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議事會議回來的聖子,第一時間來到了陳水的住處,但院中早已人去樓空。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唉!~要是再等等就好了。”
聖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化作一聲長嘆,道:“可以把這件事告訴祝宏峰了。”
“要怎麼說?是說陳水自己跑的還是...”
祝長煒欲言又止的望着聖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聖子輕嘆道:“陳水自己跑的這種事,肯定糊弄不過祝宏峰,就說是我放跑的就行。”
祝長煒深深的望了聖子一眼,道:“知道了。”
而此時,在聖子指引下,順利逃出城的陳水二人,正策馬揚鞭,朝着遠處他方一路飛馳。
途中不乏有人認出陳水就是水家的傳人,並熱心的打招呼問候,但陳水生怕崇陽帝國的人來追捕,根本就沒有心情理會。
陳水與陳瑤兩人都明白,此一去,今後再想回天門城可就不太容易了。但唯獨對聖子這個人,陳水一直都捉摸不透。
若是敵人,聖子自然不會放他離開,若是友,也不會將他帶入王宮並暗中監視他們。
聖子種種不正常的舉動,讓陳水很是迷惑不解。
至於那張紙條,陳水也不知道在暗指什麼。
一路疾馳的陳水,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座石橋,就在陳水準備經過石橋之時,忽然有個聲音叫住了陳水。
“公子此去匆匆,可是要離開崇陽?”
陳水與陳瑤聞聲一驚,猛然停下了腳步。
當陳水循着聲源找去時,這才發現在石橋下方的石臺上,有一名男子正在垂釣。
男子頭頂斗笠、身披蓑衣,背對着陳水二人,讓陳水二人無法判斷其年齡。
即便如此,陳水依舊從男子方纔說話的聲音中,大致判斷出,男子的年紀應該在六十往上。而且從男子身上的氣息判斷,男子的修爲很低,對陳水他們並沒有威脅。
“走吧!”
因爲不知道男子的是敵是友,本着不節外生枝的原則,陳水還是準備帶着陳瑤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男子也察覺陳水要走,忽然語出驚人道:“公子難道不想知道紙條上的那個字所指爲何?”
陳水聞言,驚得瞳孔一陣收縮。
紙條的事情,除了他與陳瑤知曉之外,目前至今誰都沒告訴。而這位男子居然知道這件事,這隻有一個可能,這名男子應該與交給自己紙條的人是一夥的。
陳水壓抑着一睹男子真面目的衝動,好奇問道:“前輩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身穿蓑衣垂釣的男子,語氣平和,不急不緩的回答道:
“公子既要離去,何不順道去水家的祠堂看一看?也許你所要的答案就在那裡也說不準。”
陳水聞言,見男子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不由對男子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陳水問道:“敢問前輩是何人?”
“一個垂垂老矣的釣魚人而已,公子何必執着呢?”
男子依舊背對着陳水,不急不緩的平淡話語,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動。
“多謝前輩。”
但陳水已經明白對方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便也不再糾纏。朝着男子答謝一聲之後,便與陳瑤二人穿過石橋,在一處岔路口,改道進入另一條通往諾水城的道路。
不管男子是敵是友,但事關紙條的線索,陳水只有在冒險一次。
而且以陳水的判斷,男子既然專門在這裡等他們,並且沒有崇陽的伏兵,那男子多半跟崇陽帝國不是一路人。
再次來到水家族地,陳水已經輕車熟路,很快便來到了水家的祠堂。
看着裡邊一塊塊水家歷代先祖的靈位,陳水與陳瑤面容虔誠的跪拜完,隨後還是尋找紙條上的線索。
很快,陳水二人的目光定格在一塊靈牌上,牌匾上,有一個水字,而這個水字,一如紙條上的水字一樣少了一點。
陳水緩緩走近,正準備拿起哲凱靈牌時,猛然發現,擺放這個靈牌的臺階下,有一個極不起眼的暗格,而且暗格中似乎藏着一些東西。
陳水將暗格中的東西取了出來,是一個錦袋,而看錦袋的新舊程度,應該是近期才放進去的。
陳水小心的打開錦袋,很快便見到袋中的東西,一封信,一塊半截玉佩。
陳水拿起這塊半截玉佩,玉佩通體透明如水晶一般,再看玉佩上的紋路,似乎是典型的龍鳳玉佩。
玉佩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陳水便開始閱讀信上的內容。
信上的字跡,也很新,應該也是近期才被人寫出來的。
陳水的通過信上的內容得知,那塊半截玉佩並非傳統的龍鳳玉佩,而是龍吞鳳。是當年重創水青鶴的那個神秘人遺落的,後來被水青鶴交給了管家,讓管家潛藏在崇陽暗中尋找哲凱玉佩的主人。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另外半截玉佩,卻始終不見其蹤。所以信中有一種猜想,是不是玉佩的主人,並非是崇陽帝國的人。
看完信,陳水基本能夠斷定,寫這封信的人,應該就是當年水家的管家水康,只是水康究竟是不是安文,或者是不是石橋下指引他們來自這裡的釣魚人,陳水都無法確定。
時至今日,陳水依舊無法確定,安文與水康之間的關係。但現在不管安文跟水康有什麼關係,至少現在,陳水都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至於最終的答案,就需要陳水自己慢慢去尋找了。
或許,這個答案,是一個永遠都無法解開的迷。
而隨着懸河谷被發現洛河遺蹟的消息傳出,很快便在口口相傳之下,席捲了整個洛河大陸。
而最後一塊洛河石碑即將現世,也讓許多翹首以盼的人,蠢蠢欲動。
可更多明白人卻很清楚,懸河谷將會是一處充滿死亡的兇險之地。
陳水自然也被懸河谷的消息所吸引,不管是之前與洛仁的約定,還是事關當年謀害水家的神秘人組織,陳水都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可一想到懸河谷所在的位置,是在祀月帝國的境內,遙想自己在祀月帝國可能會遇到的處境,陳水便開始猶豫起來。
可又想到這是神秘人可能會出現在那個地方,陳水還是決定冒險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