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後的至寶對真罡境的修煉極爲有益!
聽完年輕男子的回答,路辰心中一動,暗想自己之前的猜測的確沒有錯。洪定等人來此的目的對他而言一樣奏效,此時他正好就處於真罡境修爲。看了前方的陡峭石壁一眼,他的眼瞳中閃逝過一縷精光。
隨即又問了年輕男子一些問題,通過年輕男子的一番回答,路辰對陡峭石壁有了大概的瞭解。
這處陡峭石壁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啓一次。雖然沒有明確記載,但這一處陡峭石壁至今開啓過的次數已經不下百次了。只是每次開啓的時間都不確定,似乎陡峭石壁的開啓沒有任何時間規律可循。
不過陡峭石壁每次將要開啓的時候,都會有淡淡的香氣從陡峭石壁中逸散出來,香氣會飄散瀰漫整個天衣霧瘴。
對於這淡淡香氣,碎空山脈中的人都不陌生,是以一旦整個天衣霧瘴中出現這種淡淡香氣,碎空山脈中的人便知這一處陡峭石壁將會又一次開啓。
陡峭石壁第一次開啓的時候,曾引來碎空山脈中的三尊頂尖強者,那三尊頂尖強者便是血煞城、黑耀城、冰峰城,三城的城主。
至於三位城主探索陡峭石壁的結果,則是衆說紛紜。
有的傳言說,三位城主得到了陡峭石壁後的至寶的一部分。也有傳言說,三位城主不僅入寶山而空回,還都在探索陡峭石壁的過程中受了不小的傷勢。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三位城主探索完陡峭石壁後,皆回各自城池閉關了很長一段時間。
等到三位城主相繼出關,一些明確的消息就在碎空山脈中流傳起來,令衆人知曉這一處陡峭石壁後的至寶,只適合真罡境修煉。而且陡峭石壁後蘊涵巨大的危險,便是元丹境修爲者進入其中,一個不慎也會殞命在裡面。
當然總有一些不信邪的人,還言之鑿鑿地推測道,三位城主從中得到了好處,又不想有其他的元丹境修爲者和他們一樣從中獲得好處,因此故意危言聳聽。
陡峭石壁第二次開啓的時候,又有其他元丹境強者進入其中,最後卻只有一名元丹境活着出來。
活着出來的元丹境帶出同樣的消息,至此碎空山脈中的人再不懷疑三位城主探索到的訊息。
是以如今陡峭石壁前雖然聚集了不少人,但只有氣海境和真罡境,沒有一名元丹境。
微微頷首,路辰一副不在意的神情,隨即指了指場中的洪定、吳赫、彩風、彩雨,向年輕男子問道:“陡峭石壁最前面的那四人似乎與衆不同,你認識他們?”
“前輩第一次來碎空山脈,不認識他們四人理所當然。”看了洪定四人一眼,年輕男子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又豔羨的神情,嘆道:“這四人可不簡單啊,任何一個都是可以在碎空山脈中橫着走的人,沒有人膽敢輕易招惹他們的。”
路辰沒有一絲吃驚之意,淡淡地迴應了一句,“說來聽聽。”
坤乾境中,湖底激戰,路辰見識了一顆冰爆寒珠的威力。知曉彩風和彩雨身懷可以對付王級妖獸的手段,他已隱隱察覺到,彩風和彩雨的身份地位在碎空山脈中或許不一般。而洪定和吳赫既然敢對付彩風、彩雨,自然是不懼彩風、彩雨的身份地位,是以洪定和吳赫的身份地位必然也不一般。
“碎空山脈中一共有三座城池,分別是血煞城、黑耀城、冰峰城。血煞城的城主是血煞的魁首,黑耀城的城主是黑耀的魁首,冰峰城的城主是冰峰的魁首。一朵血雲是血煞的圖章,黑色太陽是黑耀的圖章,銀色山峰是冰峰的圖章……”年輕男子娓娓道來。
片刻後,路辰知曉,洪定是血煞城城主之子,吳赫是黑耀城城主之子,彩風和彩雨是冰峰城城主的早年收下的兩名義女。
三城的城主皆是元丹境修爲,而且血煞、黑耀、冰峰中還有許多強大的真罡境武道修士。背後站着如此強大的勢力和實力,洪定、吳赫、彩風、彩雨,四人的確可以在碎空山脈中橫着走。
沉吟了一下,路辰皺眉問道:“這四周還潛藏着有許多人,他們似乎也是爲陡峭石壁後的至寶而來,爲何一直隱藏身形不過去佔據一處有利地勢?”
