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伴隨着這最後一語的吐出,那陰翎陡然瞬閃而出,直接便是掠至一名身材略顯精瘦的男子身前,對其一劍刺出,得以穿膛而過...
噗嗤...
劍風起、鮮血濺。
當得陰翎那詭異的骨劍,帶着那滲人的骨摩之聲,穿透了那名太古龍族長老的胸膛時,他也是直接不滿的皺眉,搖首而語:“骨質太差,不行...不行...”
一旁,那名體軀魁梧凶煞的長老,眼看得陰翎瞬殺己方之人,還露出如此羞辱之態,不由體內怒意潮涌到了一個極點,狂怒道:“混賬,老夫宰你了!”
話落,他直接如一頭滔天兇獸般,瘋狂的轟拳而出,朝着那陰翎戰殺而去。
而有了他的帶頭,那其餘的幾名長老,紛紛反應過來,不顧生死的對着陰翎,搏殺而去。
“雖然你們一塊來,但也只能...”
陰翎緩緩拔出那,無半點鮮血濁染的骨劍,神色平靜的轉過身,朝着那羣殺而來的諸長老看去,淡漠吐語:“一個個試...”
隨着他此語的吐出,接下去,他便彷如那穩固於地的磐石一般,站立於原地,一動不動的與那廝殺而來的諸位長老,交鋒、揮劍。
他那每一次的出手,都十分的隨意,可縱使如此,那太古龍族的幾名長老,卻依舊攻不破他的防線,傷不到他絲毫。
他們那狂猛的攻擊,就這般輕描淡寫的被陰翎,輕化而去,就似...
陰翎在打鬥之中,還有空閒,殺人、試骨一般,簡單、自然,令人心顫。
而就在陰翎一面分神,以陰邪之力,鎮住葉涼,一面玩一般的戰鬥太古龍族幾位長老,得以試骨、殺人時。
那蒼穹之上,與莫凌君瘋狂激斗的九敖,也是因境界的差距,以及自身剛剛突破,力量還未能徹底融匯、掌控,終導致,一招不敵...
敗傷而落。
“嘭...”
下一剎,那九敖直接於半空之中,斜射而下,狠狠地撞於那壁巖之上,撞得那壁巖盡裂、碎石四濺...
無盡塵埃騰散起。
“九敖!”
葉涼眼看得那,已然遍體鱗傷的九敖,吐血而去的,被轟撞於那壁巖之上,鑲嵌而入,不由面色陡變,擔憂喊語。
與此同時,那莫凌君在見得九敖落敗後,未有半點遲疑,直接便是將手中輕劍,揮掠而出,以令得那輕劍,化爲一抹流光...
對着九敖索命而去。
“混賬!”
葉涼看得莫凌君,竟如此咄咄逼人,狠下毒手,不由眼眸怒紅,體內玄力瘋狂卷涌而出,咬着血牙道:“給我住手!”
話落,他不顧周身肌膚,因扛持那陰邪之力,而血絲盡顯,直接強行揮出一道玄妙的琉璃之碑,對着那流光,硬憾而去。
“鐺...”
下一剎,莫凌君那看似,銳不可當的輕劍,在那琉璃天碑的轟撞下,竟是受到壓制般,直接被轟得倒射而去...
重新歸回莫凌君的手掌之中。
看得這一幕,那在梧成慫恿下,已然打算動手幫助葉涼等人的曲紅憐,不由眼眸微閃,心念微動:這是...宿天碑?
就在她心念微起間,莫凌君似對葉涼的壞事,有些惱羞成怒,當即便直接掠身而出,對着那下方,被鎮住的葉涼,一劍斬去:“你既喜歡多管閒事...”
“那我便先送你歸西!”
唰...鐺...
然而,就在他掠至一半時,那曲紅憐卻是直接掠身而過,擋於葉涼的前方,一劍揮出,將其轟退而去。
“曲紅憐...”
莫凌君如此被轟退、停穩後,他不由神色微變,眼眸微凝的看向她,道:“你這是要與大長老作對?”
面對他的問語,曲紅憐未理會於他,而是直接轉身,對着那激鬥於黎墨的池乾,以玄音喊語道:“大長老,快住手,這五帝子,乃是席涯前輩的弟子!”
什麼?!
葉涼是妖皇席涯的弟子?
那在場衆人,聽得此語,皆是神色陡變,停戰而下,心中潮涌。
連得那本殺得難分難解的池乾、黎墨二人,都是紛紛罷手而去,遠遠對峙而立。
緊接着,池乾神色陰沉的看向曲紅憐,道:“你剛說什麼?他是誰弟子?”
面對池乾的問語,曲紅憐恭敬的拱了拱手後,她朝着那,正懸浮於壁巖之前,護持九敖的琉璃天碑,道:“若紅憐所看不差,這應當便是那傳說之中的宿天神碑...”
“而如今此碑,正是由五帝子,葉涼所發。”
她緩緩看向那,強撐玄力威壓的葉涼道:“如此,也就代表着,五帝子正是席涯前輩的弟子。”
聽得此語,那池乾、莫凌君等人的神色,皆是陰沉的可滴出水來。
因爲他們很清楚,妖皇席涯這四個字,對他們,乃至於整個妖族來說,代表着什麼。那代表的不僅僅是禁忌,還是那永遠不可匹敵...
