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帥和李少瑾一度的沉默，廳裡氣氛有些尷尬。
忽然付帥問道：“李少瑾，你有喜歡的男生嗎？大學會談戀愛嗎？”
李少瑾：“……”
她當即了紅了臉：“班長，你這個問題……”
付帥肅然道：“我要出國了，所以請你回答我行嗎？”
李少瑾：“……”
那邊於浩然碰着宋缺的胳膊：“緊張嗎？”
宋缺點頭：緊張，緊張死了，李少瑾有喜歡的男生嗎，有也應該是他纔對。
宋缺把耳朵豎起來。
李少瑾擡起頭看着付帥，然後道：“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回答班長，跟班長出國有什麼關係，但是我可以好好想一想。”
付帥今天穿了一條西褲和白色短袖，很是帥氣利落，微黑的皮膚又有一些別的男生沒有的成熟健康感覺。
他將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然後道：“還需要想啊？那就是有。”
這樣的付帥，會讓人有些壓力。
李少瑾確實沒有那麼肯定沒有。
因爲在付帥問她的時候，她突然想到，如果沒有上輩子的那些事，正常的談戀愛結婚，她想找個宋缺那樣的。
雖然宋缺有時候愛耍小脾氣，但是願意瞭解她，會無條件的相信她。
如果宋缺願意，她會想嫁給宋缺。
所以這就是喜歡吧？
但是這輩子唯一的目標就是報仇，讓他們都過不好日子。
可是仇恨這種東西，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不在乎跟顧夢幾個同歸於盡，卻很在乎打攪別人美好的生活。
所以註定是不應該談戀愛，也不應該連累別人的婚姻生活。
李少瑾搖搖頭：“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想在大學裡談戀愛。”以後也不會談戀愛，她還要報仇。
於浩然那邊，看宋缺眼神有些失望，他低聲道：“沒事，不是沒有喜歡的人嗎？還有機會。”
沒有喜歡的，就是誰都不喜歡。
宋缺微微頷首。
付帥沒有問李少瑾真假，只是道：“我有喜歡的女孩子。”
李少瑾其實不怎麼感興趣，哦了聲。
付帥蹙眉道：“我都問你了，你怎麼不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李少瑾道：“那班長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付帥伸出兩根手指：“我喜歡的女孩子可以歸類爲兩種。”
“第一鍾，學習好的。”
李少瑾看着付帥，手放在自己胸口，有些發愣：“像我這種學習程度，但是並沒有你好，這種行嗎？”
宋缺：“……”這丫頭是不是虎啊？
付帥就笑了，笑的有些得意，然後微微搖頭：“你如果學習再好一點就好了。”
李少瑾笑道：“我盡力了，我跟班長不一樣，班長是對數理化真的熱愛，我是爲了高考。”
付帥道：“所以說差一點。”
李少瑾接下來沒出聲。
付帥又蹙眉道：“你怎麼不問我第二種？這兩個人說話，你要有問，我才能答，不然豈不是我自己唱獨角戲？”
李少瑾：“……”
學習好的孩子，還有這種的毛病嗎？！
李少瑾沒問呢，不過付帥自己道：“告訴你吧，第二種，要性感的。”
李少瑾大跌眼鏡：“性感的？怎麼個性感法，不是很溫婉的那種書香門第的名媛？”
付帥道：“那是徐志摩喜歡的類型吧？我不喜歡，雖然他也學習好，但是偏文科，我喜歡歐美的那種女人，身材豐腴，前凸後翹，熱辣性感，個性主動的。”
李少瑾：“……”
那邊宋缺已經忍不住笑出來，但是他捂着嘴，外面聽不見。
於浩然不解的看着宋缺：“付帥爲什麼要跟李少瑾說這些？”
宋缺神秘一笑。
因爲付帥不會跟李少瑾表白了。
付帥是跟宋缺說他喜歡李少瑾，但是根據宋缺對付帥的瞭解，喜歡是有，還不夠深刻。
——李少瑾確實學習好，可是在付帥眼裡，還不夠聰明，也不是他的同類。
至於第二條，李少瑾一點也不沾邊。
所以付帥還是猶豫的。
也就是付帥能做到的，只能是在畢業之前略微對李少瑾表示他有曖昧，但是還不到非常愛情的地步。
徹底放下心，宋缺也不聽了，跑到婁老師那邊的沙發上，用手拍着婁老師的臉：“老師，你說夢話了。”
“對不起，對不起………”婁老師喃喃的嘟囔……
******
李少瑾始終沒明白付帥跟她說那些話的意思。
不過這時候付帥道：“我出去吹吹涼風，一會也要散了吧？”
李少瑾心想，有時候人和人說話就是說到哪算到哪，爲什麼一定會有目的呢？
付帥可能就是看她在這裡，隨便說說話。
李少瑾點頭道：“也是快散了，我上去看看，如果差不多，我就跟大家打招呼先回家了。”
本來他就不愛應酬。
付帥點頭，然後推了門出去了。
李少瑾上樓的時候想起了付帥送的紀念冊。
現在畢業生很流行送這個東西，會有贈言，或者自己買一本，讓同學們留言。
李少瑾不覺得跟誰有多深厚的感情，感情最深的宋缺以後還會有聯繫，所以她並沒有買這個，當然也就沒讓同學留言，也沒給同學們留言。
所以不知道付帥會給她寫什麼。
她打開來一看，第一頁面是付帥的明星照。
西裝革履一本正經，正是現在的最流行的影樓風。
因爲見多了上輩子的高清寫實照片，再看這種，真的忍不住想笑。
李少瑾又翻了一頁，這是留言部分了。
付帥剛勁有力的筆跡李少瑾很熟悉，上面寫着：祝，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李少瑾：“……”
過了高考，誰還指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學好專業就行了。
*****
宋缺見李少瑾上樓去，把婁老師交給於浩然，然後走進轉門，到了外面。
外面付帥正在門口站着，望着過往的行人和車輛。
他眼睛很黑很明亮，此時目光有些深邃。
宋缺走過去道：“怎麼出來了？”
付帥看着宋缺：“那你怎麼出來了？”
沒等宋缺回答，付帥道：“二缺，我要出國了，所以我並沒有跟李少瑾表白。”
宋缺都聽到了，是喜歡的不夠多，如果是他，就不會出國。
宋缺笑道；“去吧，國外有更先進的科學技術，希望你學成歸來，爲祖國做貢獻，幾年啊？到時候我可以給你開個歡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