此言一出,年輕男子面露苦笑,他就是路辰所說的人中的一員,“前輩有所不知,不是我們不想過去,而是我們不夠資格過去。前輩請仔細看,陡峭石壁前方的人,實力最低也有氣海十重天的境界。反觀我們這些人,實力最高也就氣海九重天,連給人家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我們潛伏在此,一是適逢其會,二是積累一些經驗,看看陡峭石壁究竟有何神奇。不至於等將來實力足夠,再來探索的時候兩眼一抹黑。”
“他們甘心做炮灰?”路辰皺了皺眉頭。
血煞、黑耀、冰峰,三股勢力的人數合在一起也就四十多人。餘下數百人,皆是散修模樣,隱隱分成四方,分屬血煞、黑耀、冰峰、和那真罡境界巔峰的三人。
“誰又甘心做炮灰。”年輕男子嘆了一口氣,無奈道:“但自從元丹境強者不在探索陡峭石壁起,陡峭石壁的每一次開啓皆是如此陣仗。只要有血煞、黑耀、冰峰,三股勢力的人在此,實力不夠者不可靠近,實力足夠者也只能選擇站隊,暫時依附血煞、黑耀、冰峰的人,聽從他們的一切安排,否則別想踏入陡峭石壁後探索。”
路辰面色微微一沉。
血煞、黑耀、冰峰的人當真是好算計。仗着勢力和實力強大,手段霸道無比,直接掌控陡峭石壁的探索權,同時還把依附向他們的人作爲探索陡峭石壁的炮灰。如此一來,他想要進入陡峭石壁後探索就不那麼容易了。
“三城的人太過霸道,前輩若不想和三城的人走到一起,也可以選擇那一處陣營。”年輕男子指向陡峭石壁前一處。
“嗯。”
路辰注意到,那一處陣營由一名老者和兩名中年男子組成,再之後就是許多散修。前方三人正是他之前感知到的,此地境界最強的三人,三人皆是元丹之下真罡巔峰境界!
“他們三個是怎麼回事?”路辰問道。
“前輩有所不知,這三人都是碎空山脈中出了名的狠人惡徒。”年輕男子解釋道:“如果來的人是血煞、黑耀、冰峰,三城的城主,或者三城中其他境界足夠強大的人在此,的確可以鎮住他們三人。而洪定、吳赫、彩風、彩雨,四人的身份地位雖然不低,但實力和那三個狠人惡徒相比還是差了一些。眼下這三個狠人惡徒又聯合起來,洪定等人都不敢攖其鋒芒,默認他們三人可以不必依附三城的人。”
聽罷之後,路辰心中冷冷一笑,原來三城的人是欺軟怕硬。
就在這時,一陣衣袂飄動聲從遠處傳來。
顯然又有人過來了!
