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天機不可測之人,看來荒古亂世又將重新到來,生此亂世者,實力爲尊。而天機不可測之人往往都是每個亂世集大氣運之人,一旦天機不可測之人有邪惡之念,天下衆生,亡矣!”
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忽然看向唐新,沉聲對雲天說道。
“荒古亂世亦新的盛世,自古云霄神人滅,百萬年來證道成神者寥寥無幾。新的盛世將打破這一詛咒,堂堂魔道少主竟有如此胸懷之心,難能可貴!”
“魔道少主?景寶瑞?”
聽到雲天的話,唐新腦海一聲炸響,難道眼前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就是玉若的哥哥,北荒魔道的少主景寶瑞?
“荒古亂世,新的盛世,天下間妖孽變態羣出,想要成爲人中龍,成爲一名巔峰強者,必定屍橫遍野,浮屍萬里。”唐新緩緩的向雲天和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走去說道。
“可惜,烈陽一日不出,盛世一日不顯,如今天下妖孽出,只是真正盛世的前兆罷了。”雲天望着前來的唐新,感嘆的說道。
“不愧爲天機衍算者,竟然連此事都知道!”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輕輕笑道。
“烈陽重鑄之日,盛世到來之時,倘若不以天機尋烈陽,此乃不是雲天兄弟的風格。敢問雲天兄弟,烈陽在何方?”唐新現在已經清楚雲天的身份,乃是新一代的天機衍算者,而且還是天機衍算門史上最傑出的天機衍算者。
唐新的話讓雲天微微一驚,然後雲天便微微一笑道:“烈陽,乃星空之物,儘管我爲天機衍算者,也算不出它在何方。不過,我生有天機神眼,在加上我的天機衍算術,對着烈陽現在何方,還是略知一二!”
此時,巨大海天聖閣廣場已經空無人煙,戴着半邊面具的黑袍人,雲天以及唐新也坐在了參賽者觀看座椅上談世間風雲變幻,荒古諸多隱秘。
“烈陽在何方?”
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突然震驚的對昨天說到。而唐新也被雲天的話震驚的不能自己,要知道烈陽的位置只有屈指可數的人知道,而且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師父和張叔知道罷了。
雲天在猶豫,他在思考應不應該告訴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以及唐新。唐新和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同樣也對雲天接下來的話充滿了期待。
“雲兄,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的天機衍算術?”久見雲天不開口,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便說道。
“事已至此,我相信你們。烈陽之位,遠在天邊,盡在眼前!”雲天說着便看向西方。
“死亡之山?”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和唐新同時看向西方,異口同聲的說道。
雲天早已在虛空設置了隔音結界,這種結界乃是由天機衍算術中的奧義設成,一般的強者或者對結界之術有很高造詣的人也都難以破開。
“不錯,就在死亡之山內!”雲天說出此話,內心有些觸然。
唐新聽到雲天的話,實爲震驚。他完全沒有想到雲天竟然真的知道烈陽之位,天機衍算術乃神術,但這烈陽之位……
同樣震驚的還有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雲天的話語結束後,他始終望着西方,他的雙眼散發着恐怖的黑光,似乎已經洞穿整個夕月城,望向了白霧深處的死亡之山。
“看不透,看不透啊,不愧是東州第一禁地啊!”許久,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失望的看着雲天與唐新。
“一場毀滅即將到來,倘若烈陽不出,正個雲霄大陸將生靈塗炭,寸草不生,所有的一切也將化作虛無。”
“唐兄何意?”這回輪到雲天震驚了。
“唐兄?”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看着唐新向雲天問道。
“此乃唐奇蹟,我的室友。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就是魔道少主景寶瑞是吧?”
“真的是他?玉若的哥哥。”回想起當初在青雲峰上景寶瑞那恐怖的實力以及送給玉若的攻擊玉簡,唐新現在還是有些心悸。
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道:“雲兄的天機衍算術還真是厲害,我確實是魔道少主景寶瑞,只不過我不願一身試魔,天下本無魔,這只是世人的一種誤解罷了。”
“正魔不兩立,實爲誤解。天下者,正魔與善惡。人沒有正道之人,也不分魔道之人,有的只有善良之人與邪惡之人。”唐新忽然想起了師父當初對自己說的話,實爲深受。
“我空有一身實力,難得有人如此理解我,今日遇見雲兄與唐兄,讓我頓悟不已。”
“景兄客氣了,正如唐兄所說烈陽不出,雲霄滅矣,此乃事實。我們都身爲雲霄大陸的正義善良之士,絕不能空有一身實力而等待滅亡,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拯救雲霄大陸的毀滅,從而證道成神。”雲天道。
“如果東州九大宗門大比我還能活着,那麼死亡之山將是我的歸屬!”唐新身肩使命,拯救天雪,拯救雲霄,已經刻不容緩了。
“我願與唐兄一同進入死亡之山,拯救雲霄大陸!”唐兄話語剛一結束,雲天就堅定的說道。
“這種事情又怎能少的了我?我也願同雲兄唐兄一起,共闖死亡之山,化自身所有而拯救衆生!”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共同約定東州九大宗門大比之後,共闖死亡之山,放出烈陽,拯救雲霄大陸。生當證道成神,死當死得其所!”
