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傷害你!”一聲驚天的怒吼,伴隨着一股無比暴虐的殺意沖天而起!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心中一寒!
原本還在酣睡的白老虎,直接嚇的跳起來,一臉怯懦的看着將守,心裡驚道,剛纔還好好的,這人怎麼說變就變,還變得如此可怕!
聽到這個聲音,道士臉色明顯一變,停下腳步,向身後的岸邊看去。
之前他就隱約覺得有人,但一進入營地,就發生激烈的戰鬥,讓他顧不得查看沙灘那邊的情況,隨後也沒見那個地方有人出來幫忙,他也就沒在意,但現在,自己似乎小看了那個人,他身邊還有一隻白老虎,居然還是開了靈智的白老虎!
道士看着白老虎的眼神,瞬間有了一絲貪婪。
就在剛纔,柳涵爆發出尖銳的哭喊聲,打斷了將守深深的思索,之前他就發現了營地中的戰鬥,但他不願意在這個時代,有任何的糾葛,不願捲入任何的紛爭,就如將守之前說的那樣,他只是這個時代的一個過客!
但就在將守被柳涵那一聲尖銳的哭喊聲吸引時,柳寒冰轉頭的那一個瞬間,將守彷彿看到了,曾經在夏朝帝國時,他即將帶領夏朝數萬士兵與敵國進行最後的生死決戰時,樑太后在城門的將軍臺上,看着自己即將遠行的身影,也是用力的轉過頭,臉上晶瑩的淚水隨風飄起,在太陽光下,綻放出璀璨的光亮,他彷彿又一次看到了樑太后在送自己!
道士將橫在柳寒冰脖子上的劍緩緩放下,緊緊的握在手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岸邊蓬頭散發的人!
將守此刻已經站起身來,一股無以匹敵的戰意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葉塵、保鏢、僱傭兵們,此時都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連臉都看不清的人!
作爲長期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人,他們深深的被這股戰意和殺戮氣勢所震驚!
他究竟經歷了多少戰爭,殺了多少人,纔會有如此的戰意和殺戮氣勢!
道士心知不好,立刻喊道:“快朝他開槍!”
僱傭兵們反應過來,紛紛端起槍,向着眼前披頭散髮的人就按下了扳機!
將守看到有有人向他發射有花生般大小的暗器,心下一陣冷笑,全身自動運起本元真氣,瞬間就衝過去,周圍的人只看到一個虛影和連續的三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槍聲就啞然而止了!
葉塵深深被將守的動作所震驚,他的身影比道士還快上許多倍,根本看不清楚,旁人只能看到一道快速的身影!
最後,三名僱傭兵一臉不可置信表情,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已經站在遊艇旁邊的張浪飛,看到一個蓬頭垢面,身穿很不協調的西服男子,竟如此乾淨利落的幹掉了自己花大價錢請到的僱傭兵時,直接嚇的癱軟在地。
而道士,依舊凝視着眼前如殺神般的人物,口中突然大喝一聲,舉劍向將守刺來!
將守看到道士舉劍向自己刺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不僅不躲,反而直面迎了上去!
道士看到將守居然向着自己衝來,立刻心知不好,隨後左手繼續舉劍,而右手快速結了一個手印後,再次雙手握劍,腳下更加用力的衝了過去!
將守感覺出道士右手變換了幾個手形後,手中的劍似乎威勢更大了,但將守依舊是輕蔑一笑,居然探出手,將道士的劍抓在手裡,用力一擰,只聽“砰”的一聲,道士的劍應聲而碎!
隨後將守另一隻手化爲拳,一拳打在了道士的腦袋上,只聽“噗”的一聲,道士的腦袋居然爆裂開,腦漿揮灑一地!
遠處的張浪飛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看着眼前這個蓬頭散發的人,居然只用了兩招就將道士殺死!
要知道,這個道士可是個貨真價實的修士,修煉界的修士!
是張浪飛免去道士三千多萬的賭債,才請出來的修士!
柳寒冰更是一臉震驚的看着將守,過去她只是認爲將守可以殺那麼多野獸,武功也許很厲害,但絕沒想到,居然厲害到這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而且爲什麼他出手時,會隱隱有戰場廝殺和一種難以言明的哭泣之聲!
葉塵此時也深深的被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的人所震驚,一臉不可思議看着眼前如殺神般的人,自己過去甚至還一度小瞧過眼前的這個人,但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有如此神威,這麼厲害,而且殺戮氣勢如此滔天,甚至會引來戰場廝殺和亡者哭喊的聲音!
他過去究竟是個什麼人!
桂叔看到場面血腥,趕忙遮住柳涵的眼睛,臉色也是震驚無比!片刻後,眼睛竟然漸漸的出神,彷彿在想什麼事情!
如今張浪飛這邊,只剩下張浪飛一人,只感覺自己的心接二連三的受到了重擊,甚至世界觀都有些崩塌,爲了得到柳寒冰,他付出了五千萬請了世界上最好的僱傭兵,甚至連傳說中的修士都請了出來,但沒想到,在一個如同野人般的人面前,自己所請的人,如此不堪一擊!
