口不少女生遠遠地看着他,或是驚喜,或是興奮。
徐厚厚眉眼都不擡一下,直到方小魚和覓妮說笑着出來。
徐厚厚的後背挺了挺,邁動了大長腿,向她們走了過來。
方小魚看見了徐厚浪,對身邊的覓妮說了一句,就朝着少年走來的方向迎了上去。
四周的同學又開始對着方小魚指指點點的。
方小魚一臉泰然自若。
前世她做出那麼多瘋狂的舉動,早已習慣了圍在他身邊的矚目度,眼前這些只能算小case。
“有事?”她問。
徐厚浪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衝她揚了揚眉算是回答。
目光不經意落到她留有紅腫的臉上,徐厚厚同學問了一句,“擦藥了?”
他不是活雷鋒,做了好事,得讓她知道。
方小魚點了點頭,踢着腳下的石子,“有話快說。”
兩個人這麼近的距離讓方小魚有絲不自在,也不習慣他親近的話語。
徐厚浪蹙了蹙眉,看着她的目光深沉了些,動了動嘴脣沒說話。
少年一時的沉默,讓方小魚有種不好的預感。
“抱歉,你爸的事幫不了忙,我回家時,我媽已經給了錢。”
果然,徐厚厚同學一開口就扔了個炸彈過來。
方小魚黑壓壓的眼眸中升起了無法抑制的怒氣,咬牙道,“給了多少。”
“一萬。”
渣爸怎麼不乾脆搶銀行。
方小魚瞳孔猛地一縮,深深吸了口氣,極力的壓抑着胸口翻涌而上的怒意。
一萬啊,一萬。
方小魚氣得想殺人,渣爸怎麼能這麼混帳,這麼無恥。
“知道了,錢我會讓我媽還過來的。”方小魚在他面前擡不起頭來。
強自隱忍着方小魚心中的悲痛,心中一把火燒的她面目通紅,小拳拳握在一起,指甲摳進了肉裡。
看着這樣的方小魚,徐厚浪像被什麼東西撞到心口,心猛地抽了一記。
“錢不是事,倒是你。。。”
這樣的方小魚讓徐厚厚感到心痛。
伸手想要揉揉她的髮絲,方小魚轉臉就撇開了。
徐厚浪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
“多謝關心,我的事自己會處理好的。”方小魚說完就走了,這時的方小魚無瑕去考慮其他。
一路上,方小魚都在擔心錢錢錢的事。
當務之急就是讓渣爸把這些錢給吞出來,還給佳倩阿姨。
她不確定渣爸有沒有把這些錢給掃蕩光了,造房子的錢缺了一萬塊。
如果再加上一萬塊錢渣光也賭光的話,家裡真是虧空太多了。
空間裡的水果雖然長大不少,可離成熟估計還是需要一些時日的。
一時還無法拿出去賣,就算拿出去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賣一兩萬錢。
還有怎麼把水果從空間過出去,怎麼再勸服她媽開水果店,這麼都是問題。
方小魚已經在徐厚厚面前她已經做下了承諾,這個錢是一定得還的,不然她媽就是在佳倩姨面前也很難擡頭。
她更不想因爲這一萬塊錢,讓他對她產生不該有的憐憫。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他的同情。
夢境裡徐同學接受了她,方小魚覺得他就是因爲那五百塊情的恩情和同情才和她在一起的。
不然她解釋不了夢中的他那麼煩他,爲什麼後來又會輕易地改變主意,接受了她。
可夢中的她根本被他迷花了眼睛,看不出來事情的真相。
在她傻的連命也不要時。
她以爲他最終是被她的真情打動了,而沾沾自喜不已。
他卻在她最痛苦不堪的時候,一句話不說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夢中結束時,方小魚都沒有見過他,當然對他失蹤的原因更是無從知道了。
方小魚埋頭回了家,書包一扔,就開始找渣爸,找了一圈還是不見渣爸的蹤跡。
方小魚一顆心越來越沉,有了錢可想而知渣爸能去哪裡了,急衝衝就衝出家門往村口跑。
“小魚,你這火急火撩的要去哪裡?”陳秀英在身後喊她。
衝到門口,方小魚又折了回來,想了想,拉着自己老媽上了閣樓。
方永仙和方月娥兩兄妹從堂屋聽到動靜出來,方水仙指指母女倆,問方月娥,“又出什麼事了?”
方月娥聳聳肩,方水仙目光一閃,“走,去聽聽看。”
兩姐姐躡手躡腳地蹲在樓梯下面。
閣樓上,陳秀英看着氣息不穩的女兒,“怎麼回事?小魚,你這麼急出去幹嘛?”
“媽,本來我是想去找爸,可我想這事還是得你出面說。爸在佳倩阿姨那裡拿了一萬塊錢。”方小魚說道。
方小魚的話如晴空一個悶雷,炸的陳秀英一陣頭暈眼花,臉上血色瞬間退得乾乾淨淨。
握着方小魚的手都發抖了,“這事誰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