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之空。
沐若溪就這般,裹着那傲然之音,於悠悠蒼穹靜立着。
似以一人,鎮持八方,衆生不敢褻瀆、對立之!
“嗡...”
伴隨着這清幽卻寒霜的霸道清語,於衆人心驚傳蕩而起,那不滅天蓮,似是與其心有感般,透散出一股更爲玄妙的嗡鳴清光。
那清光照耀間,恐怖的玄火,直接於那天蓮中,溢散而出,以將那劉昶元和伏窟二人,硬生生給灼燒成了虛無。
不留半寸。
“咕嚕。”
衆人看得此景,皆是忍不住齊齊嚥了口唾沫,心生戰慄:死...死了!?堂堂九陽神皇,問鼎真正神府巔峰的存在,就這樣...
死了!?
如果說,沐若溪能夠直接嚇退伏窟,並以雷霆手段,敗傷伏窟的時候,他們是震驚、敬服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就是恐懼了...
無邊的恐懼。
畢竟,一名能夠彈指間,便取二名九陽神皇之命的女子,那是真正已然問鼎神府巔峰,視蒼生之名如螻蟻的絕世強者了。
此等之人,他們怎能不懼?
而隨着沐若溪以這雷霆手段,鎮殺伏窟二人,在場衆人也徹底意識到,這是一名看似溫婉柔美,但手段卻是通天霸道,不可輕惹的女子。
一時間,整個夏府內外,都是寂靜而下,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半點的看着沐若溪。
甚至,連得那有些不甘氣悶的袁蝶鶯,都是不敢言語,只敢小聲對着池權,道:“池權長老,我們現在怎麼辦!?”
在她看來,如今這情況,唯一能夠有資格站出來出言,並與女子抗衡的,也就只有身爲聖皇的池權了。
其實,現在的袁蝶鶯也是有些奇怪,以往池權脾性又倔又直,還頗爲護葉族、擎皇宮顏面,凡事挑釁葉族、擎皇宮權威者,他都會不畏強權,第一個站出來。
可是今天,他竟然從頭到尾,未如何站出表態,哪怕到得現在,沐若溪輕視擎皇宮,當着他的面,誅殺劉昶元,池權都沒站出來。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唉...”
池權聽得袁蝶鶯的問語,忍不住輕嘆一言後,他下意識便欲踏步而出,對着那沐若溪恭敬的彎腰施了一禮後。
他恭敬拱手道:“老臣池權,參見帝后。”
嘶!
老臣!?帝...帝后?
衆人聽得池權此語,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波瀾潮涌:池權,是擎皇宮的長老,可擎皇並未娶親,而池權又自稱老臣...
難道說...
他們雙目大瞪,心中驚愕:她是帝后,葉族帝后!?
地間,那跟着許曉婷的沫鹿,也是黑眸滴溜溜轉個不停:她真的是葉族帝后,也就是說,葉涼真的是葉帝葉南天的兒子!?
與此同時,那袁蝶鶯等人,也是雙目微睜,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池權。
其中那袁蝶鶯更是忍不住,訝然道:“長老,你說她...她是...”
她的話語,還未說完,池權便是直言道:“蝶鶯,過來,拜見吾族帝后。”
雖然,此行,他帶了不少擎皇宮之人,但是真正屬於他的親信,聽命於他的,卻只有袁蝶鶯,其它的,像劉昶元等人,則是完全效忠於葉擎天的。
所以,他第一時間喊的,並非那些剩餘的擎皇宮之人,而僅僅就是袁蝶鶯。
“吾族...帝后?也就是說,她是...”
袁蝶鶯眼眸微瞪,似有些神色難信的看着那,蒼穹之上的沐若溪,顫語道;“葉帝之妻,沐若溪!?”
“蝶鶯,不可直呼帝后名諱。”池權沉語一言後。
他對着袁蝶鶯,道:“還不快過來跪下。”
聞言,袁蝶鶯終是從餘驚中恢復過來,急急踏掠而出,來到池權身旁,對着沐若溪跪身而下,道:“葉族下臣,袁蝶鶯,參見帝后。”
有了她這語,那於詮、淺笙緊隨反應,眼眶微紅的對着沐若溪跪身道:“老臣(笙兒),參見帝后。”
看得這一幕,沐若溪輕拂手,以玄力拂起於詮與淺笙後。
她於二人輕點了點螓首,以做示意,便直接凝眸看向那,池權清傲道:“池權,你可還記得,蒼皇之名,由何而來。”
“老臣記得。”池權肅然垂首。
他猶記得,池權因心有鬱結,遲遲不能突破,從而被人言,其依然垂垂老矣,日暮西山,再難出光輝。
結果,葉南天親自帶他上陣殺伐,激出了他心中熱血,解了那久鬱之結,並且,還贈予他‘蒼皇’二字。
意爲:雖垂垂老矣,但依舊可蒼勁於天下,於蒼茫稱皇!
所以,可以說,池權能有今日/成就,與葉南天脫不了干係,而葉南天對其,也是真的器重。
“那你又可知,當年南天,最爲信任、倚重的老臣當中,便有你?”沐若溪再問。
“老臣明白。”
“你既知,也明,可是如今的你,卻又是如何做的?”
沐若溪問的平靜,可是卻依舊問得那池權,身心一顫,心生愧疚。
他拱手道:“老臣,若早知,其是帝后之子,絕不會有此不敬之舉。”
“你錯了,我怪的,並非僅僅是你縱容他人,謀害涼兒,怪得是,你不忠南天、不忠我葉族!”沐若溪語調清傲。
咚!
身心似是重重一震,池權欲言辯解,可是卻又有些言不出,只能垂首不語。
袁蝶鶯看得他那,略顯蕭瑟、荒涼的模樣,忍不住對着沐若溪,道:“帝后,你誤會師父了。”
“師父他,一直以來,都竭盡心力的幫襯着葉族,幫襯着擎皇宮...”
“蝶鶯不得亂言!”池權打斷道:“帝后所言,自有他的道理,你無需多言。”
袁蝶鶯似是知曉他的性子,雖欲言,可看他那肅然模樣,終究還是將話,嚥了回去。
看得此景,沐若溪意味深長道:“池權,我希望你明白,被人利用的愚忠,並非是真的忠。”
愚忠?
池權一愣:帝后所言,是說,我被擎皇所利用了?
要知道,一直以來,他是擎皇宮裡,爲數不多的明面幫着葉擎天,實則爲的、忠的,卻是葉族,維持的也是葉族正統之人。
而他也是一直這樣去做的,眼下沐若溪忽然如此言語,他下意識便想到了,他所效忠的葉擎天。
“池權有些事,我想,無需我多言,你便能懂。”
沐若溪看得池權似有幾分恍然的模樣,直言道:“而今天,我也無太多時辰,於你多言、解釋,我現在,只問你一語,你以後...”
“是想繼續忠於如今的葉族,還是忠於我夫,葉南天?”
什麼!?
於葉族和葉帝間選!?這是什麼情況?
還有,葉帝不是已隕,爲什麼要選葉帝,難道說...
衆人看着那蒼穹之上的沐若溪,似是猜到了什麼驚天的可能,雙目大睜的心中顫語:葉帝,也和帝后一樣,都居於這畫卷之內!?
他們即將一帝一後,王者而歸...
君臨天下!?
今天的狀態很差,相當差,一直寫不出自己滿意的東西,抱歉,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