將守此刻雙眼血紅,充滿了殺戮與無情,他緩緩的走向了張浪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張浪飛已經嚇得連魂都快找不到了,站都站不起來,只能連滾帶爬的向後滾去,嘴上不停的說:“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我是張家的二少爺,我家有的是錢.....”
但張浪飛不知道的是,將守是從三千年前穿越來的,在三千年前,將守對任何俗世之物,金錢,權力,美女等等,都無慾無求,沒有半點感覺,一生只對樑瑾,樑太后唯命是從!
看着將守要殺張浪飛,桂叔立刻反應過來,趕忙拉了拉柳寒冰。
柳寒冰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了看桂叔,明白了桂叔的意思。
於是趕忙上前,只是神情沒有了往日的高冷,面色有些慌張,壯着膽子,快步走到將守身後,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將守的衣角!
將守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轉過頭看去,居然是柳寒冰。
此刻柳寒冰臉色不再是那麼得高冷,反而是一臉驚慌神色,隨即有些磕巴的說道:“你..你能不能把他...交給我...我來處置!”
聽到柳寒冰的話後,將守一愣,神情頓了頓,眼睛中的殺意漸漸褪去,緩緩的點了點頭。
看到將守如此輕易的點頭,柳寒冰心中也明顯一愣,不禁疑惑道,這麼好說話?
在柳寒冰心中,一般越厲害的人,都是越有性格的人,像眼前這個人,更應該是鼻子朝天的那樣,但沒想到,自己要求一下,就答應了,難道他對我有好感?但爲什麼從他的眼中卻絲毫看不出來!
柳寒冰突然的小女孩心情,讓她也嚇了一跳,臉上不自然的泛起一絲紅暈。
當一切危險都已經剷除,將守又向着白虎趴着的地方走去,只是這一瞬間,將守的心卻又開始茫然起來,眼神逐漸開始空洞起來。
柳寒冰看着蓬頭垢面的人,又重新回到岸邊,落寞的坐下,心裡頓時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剛纔的自己,心如死灰,肝腸寸斷,生不如死,就好像馬上要進入地獄一般,但就在自己一隻腳已經踏入地獄大門時,一雙手,硬生生的將自己從地獄的大門裡拉了出來,不但不用死了,更是抓住了自己的仇人!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是因爲那個自己原先認爲有些精神不正常的人。
柳寒冰心裡不自覺的對岸邊的那個人的過去,好奇了起來。
恢復了情緒的柳寒冰,吩咐桂叔去查看葉塵的傷勢,讓其他倖存的保鏢打掃戰場和查看張浪飛的遊艇。
原本柳寒冰不希望妹妹看到眼前血腥的場面,讓柳涵先上游艇等待,但柳涵卻出奇的不聽姐姐的話,一個人朝着將守跑去,靜靜的坐在將守身旁。
此時讓柳寒冰和將守都沒有想到的是,從此在柳涵的心中,將守就是她和姐姐的守護神,沒有任何人能代替將守在柳涵心中的地位!是他,讓姐姐可以繼續陪着自己,避免了柳家悲劇的再次發生!
看着妹妹跑到蓬頭垢面和白老虎身旁坐下,柳寒冰心中一陣無奈,但知道那個人不會傷害柳涵,而白老虎就更不會傷害柳涵,現在人手不夠,也就由着柳涵去吧。
白老虎感覺似乎有人靠近,擡了擡眼皮,看到是前幾天被自己嚇的哭喊的小姑娘,隨後眼皮一鬆,繼續享受着睡覺也能增長法力的美夢!
不多時,收尾工作就結束了,張浪飛被一個保鏢看押起來。
而張浪飛的遊艇已經待命而發,葉塵的兩處槍傷,幸好子彈都沒留在身體裡,經過桂叔的包紮,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要靜養就可以了。
桂叔這時走到柳寒冰的身邊,向着柳寒冰擠了擠眼,又看了看岸邊那個落寞的背影,柳寒冰知道,桂叔希望自己說服那個人與自己一同回去。
但柳寒冰心中卻沒什麼把握,雖然剛纔將守救了自己,但那句“誰敢傷害你!”的話,明顯不是對自己說的,似乎剛纔的自己與他心中的一個人重疊了。
在天人交戰半響後,柳寒冰最後還是決定要去試試,她緩步走到將守身邊,看着柳涵也是靜靜的看着大海,心裡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人家看大海厲害,你以爲你看大海也能變厲害?
但柳寒冰隨即收斂心神,用自己認爲最溫柔的語氣說道:“你可以不可以跟我一起走!”
聽到柳寒冰的話,將守竟然緩緩的低下了頭。
柳寒冰知道,眼前的人需要思考一下,也不着急,像柳涵一樣,盤腿坐在將守身旁,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大海出神。
不多時,一聲淒涼無比的嘆息聲響起,將守幽幽的說道:“你可以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柳寒冰一愣,聽這話的意思,他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
柳寒冰趕忙點點頭,然後說道:“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就算不能做的,我也會努力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