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抵達徐家村時,夕陽的餘暉灑在古樸的村落上,爲這片土地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顧新樑正準備與一隊滿載藥材的車隊離開,他身穿一件白色的醫生袍,神情專注。
蘇瑾走近他,臉上帶着一抹急迫與期待,開門見山地說道:“大醫生,我可得有事兒要您幫忙呢!”
顧新樑轉過身,嘴角含着一絲溫和的笑意。他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麼事兒能難倒我呢,你直管吩咐!”
蘇瑾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但他並沒有將江月中毒的全部情況全盤告訴顧新樑。
他只是簡單地說,在行醫的過程中,他缺少了一味關鍵的解毒藥。
顧新樑沒有多問,他領着蘇瑾回到了徐家村的醫療駐地。
那裡是一個簡陋但整潔的屋子,牆上掛着各種藥材的標本和醫書。
他走到一個密封的箱子前,打開了箱子,裡面擺放着各種珍貴的藥材。
他細心地挑選了一顆藥,遞給了蘇瑾。
蘇瑾如獲至寶,他轉向顧新樑,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感激的微笑:“謝謝你,我的大醫生!”
就在蘇瑾準備離開的那一刻,顧新樑突然叫住了他。
顧新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敏銳的洞察力,彷彿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他走到蘇瑾面前,眉頭微皺,語氣中帶着一絲嚴肅:“朋友,你跟我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這藥跟有機砷的解毒有關呢!”
他的聲音雖然平和,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敏銳和堅定。
蘇瑾看着顧新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知道,這位推理研究協會的秘書長雖然並非案件的直接參與者,但他對犯罪題材案件的敏感洞察力卻無人能及。
於是,蘇瑾決定帶顧新樑去見蘇晨錦。
在返回蘇家莊的路上,蘇瑾簡單地向顧新樑介紹了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沉痛和無奈,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着沉重的壓力。
然而,顧新樑卻聽得津津有味,他的眼中閃爍着光芒,彷彿已經被這個引人入勝的案件深深吸引。
顧新樑微微皺起眉頭,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銳利的審視,彷彿能看穿人心。
他說:“所以說,現在張臨淵也是嫌疑人?”
蘇瑾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說:“要是世界上沒好人了,他肯定做不了壞人!但他就是一個渣男!”
顧新樑略有深意的看向蘇瑾,“這人接觸過一次,不簡單!”
汽車在蘇家門口停下,兩人下了車。
顧新樑快步踏入蘇家的宅邸,他並未立刻揭示自己的來意,只是靜默地聆聽着蘇晨錦與她兄長蘇瑾細緻入微地敘述他們家中最近所發現的每一個細節。
他面上的表情始終如一,唯有微微舒展的眉頭,透露出他內心的輕微波動。
蘇晨錦的眼神中滿是深深的困惑,她的眉頭微皺,彷彿在這段對話中尋找着更多的線索,想要揭開這團迷霧。
“天意的絲巾,竟然是如意找到的!”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驚訝與不解,“幾天前,江月嫂子還在焦急地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
蘇瑾則顯得更爲沉穩,他的目光深邃,彷彿能洞察一切。“這是有人故意爲之。”
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蘇晨錦的眉頭皺得更緊,“那麼,如意會在蘇家待多久呢?”
蘇瑾稍作沉默,然後緩緩開口:“目前,張臨淵似乎並無接回孩子的打算,換句話說,他此刻分身乏術。至於小翠,我們目前還沒有聯繫上她。我聽媽說,張臨淵和小翠二人都不想再管如意,而張爺爺這兩天則去了隔壁村探親。”
蘇晨錦與蘇瑾相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深深的憂慮。
蘇晨錦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傷害天意和江月嫂子。能夠藏起絲巾的人,必然是知情人。但奇怪的是,他們爲何不直接銷燬它呢?”
“根據你們所說的,”顧新樑沉穩地開口,聲音裡透着幾分從容與自信,“這件事,恐怕不是張家所爲。”
他的話語雖然簡單,卻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蘇晨錦與蘇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與好奇。
顧新樑卻不再多言,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他知道,有些時候,沉默比言語更有力量。
陳紅急匆匆地從後院走了進來,懷裡緊緊抱着的是張家的小孫子如意。
她顯得有些狼狽,而如意的小臉上則帶着幾分倔強和不服輸的神情。
他的小腿上,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此刻卻化膿了,膿水浸溼了褲腿,顯得觸目驚心。
他左腳的一隻鞋子也不翼而飛。
陳紅將如意放到地上,向蘇晨錦解釋道:“這孩子,跟隔壁家的老黃狗打了起來。那隻狗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發瘋似的跑到我們家院子裡來。”
如意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勢,他低頭看着自己被狗咬破的另一隻鞋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捨和懊惱。
這隻鞋子是他最喜歡的,如今卻破損不堪,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陳紅注意到如意的神情,走過去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算了,一隻鞋子而已,陳奶奶再給你買一雙新的。”說着,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細心地爲如意擦拭着傷口上的膿水。
處理完傷口後,陳紅沒有再多說什麼,便離開了屋子。如意則待在了屋子的角落裡。
蘇瑾、蘇晨錦還有顧新樑這時在三方投票。
認爲張臨淵無辜的是二比一。
蘇瑾並不堅持蘇晨錦和顧新樑的看法。
其中的內情蘇瑾並沒有明說。
張如意的心湖原本平靜如鏡,但在聽了那三人的低語後,卻如同被投入了一塊巨石,掀起了層層漣漪。
他的眼睛如同狂風驟雨前的天空,充滿了躁動與不安。
他的小手緊握成拳,每一個指節都因用力而發白,就像一隻準備撲向獵物的猛獸,隨時準備撲上去。他的情緒如同火山爆發,無法抑制。
“你還讓不讓我見到我爸爸了?你爲什麼要把我爸爸藏起來?”張如意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解,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片,割向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話音未落,他已經如同離弦之箭,朝着蘇晨錦衝去。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解,彷彿在質問着這個世界的不公與無理
正當衆人沉浸於各自的思緒之中,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沉穩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張爺爺步履蹣跚地走進屋子,臉上寫滿了難以掩飾的憂慮與焦急。他的目光落在張如意身上,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如易,你爸爸他……失蹤了!”
這一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張如意瞬間呆立當場。
他猛地轉過頭,眼眶中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
他的嚎啕大哭聲在屋內迴盪,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張臨淵的失蹤無疑給蘇家的案件投下了一層陰影,蘇瑾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蘇晨錦的臉色卻難掩沉重。
顧新樑眉頭微挑,目光轉向蘇瑾,沉聲道:“張臨淵是解開這個謎團的關鍵。或許,我們可以嘗試用排除法來解開這道難題。”
這正是蘇晨錦此刻最深的想法,她和顧新樑最近才認識,卻在推理案件上,有很多共性,這讓蘇晨錦更進一步瞭解顧新樑,也對這樣的他感覺到特別。
蘇晨錦收起對顧新樑的特殊情感,偷偷的藏在了心裡。
如今,張臨淵失蹤,對小天意和江月下手的人還沒有找到,危機沒有解除之前,蘇家人是不可以鬆懈的。
面對小如意的情緒失控,張爺爺百愁不展。蘇晨錦不得不留在了家中,照看如意。
蘇瑾和顧新樑則急匆匆地跟隨蘇力返回了縣城醫院。
此時,江月剛剛從洗胃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她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薄紙,眼中充滿了深深的疲憊和痛苦。
小天意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醫生的話語彷彿一把重錘,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讓人的心情沉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