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火,彆着急好嗎,我會替你拿到你想要的火屬性靈物。”
幽諾一邊伸出一隻柔荑撫摸火靈貂頸下的順滑毛髮,一邊輕聲安撫火靈貂,讓火靈貂稍安勿躁。隨後她目光轉過,望向路辰,迫不及待地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你身上的火屬性靈物了吧?”她與火靈貂已經心意相通,此刻火靈貂迫切渴求路辰身上的火屬性靈物,連帶她的心情也非常迫切。
“我身上的確有火屬性靈物。”微想了一下,路辰如實說道。通過幽諾之前的話語,他已經知道火靈貂天生對火屬性靈物感應敏銳,如今火靈貂纏着他不放,自己身懷火屬性靈物的秘密自然瞞不住幽諾。
與其刻意隱瞞,不如大方說出。
而且,通過火靈貂及身一剎那的變化,路辰心知火靈貂看中的火屬性靈物其實就是他腰間紫葫蘆中的火之精粹。
在幽諾的安撫下,火靈貂的情緒漸漸趨於穩定,它身體挺直,前足垂落,乖乖地站在幽諾的肩膀上,只是一雙紫寶石般的眼睛始終盯着路辰不放,生怕路辰跑了似的。
幽諾收回手,底氣十足地朝路辰說道:“魚火很喜歡你身上的火屬性靈物,將它拿出來,我可以用等價的靈石交換你的這件火屬性靈物。”說話間,她的眼中透出一抹毋庸置疑,眉宇間則透出一絲淡淡的高傲,此刻她彷彿不是在與路辰談交易,而是在向路辰發號施令。
“這恐怕不行。”路辰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實在不知道幽諾哪來的自信,但拋開幽諾的態度和語氣不論,火之精粹對自己同樣用處極大。一來,自己一直在用火之精粹修煉九龍箴言,凝聚出龍氣後再讓古玲瓏汲取。二來,等到自己將九寶淬骨丹煉製出來之後,火之精粹同樣可以用於饕餮吞天經的修煉。
路辰的話語剛一落音,一陣怪叫聲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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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只見站在幽諾肩上的火靈貂抓耳撓腮,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它的一雙紫寶石眼珠子瞪向路辰,恨不得一口吞掉路辰。火靈貂靈智不低,它聽懂了路辰和幽諾之間的一番對話,知道路辰不願將身上的火屬性靈物拿出,心中急切起來。
路辰對此視若無睹。
“爲什麼?”幽諾冷冷問道。再一次將火靈貂安撫下來後,她自己的情緒也漸漸趨於穩定,腦海中的思緒隨之變得清晰許多。打量路辰一眼,她的眼中透出一絲冷然和鄙夷,猶如已經看穿路辰的心肝脾肺腎一般,她從心底裡牴觸路辰。
究其原因,只因她是幽蘭侯之女!
接近她的人,每一個都別有用心,尤其是年輕的男子!
而火靈貂向來與她形影不離,幾乎成了她的象徵性標誌。但凡認識她的人,都知道火靈貂的存在。而故意接近她的人又怎麼會遺漏這一點。路辰或許就是另闢蹊徑之人,他知道自己的火靈貂對火屬性靈物感應敏銳,故意將火屬性靈物帶在身上並來到丹堂,只要將火靈貂引來,自然也就能將她引來這裡。
與以往不同,這是個聰明的傢伙。
一念至此,幽諾越發覺得路辰是故意接近自己,實則心中另有所圖。
幽諾的神色變化盡皆被路辰納入眼簾,他哪裡知道就在剛剛的一念之間幽諾的心中閃過諸多念頭。心中不解這女人爲何忽然會變成此番模樣,不禁暗暗嘀咕,難得就因爲自己拒絕了她的提議?若真如此,這女人還真是一個變臉如翻書的人。
微想了一下,路辰還是如實說道:“我自身也需要這件火屬性靈物,所以不能將之交換出去。”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聞言,幽諾鳳眸中的冷然更盛了一些。先入爲主,她愈發覺得路辰是故意接近自己,心中別有所圖,此刻正在施展欲擒故縱的計謀。
幽諾沒頭沒腦的一句,路辰心中更加不解,自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女人卻認爲自己故意要與她爲難,當真是奇怪!
無視路辰的反應,幽諾輕哼一聲,再次神色冷然地問道:“別裝了,直接說吧,你是哪一郡的郡侯之子?”一來,幽諾根本不關注那些郡侯之子。二來,某些郡侯風流成性,處處留情,子嗣極多,子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幽諾自然不可能認全。路辰或許只是某個郡侯的庶子!
