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將守突然想起懷中的朱雀,這麼長時間了,這個小傢伙竟然一直在自己懷中安靜的睡覺,甚至都快把它給忘了,這個小東西這麼愛睡覺?
“我今天雖然回不去,但我讓一個小傢伙去陪着你,怎麼樣?它還能保護你。”
“保護我?我只要你保護我!什麼小傢伙?”
“你應該會喜歡的,反正路人是挺喜歡的。”
想到曾經肩膀上帶着它,總被路人指指點點的,還有小姑娘居然主動伸手要摸它…
“路人?嗯…好吧!”
“那我先掛電話了,他們還在等着我呢。”
“那你親我一下。”
親一下?我是求之不得啊,但隔着電話,只能把嘴親話筒了,這麼不切實際的事情,也只有喜歡浪漫的小姑娘願意幹,但沒辦法,自己又回不去,只能便宜話筒了…
“嘻嘻,算你識相,但出門要少喝酒。”
“放心吧,不多喝。”
“好吧,拜拜。”
“拜拜。”
將電話掛斷,調整一下情緒,走出了藏品室。
走到別墅大門口,就看到劉半仙一隻手捧着檀木盒,另一隻手裡捧着一株淡粉色的植物,有點像桃花。
劉半仙看着桃花般的植物,就一陣的傻樂。
畢竟還有侯家豪在旁邊,這個劉半仙就不能改改這笑容,搞得自己也很丟人。
只見侯家豪朝着自己招了招手,說道:“走,上車,咱們享受夜生活去!”
兩臺奔馳此時停在了別墅門口。
侯家豪帶着保鏢上了第一輛車,而將守和劉半仙在第二輛車。
兩輛奔馳車緩緩的向市區開去。
上車之後,在懷中一掏,朱雀就被拿在手中。
看着朱雀還在緊閉着雙眼,心裡苦悶道,難道這種妖獸都非常的愛睡覺嘛?
白虎是這樣,現在朱雀還是這樣。
其實將守不知道的是,學習了真龍綱要運氣後,體內自動與天地相連,靈氣都會源源不斷的向着將守涌來,只要待在將守身邊,就能提升功力,這是所有妖獸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白虎和朱雀,當然都願意在將守身邊睡覺了,更關鍵得是,不睡覺,也沒別的可幹。
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早就變成了白虎和朱雀的盤中餐了。
並且妖獸修煉非常的難,假如人類需要十年達到的效果,妖獸一般是十倍以上的時間,一百年才能達到。
但妖獸比人類的壽命要長很多倍,順應那句老話,有利必有弊。
伸手摸了摸朱雀的小腦袋,但卻沒有任何反應,這個朱雀居然學會人類的雞賊了,整天不學好,就知道跟劉半仙這個老傢伙學,這是故意不理自己啊!
想了想,淡淡的說道:“劉半仙準備用仙靈草做些丹藥,原本還想分給你幾顆,但現在看來,省了。”
話音剛落,朱雀瞬間就站起來,瞪着圓圓的眼睛,看着將守。
現在知道醒了?
“醒了?給你個任務,你提前飛回天海市去,替我陪着柳寒冰,再保護她的安全,辦得好回去給你一顆丹藥。”
朱雀聽到給自己分配任務,便在將守手心中,搖頭晃腦,但聽到丹藥時,瞬間撲騰起翅膀,向着車窗就躥過去,都不能用飛來形容。
隨着一聲玻璃的脆響聲,朱雀破窗而出,普通人只看到奔馳車內一道紅色身影閃現,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玻璃的碎片,落了自己一身,還好現在的汽車玻璃都是特質的,沒有那麼多鋒利的碎片,要不八成得毀容了。
司機聽到玻璃碎後,趕忙要踩剎車。
劉半仙這時說道:“司機師傅,沒事,繼續開,回頭我跟侯總說一下,換一塊新玻璃。“
司機回過頭,冷汗直冒,磕磕巴巴的說道:“沒…沒什麼事吧,這個玻璃可是防彈玻璃,阻擊槍都打不碎,我們是不是遇到襲擊了。”
“師傅,你放心,咱們沒遇到襲擊,我不小心把窗戶打碎了,你繼續開。”將守尷尬的說道。
司機一臉疑惑的鬆開剎車,繼續向前開,剛纔玻璃碎響,他還以爲遭遇襲擊了,但看周圍沒什麼蒙面人,劫匪,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心中疑惑,這個年輕人得用多大的力氣,能把防彈玻璃打碎!
後窗沒有玻璃,還趕上颳風,猛烈的風一個勁的往將守臉上吹,吹的生疼。
劉半仙在旁邊臉的憋紅了,雙手捂着嘴,拼命的不讓自己笑出聲。
將守轉過頭,瞪了一眼劉半仙。
“要是笑出來,咱倆就換個座位!”