對天發誓,往往是一種人之信仰,有了天道的約束與制裁,人們總能將一件事情辦的更好。
“我雲天,唐奇蹟,景寶瑞對天發誓,共闖死亡之山,拯救雲霄大陸,開創新的盛世!若生,腳踩諸雄證道成神,若死,死而無憾死得其所!”
一道晴天霹靂自從天降,唐新三人閃電般的就從海天聖閣廣場消失。天劫,雷聲滾滾,似山崩地裂,狂風斗起。
“轟轟轟”
三道嬰兒手臂粗壯大小的雷蛇劃過天際,直接向唐新三人劈斬而來。此時的唐新三人已經飛離夕月城,來到了那荒無人煙的夕月城東部。
唐新三人靜立低空,各自身上光芒大盛,景寶瑞自身被一股黑色的光芒籠罩,其上散發着恐怖的雷電之力。雲天乃天機衍算者,一身天機衍算術總能輕易的化解雷電的最強威力,從而受到更小的雷電力量。
而有了一次天劫洗禮的唐新,已經徹底明白了天劫雷電之力的好處。此時的他全身被無盡的藍色雷電之力包圍,雷屬性真氣充滿全身。
雷屬性領域瞬間將自身籠罩,恐怖的天劫雷電之力自天劈斬而下之後,就直接進入到了唐新的雷屬性領域內。
儘管雷屬性領域爲唐新大大減小了雷電之力的威力,但還是有部分雷電之力劈斬在了唐新身上。幸好唐新的肉身經過雷電的洗禮而且還融合了雷屬性的天地奇物。所以劈斬到唐新身上的雷電之力幾乎對唐新沒有造成任何創傷。
當然這只是第一道雷電之力。恐怖的第二道雷電之力已經比第一道雷電之力大了一倍,隨着一聲破天之響,第二道雷電之力也瞬間從天而降。
“轟轟轟”
又是三道恐怖的雷電之力,一道雷電之力劈斬到景寶瑞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力量,景寶瑞紋絲不動,面無表情,似乎對着雷電之力並不上心。
一股恐怖的魔氣忽然從景寶瑞全身散發而出,這股魔氣着實恐怖,只見這股魔氣瞬間就將他身上的雷電之力完全吞噬,不給雷電之力留有一絲餘地。
此時的夕月城外上空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修者,其中不乏一些隱世高手自己東州九大宗門的人。
“竟然是他們!”
“那不是我們高臺的王者,一人獨佔五名武宗的雲天嗎!”
“竟然還有直接晉級比賽的九龍藍袍人和戴着半邊黑色面具的黑袍人。他們怎麼會共同渡劫呢?”
夕月城上空已經聚集了上萬的修者,有些人站在虛空,有些人站在城牆上,甚至有些人已經不斷向唐新三人逼近。
雲天渡劫也實爲輕鬆,自身恐怖的力量總能抗衡住雷電的狂暴之力,一身透明的無形之氣化解着身上狂暴的雷電之力。
“看來這三位纔是當世真正的強者,不僅用肉身抗衡天劫的雷電之力,而且用自身力量來化解甚至吞噬雷電的力量!不過這天劫可有多年未顯,難道他們……”
“月月,此天劫名爲破天天劫,一共有六道,每一道天劫的雷電之力都是前一道雷電之力的二倍。其雷電力量也實爲恐怖,僅憑那第二道雷電之力,一般的初階武宗都難以抗衡。”
在唐新三人渡劫的最近處,一對俊男靚女身處虛空高處,望着正在渡劫的唐新三人,在他們二人的眼裡,都流露出了震驚,尤其是這名絕美的女子。
“破天天劫?我未曾聽說過。”這名絕美女子疑惑的看着她身邊帥氣無比的青年說道。
“月月,破天天劫正如它的劫名一般,說破天了。我想他們三人一定是立下了什麼驚天的誓言,從而導致破天天劫的降臨吧!”
“說破了天,就來了天劫?”絕美女子還是疑惑。
“說破了天不一定會出現破天天劫,但是極其逆天的妖孽說破了天,那破天天劫必定會現,而且實爲恐怖。”
“我明白了。”絕美女子望着正在渡劫的唐新三人,心生暗淡。而他旁邊的青年卻一直盯着唐新,眼裡總有絲絲熟悉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