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陳水,卻發現自己竟然什麼感覺都沒有。
於是,陳水小心的睜開一條縫。這才發現,夏小黎的手停在陳水的胸口上方,而之前那根冰刺,此時已經不知所蹤。
陳水見狀,徹底鬆了一口氣。他也意識到,夏小黎其實並沒有想要殺自己的打算。
可就在陳水以爲事情就要過去的時候,夏小黎忽然轉頭望向陳水。
當陳水看向夏小黎那對妖異的冰藍色雙眸,立馬心頭一緊。
帶着深意的雙眸,讓陳水隱約感受到,夏小黎似乎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果不其然,夏小黎惡狠狠的冷哼道:“哼,殺你,小爺還嫌棄你的血弄髒了小爺的手,而且死對你來說太輕鬆了。”
陳水忐忑不安的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夏大哥不是囑咐過你,等你用劍意劈開我的玄冰再突破洞玄境嗎?”
夏小黎雖然沒有明確講明,但陳水已經隱約能夠預感到,不久後自己可能要面對的昏暗生活。
“不是吧?”
倍感無望的陳水,忍不住哀嚎道。
“邢陋銘已經爲你去找靈藥去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養傷,我可不希望在我沒有玩夠的時候,你就支撐不住了。”
夏小黎說完,也不理會陳水,徑直走出這片小林子。
夏小黎前腳一走,陳水便忍不住的後悔起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說那些話了,讓他多困一會好了。”
就在這時,耳旁突然傳來陳瑤銀鈴般的笑聲。
欣喜若狂的陳水連忙朝陳瑤望去,只見陳瑤正笑臉盈盈的望着自己,並朝他打趣道:“這下玩脫了吧?”
陳水簡單點了點頭,倍感無奈的說道:“何止是玩脫啊?簡直把自己給玩了。”
陳瑤矯捷的來到陳水後面,雙手托腮望着陳水,道:“那麼...要不要我幫你去說說情?”
陳水聞言,連連點頭道:“我看可以!”
陳瑤抿嘴笑道:“想得美,就衝你剛纔你對小黎說的那些話,恐怕我非但沒法給你求情,連自己都要受到牽連。”
“那還是算了,等他氣消得差不多,你再想辦法試試。”
陳水也覺得自己說的那些話,確實有些過了,換做是他,他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也只能這樣了。”
陳瑤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嗔怪道:“你啊,下次你再刺激他的時候,能不能溫柔一點?雖然我很清楚你是好意,但小黎可不知道啊。”
陳水一臉苦澀的悔恨道:“我哪敢有下次,就剛纔,我差點以爲自己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剛說完,陳水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朝陳瑤問道:“對了,你不會早就醒了,然後就這樣看着我差點喪命在夏小黎的手上吧?”
“嗯!”陳瑤很誠實的點了點頭,並一臉笑意的望着陳水。
“天啊,你可真捨得啊?”
備受打擊的陳水,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陳瑤狡黠的笑了笑,反問道:“爲什麼不捨得?”
陳水不敢置信的凝視着陳瑤的雙眼,道:“我沒聽錯吧?你這樣做,難道不是在變相的謀殺親夫。”
聽到陳水這麼露骨的話語,陳瑤忍不住兩臉一紅,嬌羞道:“你說的什麼葷話,我是知道小黎只是嚇唬嚇唬你,所以纔沒有阻止。”
陳水不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瑤扭捏的解釋道:“是小黎的眼神告訴我,他不會傷害你的啦。”
陳水聞言,心中頓生醋意,忍不住追問道:“就因爲一個眼神?你們時候變得這麼默契了?”
陳瑤解釋道:“你忘了,我是他姐姐啊!姐弟之間有點默契那不是很正常?”
說完,陳瑤又奇怪的望了陳水一眼,調侃道:“看你這麼在乎,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陳水一臉嫌棄的嘴硬道:“我怎麼可能會吃那傢伙的醋?”
說完,陳水又偷偷朝陳瑤望了一眼,感受到陳瑤身上的流露出來的氣息,驚訝道:“咦,你竟然突破了?”
陳瑤沒好氣的說道:“你才發現啊?”
依稀回憶起夏宇澤那柄劍射出的金光,陳水不確定道:“是因爲夏宇澤那把劍的緣故?這些天你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瑤很是神秘的說道:“得到了一些特別的傳承。”
陳水好奇道:“什麼特殊傳承?”
聞言,陳瑤兩眼微眯,狡黠的笑道:“如果我數三個數,你能親到我的話,我就告訴你。”
本就動彈的不得的陳水,算了算自己與陳瑤嘴脣之間距離,一臉苦相的說道:“我這樣,你這不是擺明不想告訴我嗎?”
陳瑤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說道:“確實沒想告訴你,因爲這是一個秘密。”
旋即話音一轉,陳瑤不善的望着陳水,道:“倒是你,老實交代這段時間,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陳瑤的話,讓陳水想起傷自己瀧千,一想到瀧千,陳水眼中頓現一抹寒意。
陳水不太想說這件事,轉移話題道:“我想我已經找了這一世的家人。”
聰明心細的陳瑤,很快便明白了陳水的話中所指,問道:“你是說我們在樑城遇到的那個女人?”
陳水嗯了一聲,隨即說道:“現在她跟一個叫義盟的勢力混在一起,而且以她與義盟的關係,我基本可以斷定,水家的倖存者,就在義盟裡面。”
聞言,陳瑤思索片刻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麼說,只要我們找到義盟,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你的父母?”
本來陳瑤在一本正經的幫陳水推測,可這時陳水卻很不正經的調戲道:“什麼叫你的父母?難道我的父母不等於是你的父母?”
陳水突來的調戲,讓陳瑤措手不及。而且那露骨無比的話語,讓陳瑤羞得滿臉紅霞,甚至連耳根都紅透了。
然而這一幕,卻讓陳水看傻看癡了,甚至連嘴角流出的口水都沒察覺。
而看到陳水那一臉的色相,陳瑤更是感到面紅心跳難以抑制。
羞澀難當的陳瑤,連忙捂着面容,道:“死鬼,你說什麼?我還沒有嫁給你呢。而且這話讓小黎聽見了,我多難爲情啊?”
陳水嘿嘿笑道:“那不是早晚的事嗎?”
“聽夏小黎說你醒了,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找了一些幫你療傷的靈藥,相信要不了半個月你就能痊癒了。”
可就在這時,邢陋銘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話音未落,陳水兩人便見到邢陋銘捧着一堆不知名的草藥靈果走了進來。
“太好了,你也醒了。”
不諳世事的邢陋銘,可不知道俗世裡的男女之情。看到已經醒來的陳瑤,邢陋銘將開心寫在了臉上。
很快,邢陋銘注意到陳瑤那張羞紅未退的臉,關心道:“欸?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不會生病了吧?”
邢陋銘說着,便準備上前爲陳瑤檢查。
陳水連忙擦去嘴角的口水,說道:“陳瑤沒事,洗把臉就好了。”
“是嗎?”
邢陋銘狐疑的望向陳瑤,直到陳瑤點頭說“沒事”之後,這才放下心中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