劉半仙瞬間表情變得嚴肅無比。
將守看着已經沒有玻璃的車窗,心裡暗道:“這個朱雀不僅是個小心眼,還是個急性子,以後得改了它這些毛病,還要讓它學會打開窗戶進出,破窗這樣的事情,不僅麻煩還很沒禮貌。”
在越國邊境上,有一幢很宏偉的莊園。
但與其他莊園不同的是,與其說是一個莊園,更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迪斯尼樂園。
莊園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城堡,城堡四個角上有四根巨大的圓柱,但圓柱上本該有的雕塑之類的園藝卻沒有,反而每根潔白的立柱上,都架着一挺重機槍,重機槍的旁邊是一個圓形的探照燈,每個機槍後都有兩個體型黝黑的大漢,在掃視着城堡周圍。
而花園之中,並沒有什麼噴泉,盆景之類的,反而有一個碩大的馬戲團帳篷和一個高大的飛天輪。
城堡內有間書房,古樸的裝修風格,充滿了歲月的沉澱感,名貴的紅木案桌前站着三個在渾身顫抖的人。
而案桌後面的椅子,背對着三人,只能看到寬大的椅子背。
坐在椅子上的人,似乎在很專心的看着牆壁上的篝火。
只見三人的眼睛都充滿着恐懼,冷汗從後背和額頭上一個勁的流淌着,猶如身在斷頭臺,馬上要被斬首般顫慄。
其中一個渾身顫抖的人開口道:“已…已經…經查明瞭,是柳家一個叫將守的人,將火雞、毒蠍和綠毛殺掉的,而且張家的張志遠,也已經被殺了,產業也被柳家的人吞併了,現在柳家是天海市第一大家族了。”
“嘻嘻嘻…哈哈哈….”,從老闆椅上傳來了一陣由小變大的尖銳笑聲!
“唰”一聲,老闆椅瞬間轉過來,只見一個身穿紫色西服的人轉了過來,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但讓人十分驚悚的是,這個身穿紫色西服的人,臉上畫着誇張的小丑妝。
臉色如漆般白,眼睛的一圈都是塗滿了黑色,一張又紅又厚的嘴脣,立在鼻子下方。
聽到小丑“哈哈”大笑,又看到他誇張的笑容,三個人更是雙腿都打着哆嗦,低着頭不敢看面前的小丑。
笑聲漸漸停息,小丑緩緩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了三個人的背後,用略帶戲虐的語氣說道:“這麼久,就查到這點事情?”
開口講話的人立刻繃緊全身肌肉,猶如被雷擊一般,身後的冷汗一個勁的往下流,嘴上顫顫巍巍說道:“我…我…最近天龍國邊防查的太嚴了,我…我…的人很難進去。”
“哦?是嗎?連門都進不去,那我們就把血狼解散了,好不好呀?”小丑一臉戲虐和嘲諷的說道。
聽到小丑如此說,開口說話的人更是嚇的什麼都不敢說,渾身如同剛從雨天走過一般。
而旁邊的另外兩個人,雖然沒說話,但腿一直的顫抖。
小丑快速伸出一隻手,拍了拍說話的人的肩膀,用一種安慰的語氣繼續說道:“這件事不怨你,你也是盡力了,但你的能力卻太差了,需要去地獄裡去改造改造。”
話音剛落,一把馬戲團所用的飛刀,就從說話人的前胸穿膛而出。
看着一把飛刀的刀刃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胸膛,因爲緊張,甚至都沒感覺出疼。
說話男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刀刃,周圍的白色襯衫逐漸殷紅一片,緩緩的跪下,不多時就躺在地上,沒有了任何氣息。
小丑拔出飛刀,拿起桌子上的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刀上的鮮血,又拿起案桌上的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用一種給小朋友講故事的語調說道:“你們倆不用緊張,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犯錯誤。”
說完,雙腿微微一跳,坐在案桌上,微笑的看着眼前兩人。
咬了一口蘋果的小丑繼續說道:“你們知道血狼爲什麼聲名遠播嗎?那是因爲我們訓練有素,各個都是人才,做事狠辣,沒有不成功的時候,但如今血狼三個人居然被無聲無息的幹掉了,你們是不是有些調皮呀?”
聽到“調皮”兩個字,剩下的兩個人更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蘋果吃完,小丑跳下桌子,隨手將蘋果核扔到案桌旁的垃圾桶裡。
走到旁邊的酒櫃裡,拿出了一瓶紅酒,嬉笑着說道:“哇,居然還剩了一瓶!”
打開酒塞,聞了聞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拿着高腳杯晃了晃後,幽幽的說道:“看來最近是太寂寞了,我們需要找點事情做做了,就讓這個將守陪着我們吧?好不好。”
房間的的二人立即拼命的點頭,如同小雞吃米一般,急切的說道:“老大,我們立刻去準備。”
隨後兩個人快速的退出房間,去準備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