路辰循聲望去,只見兩道人影,一男一女,飛快地向陡峭石壁接近過去。
待陡峭石壁前的衆人看到這一男一女趕過來的時候,諸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激動的神情。
就連三城的人和那境界已達真罡巔峰的三人也不例外,衆人似乎很重視這趕過來的一男一女。
看樣子這一男一女來頭不小。
路辰定睛一看,這趕來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男子瀟灑,女子俊俏,兩人的身上都自有一股引人注目的風采。
不等路辰詢問,一旁的年輕男子主動向他解釋道:“前輩,這男子叫蕭樂遊,女子叫姚心悅,兩人是師兄妹關係。他們本身實力高強不說,還是一位陣法大師的徒弟,兩人在陣法和禁制一道上都有極深的造詣。”
路辰微微點頭,目光望向場中。只見洪定已經走上前去,主動迎接向那蕭樂遊和姚心悅。
“蕭兄,姚姑娘,好久不見。”洪定臉上的陰冷神情一掃而空,一臉熟絡地抱拳說道:“我就知道蕭兄和姚姑娘不會錯過這一次陡峭石壁的開啓。兩位若不嫌棄,就和我們血煞城的人一道,我洪定一定保證蕭兄和姚姑娘的安全。”
“難道這裡只有血煞城有此實力。”吳赫皮膚黝黑,身材魁梧,走起路來就像一頭結實的黑熊,“蕭兄,姚姑娘,你們若和我們黑耀城的人一道,我們黑耀城的人一定竭力保護二位的安全。”
洪定和吳赫上前邀請的時候,已經選擇依附血煞和黑耀的諸多散修,全都露出期待的神情。
彩風和彩雨身後的衆多散修同樣目露期待,只不過這事還輪不到他們來說。
“洪兄,吳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蕭樂遊一臉和氣地與洪定、吳赫有說有笑,但言辭之間就是不立即回答,他師兄妹二人是否要與血煞城,或者黑耀城的人一道進入陡峭石壁中探索。
蕭樂遊的態度,令許多人暗中期待的人急切起來。
一旁的姚心悅俏臉冰冷,冷冷地看了洪定和吳赫一眼,擺出一副懶得理會洪定和吳赫的樣子。
“蕭師兄,姚師妹,若不嫌棄,也可以和我們冰峰城的人一道。”彩風蓮步輕移,落落大方地上前邀請道:“若是蕭師兄和姚師妹願意和我們一道,等到陡峭石壁開啓,還請蕭師兄和姚師妹多多出手,幫助我們化解陡峭石壁中的諸多危險。”
聽完彩風的一番話,姚心悅的臉色好看了些,決定道:“師兄,我們和冰峰城的人一道。”
話罷,她直接走向彩風和彩雨。
選擇依附冰峰城的散修,見到蕭樂遊和姚心悅兩個強援加入進來,一個個目顯激動,振奮不已。
而那些選擇依附血煞城和黑耀城的散修,則是垂頭喪氣,心中失落無比,爲自己之前的決定誕生後悔之意。要不是顧忌血煞城和黑耀城的人會當場清算,一些人甚至忍不住想要轉投向冰峰城。
“洪兄,吳兄,抱歉了。出門的時候,家師囑咐過,要我一切聽從師妹的安排。”蕭樂遊拱了拱手。
洪定和吳赫臉色微有些難看,但還要強裝出一副他們很理解的神情。洪定兩人心知蕭樂遊之言只是一番說辭,不過蕭樂遊搬出一位陣法大師出來。就算三城的城主在此,也不敢過多地爲難蕭樂遊和姚心悅,莫說是他們兩人了。
見拉攏不了,洪定和吳赫皆悻悻而歸。
目睹場中一幕,路辰心中好笑。洪定和吳赫的虛僞,令他們錯失了兩個強援。蕭樂遊和姚心悅明明實力高強,又在陣法和禁制一道上造詣不凡,這兩人若與哪一方一道,那一方必然是受益者。但洪定和吳赫偏偏要說,等進入陡峭石壁中探索的時候,他們一定要保護蕭樂遊和姚心悅的安全,豈不是虛僞至極。
倒是彩風一番直言,令姚心悅更傾向於和冰峰城的人一道。
另一邊。
真罡巔峰境界的一名老者和兩名中年男子似乎知道自己這一方根本邀請不來蕭樂遊和姚心悅,三人壓根就沒有走上去邀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