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清楚事情後,就讓袁舒去拿糯米,給這些鬼準備米糊吃。至於那些供果,自然也不例外,全都交給了這些鬼。
得到我承諾的東西,這些鬼很快便離開這裡,袁舒繼續在這裡守靈。
等到天亮後,袁舒目送自己爸媽進入火葬場,她依偎在穆思雨懷裡痛哭起來。這意味着從此以後,她再也見不到自己父母,前來送別的賓客們都低下了頭。
等到將賓客都送走後,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袁舒疲憊不堪,我讓穆思雨送她回去,自己還有事情要去做。
穆思雨看着閨蜜如此疲憊,沒有任何多慮就答應下來,我立馬就給刀哥打了電話。
刀哥畢竟是前輩,他說不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和刀哥約在茶樓見面,等我趕到茶樓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裡等我了。刀哥和昨晚沒什麼區別,穿着一件皮夾克,只不過沒有拿着那把顯眼的大刀。
想想也知道,光天化日下拿着大刀,立馬就要被請去喝茶。
“你找我有什麼事?”刀哥給我倒了一杯茶,他同樣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人,不過他不懂算卦之道。
刀哥只替人除害,並不會替人算卦,所以他看上去會比較彪悍,畢有長相足夠兇悍,才能讓僱主放心請他幫忙。
“十八年前,發生在麗蓉中學的事情,你知道嗎?”我開門見山,以刀哥本地人身份,應該會掌握一些線索。
刀哥見我問起此事,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他端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一臉嚴肅看着我說道:“你當真要查這件事?”
“昨晚那個厲鬼,好像和這起事件有關,我必須要弄清楚才行。刀哥你如果知道,麻煩請告訴我一下,我要和她再好好談一次!”我回應道。
“好!”
刀哥點了點頭,開始給我講述十八年的事情,原來十八年前蓉城發生過一次大洪水。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洪水,沒有人知道洪水是怎麼來的,受災最嚴重的就是麗蓉中學。
當時整個蓉城的洪水很快便退去,可是麗蓉中學的大水卻遲遲沒有退去,這讓很多人被困於學校當中。洪水持續了三天三夜,不知什麼原因又莫名其妙消散,不過這場洪水卻導致一個班的人全部被淹死。
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全校上上下下數千師生,唯獨這個班出現傷亡,沒有一個人從教室裡出來。當救援隊搜尋的時候,他們還靜靜地趴在桌子上,連洪水都沒能將他們衝開。
因爲此事太過詭異,學校不願意談起此事,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學生早已畢業,老師大多都已經退休。
除了一些年邁的老師,已經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刀哥當年就是麗蓉中學的學生。親眼目睹過這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洪水,所以才能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讓我對這個紅衣厲鬼來歷有了初步認識。
這個紅衣厲鬼不是學生,那麼唯一可能性就是當時老師,只是爲什麼偏偏她們這個班沒有逃出去?
難道是這個老師害死了學生?
“當時那個班有多少人?”我詢問道。
“三十八名學生,一名老師!不過我聽說好像有一名倖存者,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我也不太清楚!”刀哥回答道。
“看來只能去學校好好查一查了!”我沒有辦法,只能決定去學校一趟,在學校待了這麼些年,我還沒有好好了解過這所學校,沒想到如今卻是以這種方法返回學校。
刀哥瞧我要前往麗蓉中學,二話不說就表示要一同前往,我自然沒有拒絕。那個紅衣厲鬼很厲害,如果有刀哥在旁邊,我勝算會更大一些。
來到學校,我便去教學樓,要找尋真相只能找那些老一輩的人。
“你怎麼這麼熟悉這裡的環境?”刀哥跟在我後面,一臉詫異道。
“我在這裡念過幾年書,刀哥你應該算是我學長!”我解釋道。
“這麼巧的嗎?”刀哥瞪大了眼,其實不用他說,我自己也覺得實在是太巧了。
這個學校是爺爺給我安排的,以前我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可是這幾天遭遇的事情卻讓我不得不思索起來。
紅衣厲鬼死在麗蓉中學,前來幫我的刀哥,同樣在麗蓉中學念過書。
這個學校隱藏着一個秘密,爺爺安排我來這裡,可能是想讓我找出這個秘密所在!
我一來到教學樓,立馬就發現目標,那是一名清潔工,從我來這裡讀書開始,她就已經在這裡工作了。
聽說她在學校工作大半輩子,爲了表彰她的盡心盡責,學校還特意讓她孩子和孫子到學校免費就讀。
我走到這名清潔工面前,微笑道:“袁婆婆,我能問你個事情嗎?”
袁婆婆聞聲轉過頭,看了看我詫異道:“有什麼事嗎?”
“十八年前這裡發生過大水,那個出事的班級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我剛剛表明來意,袁婆婆臉色大變,手裡的掃帚猛的掉在地上。
她渾身顫抖着,慢慢擡起手指着我,眼裡充滿着恐懼。
“袁婆婆,你怎麼了?”我看到她如此反應,一時間有些難以下手。
“走!快走!”袁婆婆猛的推了我一把,接着便倒在地上,迎來了周圍不少學生圍觀。
“怎麼回事?袁婆婆怎麼摔倒了?”
“不知道!會不會是被他給推倒的?”
大家議論紛紛,對我指指點點,認爲我是推倒袁婆婆的兇手。我剛欲將袁婆婆扶起來,沒想到她自己爬了起來,瘋瘋癲癲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衝出人羣消失在我眼前,學生們也不得不慢慢散開。
“看來問不出東西了!”刀哥搖了搖頭。
“這事很蹊蹺,她肯定知道些什麼!”我看向袁婆婆消失方向,雖然我很想追上去,可我害怕再刺激到老者,只能就此作罷。
“你們是來找高三七班的嗎?”
背後一個人影走來,讓我和刀哥都是一驚,他就像憑空出現似的,完全沒有察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