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該清理的新舊之賬,也該好好清理清理了。”
心頭殺機四溢,葉涼緩緩從臺上走下,走至中央,看向他道:“其實,想我看在兩府的面子上,很簡單。說出你們幕後主使,我就可以看在南雲王府的面子上,放過你們。”
他...他這是想對付穆恪少爺?
臉色頓變,管事看向那一臉笑意的模樣,一股徹骨的涼意在其心中綻放而開。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葉涼竟然最終目標是穆恪。
更難以相信,眼前葉涼那陽光笑意下,潛藏着極端恐怖瘋狂,而令人膽寒的一面。
葉涼看得管事神色陰晴變幻間,逼語道:“說是不說?”
管事搖了搖頭,道:“此事僅爲我等自願所爲,並無人指使。”
“是的,這是我們自己做的,沒人指使。”
那身旁的僕從們附和道。
“哦,原來是這樣。”
瞭然的點了點頭,葉涼緩步走到廣場旁,一名血賁軍戰士的身旁,而後,他拿過那名血賁軍手中的長槍,掂了掂後,目光陡然一凜。
唰!
下一刻,他猛地轉過身,狠狠的將手中長槍對着一名南雲王府的僕從揮擊而去。
‘噗嗤。’
緊接着,那名男子瞳孔剛是一縮,便是看得那長槍瞬襲而至,並直接洞穿了他的身軀,而後,長槍帶着餘勁之力,強行拉扯着男子飛掠到了城牆之上。
鐺!
下一剎,火花濺射間,長槍槍頭直接陷入城牆之內。
乍眼看去,那被穿了身體的男子就似被釘在城牆上一般,駭人萬分。
嘶...
殺...殺了?
齊刷刷倒吸了口涼氣,那在場衆人包括那葉烈、上官璃以及那南雲王府的管事,都似乎難以相信,葉涼竟然二話不說就動手殺了一人,心中的驚駭,滕濤萬分。
那一刻,衆人寂靜的都能聽得北風蕭瑟之聲。
唰!
猛地拔刀出鞘,葉涼再度踏上廣場之上,目光銳利的掃視向那南雲王府衆人,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出真相亦或是...”
“死!”
冰寒的語調,雖不響,卻重重的敲打在他們的心頭,如冰錐一般刺入他們的骨髓。
令得他們心中畏懼。
“少主,好霸氣!”
眼前的葉涼雖是身形纖瘦單薄,可就是這般站着那裡,卻彷可憾天地,那睥睨天下之氣,由身而散,直直的震顫着熊罡等人,心頭拜伏。
蘇恆清摺扇一揮,道:“何止是霸氣,那份氣勢,簡直令人心驚。”
邊說,他邊對着一旁張着溫潤玉脣,杏眼迷離的看着葉涼的上官璃,道:“若不是我等從小便識得葉涼,那我真懷疑,眼前的人不是葉涼,而是一名絕世強者了。”
在那等氣勢前,蘇恆清真的覺得,他面對的是一座天地都無法撼動的山嶽,而他們,只不過是那山嶽之下,不值一提的螻蟻罷了。
那種渺小感,讓他心生敬畏。
“聰明機敏,心思縝密,殺伐果決,氣勢不凡,當真是絕妙。”蘇容川似是忍不住,說出了一系列的讚美之語。
上官宗鈞輕撫須,點頭道:“此等驕子,稱之爲北涼城新輩第一人,都毫不爲過。”
“不錯,不愧是我周通的孫女婿,的確不凡。”周通厚着臉皮道。
“周通,涼兒什麼時候是你孫女婿了,你可別隨便往自己臉上貼金,亂拉攏。”葉烈說道。
“我說是,那就是。”周通道。
看到他這堂堂中周王竟然耍起了無賴,葉烈也是坐不住了,不由道:“哎,我說,你一個王爺,怎麼就耍起無賴了?不是說了,商議成了,纔算,沒商量好不算。”
“你有說過嗎?我怎麼不知道?”
周通一副我不知道,就不算的表情:“反正,我就知道,涼兒是我周家孫女婿,其餘的事我一概不知。”
說着,他就自顧自的站到城牆邊,去觀看葉涼那邊的情形,一副我不聽的模樣。
被他的樣子弄得氣惱,葉烈也是憤憤的拂了拂袖,道:“真是越來越不要臉。”
緊接着,他看了看那還是一本正經在看着下方,好似完全沒聽見他說的話的周通後,也是帶着氣悶,徑直朝着葉涼看去。
懶得理會這蠻不講理的老頑童周通。
此刻,臺下那名管事看得那一步步逼近的葉涼,也是心中畏懼,那鬢角都是冒出些許冷汗,順着下顎流淌而下,滴落在那雪地之上。
“葉涼,你別太過分了,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南雲王府的人,你如此隨意打殺,難道就不怕南雲王府怪罪嗎?”
那葉涼每踏前一步,他的心頭就感覺遭受了一次沉悶的重擊,如此往返,當葉涼終於快走到他們面前時,他也終是承受不住這股壓力,出言喝語。
有了這名管事的出語,離葉涼最近的那名僕從,朗聲道:“不錯,你這樣對待我們,到時穆恪少爺和王爺發怒,你承受的起麼?”
嗤…
穆恪的賬,我正愁沒地方算,還想用他來壓我?也是天真。
葉涼緩緩轉過頭,不鹹不淡的看向那出語的僕從道:“今日之事,你們得罪的不僅是我,而是整個北涼,你既然這麼說,也就是說我北涼承受不起你南雲王府的怒火了?”
聞言,那名僕從臉色一變,針對葉涼一人還好說,針對整個北涼,別說是他,就算是穆恪,都沒有這個膽子抗下這個責任。
可是,葉涼如此巧妙的將他們的事聯繫到北涼上,一時間,他根本找不出好的言語來反駁,只能尷尬的站在那,難堪至極。
見狀,葉涼掃向臺下北涼城衆,道:“諸位可願,將我們北涼對敵對友的名言,告知一下這些南雲王府的高僕。”
聽得他的話語,那場下的北涼城衆齊齊喊喝道:“友人來了,我們美酒招待,不醉不歸,敵人來了,我們金戈鐵馬,不死不休!”
那聲音聲聲入耳,響震九霄。
聽得那南雲王府的衆僕從一個個臉色陰沉難看,有些許,更是巴不得有條縫可以鑽進去,來躲避衆人的針對。
葉涼目光掃過那名出言的南雲王府僕從,道:“我們北涼衆人的言語你已經聽到了,你們南雲王府若是要怪罪,那我們北涼王府的血賁軍定當身先士卒,來承受你們王爺的怒火。”
“喝!”
在他這話落下之時,那站於廣場四周的血賁軍戰士,紛紛跨前一步,甲冑摩挲,持槍震地,以顯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