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兩天後......
從譚雅那邊回來之後,陳水並沒有選擇去找陳瑤,而是找到了夏小黎。
找到夏小黎之後,陳水直接開口問道:“告訴我,妖獸暴動的具體原因是什麼?”
夏小黎不假思索道:“還能有什麼原因?就是收到了妖王的召喚。”
陳水聞言,自信道:“不,你在說謊。若只是單純感召妖王的召喚,那妖獸的叫聲不會聽起來這麼亢奮。”
“也許是你聽錯了!”夏小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陳水對此也不反駁,語氣稍緩,又道:“這裡沒有別人,你我都是明白人,我知道你那日明顯隱瞞了一些事情。”
“小爺我能隱瞞什麼事情,我看就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吧。”夏小黎說着,將目光移到別處。
陳水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道:“我承認我這個人對有些事情比較執拗,但我很清楚妖王召集這麼多妖獸背後一定不簡單,一定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但你明顯隱瞞了。”
面對步步緊逼的陳水,夏小黎的內心似乎也有所鬆動。
夏小黎示弱道:“就算小爺有所隱瞞,但這也是我們妖族內部的事情。我身爲王級的妖族,雖然可以不將妖王當回事,但有血脈的約束,我也有保守秘密的責任。”
聽到夏小黎的講述,陳水目光中又多了一絲篤定。
“這麼說,你不能告訴妖族以外的人對嗎?”陳水問道。
夏小黎沒有迴避陳水的這個問題,誠實的點頭默認。
見狀,陳水心生一計,而後接着問道:“那如果你在不說的情況下,用另一種方法告訴我算不算?”
“你什麼意思?”
夏小黎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望着陳水。
陳水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會將我的猜測說出來,如果我說到了點上,你搖頭,如果不對,那你就點頭如何?”
看到鄭重其事的陳水,夏小黎忍不住笑問道:“小爺爲什麼要配合你?”
聞言,陳水直視着夏小黎的目光,道:“因爲我知道你想說。”
聽到陳水的回答,夏小黎更是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笑了良久,看到陳水的目光依舊堅定,夏小黎鬆口道:“行你說吧!”
聞言,陳水當即也不囉嗦,直接開口問道:“這些妖獸是不是去慶賀妖王誕生的?”
陳水剛說完,夏小黎便搖了搖頭。
見狀,若有所思的陳水便開始問下個問題:“這麼說這是一個類似朝聖的儀式對嗎?”
對於這個問題,夏小黎還是搖頭。
連續兩個問題,陳水都得到了夏小黎搖頭印證,但陳水的神態中,卻看不到任何的滿意。
非但如此,似乎看起來還有些許的失望。
隨後,陳水又接着問道:“萬妖前來的朝聖的儀式,那邊遠地區低級的妖獸會不會趕來?”
這次,夏小黎的回答是點頭。
陳水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開始詢問下個問題:“那萬妖朝聖之後,妖王是不是有更大的預謀?比如襲擊人類這類的事情。”
看到夏小黎點頭後,陳水又接着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妖王我是不是見過?”
在看到夏小黎的點頭後,陳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道:“我想我明白了,多謝你告知我這些事情。”
說完,陳水便準備離去。
夏小黎見狀,不解的問道:“你確定你都知道了?”
陳水回頭望了夏小黎一眼,自信道:“當然!”
夏小黎聞言,眉宇間透出一絲疑惑,又問道:“那你現在準備幹嘛?”
“趕回大陸,然後阻止他!”陳水神情堅定的回答道。
夏小黎聞言一驚,道:“你什麼意思?”
陳水笑着解釋道:“是你告訴我的,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朝聖,而是妖王在召集妖族對人類發動進攻。而且這個妖王我見過,就是鬼領祭壇逃走的吞天牛蠍對吧?”
“你怎麼知道的?”
聞言,倍感震驚的夏小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即憤怒的望着陳水道:
“從一開始,你就在設計套路我?”
陳水見狀,也如實交代道:“多虧你告知血脈約束的事情,既然血脈收到約束,那即便不說,也不會說出真正答案。我只是利用這一點,做了一個反向思維而已。”
說完,陳水又反問了夏小黎一句:“而且,這不正是你答應配合我目的嗎?”
說完,陳水大笑着離開了。
夏小黎見狀,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小爺什麼時候跟你有這種默契了?”
事後,陳水將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並告知妖王的企圖以及自己的打算。
水明浩與譚雅聽後,立馬選擇支持了陳水的決定,而陳瑤與修傑二人更是不用多言,自然的站在了陳水這一邊。
至於夏小黎,根本就沒有人去詢問他的意見,夏宇澤曾經交代過他,要他保護陳水他們,所以也不需要多問。
至於邢陋銘......
當衆人將目光放在邢陋銘身上時,邢陋銘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決定。
“我記事的之後,便認識了師父,並與師父生活在這裡,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切。而且這裡沒有你們所說的那些爭鬥。”
“而我所修煉的劍道,本就是不爭之劍,過多的慾念對我的修煉沒有幫助。所以...我就不跟你們去大陸了。”
衆人聞言,皆是對邢陋銘的選擇表示理解。
在他們看來,邢陋銘自小就是一個世外之人,心無雜念專修劍道,正因如此,在有高人的指導下,才年紀輕輕有此修爲。
但這時,陳水卻對此抱有不同的看法。
只見陳水朝邢陋銘說道:“我想起了一個得道高人說過的話:欲斷七情六慾,必先深入凡塵體驗七情六慾,方能真正斬斷七情六慾。”
說完,陳水朝邢陋銘真誠的勸說道:“我想你也學這位高人,要想真正達到不爭,必先學會爭。”
“我師父曾經說過,他人之道,非我之道。我之道,非常人之道。”
邢陋銘回絕的陳水的勸說,並解釋道:“我雖不與世俗相爭爭,但我與天道相爭。或許這就是你所說的...在爭之中領悟不爭吧!”
“如此,祝你劍道長青,別過。”
陳水見邢陋銘心意已決,倒也沒有再勉強。
雖然陳水勸說邢陋銘確有一絲私心,但更多的是出於對邢陋銘的好意。
於公,陳水覺得邢陋銘身爲人類,卻不知人類社會的中常識,沒有人世間的那些煙火,也就少了一些煙火氣。
空有一副人類的皮囊,卻孤寡而歡,着實顯得有些可惜。
於私,以邢陋銘的獨到的劍術,以及那強橫的實力,不管面對任何處境,對陳水來說都是一顆定心丸。
何況目前世上已知的武者之中,也就陳水與邢陋銘修煉同一種劍道,在今後的修煉中,彼此的感悟都對彼此有用,能夠更好的刺激兩人修煉。
但不管什麼樣的緣由,都因爲邢陋銘的拒絕入世,從而變成了空談。
畢竟,陳水與邢陋銘雖然用同一種方法在修煉,但各有各的道。
雖爲同道中人,而道的不同,終究讓兩人難以相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