“你好像認錯人了,我並非是什麼郡侯之子。”路辰搖頭說道。
見狀,幽諾羽眉一皺,沉思片刻,忽然說道:“行,那我再換一種問法,你和哪一個郡侯之子有關?”路辰或許只是一個先頭兵,正主還隱藏在後面。
聞言,路辰心中微有些詫異,着實想不通幽諾爲何會這樣詢問自己。
自己雖然不是郡侯之子,但在宗門之中,自己倒是認識三個郡侯之子——江離,以及白慕容和夏寒天。而且最關鍵是,自己和這三人還都有些關係。自己與江離是朋友,而與白慕容和夏寒天無疑算是敵人。
不過這是他的私事,和幽諾又有什麼關係!
見路辰遲遲不回答,幽諾的鳳眸中透出一絲鄙夷,道:“你不敢說?”
“沒有什麼敢說不敢說,只是我和哪一個郡侯之子有關,這好像與我們之間的事情根本無關。”路辰搖了搖頭。
“不敢說就是不敢說!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做什麼,有沒有關,難道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非要我當場說出來?”幽諾鳳眸含怒,心中鄙夷不減更盛,她倒要看看路辰還能在她面前裝多久。
路辰愈發不解,只覺得這幽諾與自己說話時,總是刻意的在打啞謎,令人猶如置身雲霧之中完全摸不着方向。微微一笑,路辰坦然說道:“我還真不清楚,還望幽師姐不吝指點一番。”
“你這人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已經趕上城牆的拐角了。”幽諾冷哼道。
路辰心中一陣無語,自己只是拒絕了幽諾的提議罷了,這女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對自己抱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敵意。想到這裡,路辰再也懶得理會這個神經質一般的女人,走向一旁淡然地坐了下來,只靜靜等待之前那位應承下來的丹堂弟子。至於紫葫蘆中的火之精粹,倒是沒有再次動用,免得火靈貂忍不住貪婪又撲到自己身上,糾纏自己不放。
幽諾羽眉皺起,試着問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路辰淡淡地回了一句:“丹堂弟子幽諾。”
幽諾微微一怔,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還請幽大師姐明言。”路辰眉頭一皺,心中鬱悶無比,這女人說話總是遮遮掩掩,自己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路辰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似乎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幽諾沉思片刻,神色間的敵意漸漸消散了一些,緩緩說道:“看你剛剛的樣子,你雖然不是郡侯之子,但卻認識郡侯之子,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哪位郡侯之子認識?”
路辰眉頭一皺,這已經是幽諾第二次提及郡侯之子的事情。
而且幽諾每次提及郡侯之子時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好像她與所有的郡侯之子都有仇似的。路辰也想知道其中爲何原委,微想了一下,坦言道:“我認識的郡侯之子有三人,江離、白慕容和夏寒天。”
至於和三人的關係如何,路辰沒有向幽諾多說。
“他們三個你竟然都認識。”幽諾吃驚說道。隨即她微微一想,又心中釋然掉來。路辰恐怕只要認識江離、白慕容和夏寒天中的一人,就沒有理由不認識另外兩人。“夏寒天和白慕容是一夥的,江離單獨一夥,這兩夥人關係並不融洽,你和他們三人又是什麼關係?”
幽諾一口道出江離、白慕容和夏寒天之間親疏關係,顯然她也認識江離、白慕容和夏寒天。
路辰微想了一下,道:“我和江離算是朋友,倒是與白慕容和夏寒天的關係不太融洽。”
目光望向路辰,幽諾鳳眸中的敵意又消散了許多,道:“他們三人一同來到宗門,雖然都別有目的。但江離還算不錯,是一個行事光明磊落之人。那白慕容和夏寒天……”說到這裡,幽諾輕哼一聲,忽然間收住話頭。
雖然她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哪一堂的弟子?”幽諾又問道。
“礦堂內門弟子,辰路。”路辰淡然說道。
“礦堂?辰路?”
幽諾微微一怔,隨即叫道:“你就是那個在宗門外門弟子考覈前,於赤火城內暴打白慕容一頓,讓夏寒天也吃癟的辰路?”
路辰微微點頭,心中暗暗生出一股鬱悶,當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
見到這一幕,幽諾鳳眸中的敵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則是一抹笑意。
路辰暗暗詫異,這幽諾似乎與白慕容、夏寒天有仇,自己讓白慕容和夏寒天吃癟,她則心情愉悅。
“你怎麼又成爲礦堂的內門弟子了?”幽諾不解問道。赤火城一事已經發生數月,她又有心關注,自然知道具體過程。而那個暴打白慕容一頓,又讓夏寒天吃癟的人,她自然關注最多。是以知道路辰通過了外門弟子考覈並在後來分配一事上被衛文彥針對,以一名新入門外門弟子的身份被分配到了礦堂。
路辰將藥堂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