不可抗衡的恐怖存在,是那...
震懾整個妖族的名帖!
而與他們相反,那本都有些絕望的黎墨、夏渃依等人,則皆是面露喜色,心中希望之光再升:“人的名,樹的影...”
“席皇之名,威震整個妖族,有他之名在此,我等有救了!”
然而,就在他們心喜間,那似已然試骨的差不多的陰翎,卻是陡然伸出那,陰白的玄手,對着那懸浮於壁巖之前的宿天碑,輕捏而去,淡漠而語:“區區一道破碑...”
“又有何懼...”
嘭...
伴隨着他這一語的落下,他那伸出的玄手,陡然凝聚出一道隔空的虛無之手,以將那懸浮於半空之上的宿天碑,直接捏的蹦碎而去...
化爲漫天星點、飄散於四方。
“噗...”
宿天碑毀,那與其息息相關的葉涼,似如遭重創般,直接一口鮮血噴吐而出,鋪灑於空。
看得這一幕,曲紅憐、黎墨等人,皆是心中希望之意盡散,取而代之的是那,無盡的忌憚、以及點點絕望,感慨心語:“完了...”
他們清楚,這一次,他們漏算了陰翎,而就是這一個陰翎,卻足可毀掉這好不容易,有可能扭轉的大局。
果然,在陰翎隨手便將宿天碑捏碎後,那本還有些畏懼的池乾、莫凌君等人,也是因爲他的霸道舉動,心中對宿天碑的懼意,漸漸消散。
那池乾更是眼眸漸漸變得狠辣、決絕:“不錯,只區區一道碑,又有何懼?”
“只要,我將你等盡皆殺死,那...”
他眼眸毒芒盡顯的掃過在場衆人,道:“又有誰知道,是我...”
“殺得席涯弟子!”
顯然,陰翎的插手,讓得池乾非但未再懼宿天碑,反倒更爲瘋狂的打算將此地這些人,盡皆殺死,以不讓着消息走漏。
“池乾,你簡直瘋了。”
黎墨聽出其話語之意,不由神色難看的出語而吐。
“瘋?”
池乾面有獰色:“我告訴你,老夫非但未瘋,還清醒的很!老夫要讓爾等明白,在老夫眼中,天下之大,老夫最大...”
“縱使是席涯,都休想站於老夫頭頂,威嚇老夫!”
他緩緩轉首看向那,地間被鎮住的葉涼,眸透瘋狂的毒芒:“今天,我便讓爾等妖族廢物看看...”
“老夫是如何打破神話,如何鎮殺他席涯的弟子的!”
吼...
伴隨着此語的吐出,池乾猛地一揮袖袍,以揮出一道,通體淡灰之色的玄虛之龍,張着那似可吞噬天地的凶煞龍嘴,對着葉涼騰卷而出...
轟殺而去。
“不好!”
看得此景,黎墨、曲紅憐等人,皆是神色一變,心中一驚。
他們清楚,池乾出的太快、太猛,他們再想反應過來相救,已然來不及了。
“這該死的老匹夫!”
葉涼眼看得那,灰色的玄虛之龍,奪命而來,血牙咬的‘咯咯’作響間,體軀強行扛持那陰邪玄壓,得以不顧骨骼鎮碎、肌膚盡裂的扯身而動...
欲躲避這,致命一擊!
“還想動?”
陰翎看得葉涼,竟還想垂死掙扎,不由眼眸微閃,體內陰邪玄力,再度卷涌而出,以將葉涼那稍起的體軀,非但鎮回了遠處。
還震得他,直接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趴伏於地。
顯然,在兩名頂尖聖皇的鎮殺下,葉涼縱使天賦再強,終究難以抗衡。
“吼...”
而隨着葉涼重傷,半趴伏於地,那淡灰色的玄虛之龍,也是直接卷殺而至,直轟其首。
“嗡...”
然而,就在所有人認爲,葉涼此次必死無疑之時,那之前,被轟碎而去的宿天碑星點,竟是再度凝聚而起,並匯成一道,似...
遠比之前更爲琉璃剔透,玄妙無上的宿天之碑,得以對着那下方的玄虛之龍...
鎮壓而下。
“嘭...”
下一剎,那看似琉璃剔透、不堪一擊,實則卻似又承載着天地厚重之力的宿天碑,直接轟在那,淡灰色的玄虛之龍體軀之上...
以將那玄虛之龍,轟得蹦碎而去,並於那一道哀鳴聲中,化散爲虛無...
連星點都半縷不存。
“噗...”
玄龍被毀,那與其相關的池乾,似如遭重創般,倒退了數步,並直接吐出一口濁血,浸染於空。
看得這一幕,那在場衆人,皆是眸生驚駭,神色激盪:“這...鎮下來了?”
與此同時,那負傷的池乾,也是忍不住心中潮涌的直接擡眸而起,朝着那琉璃剔透的宿天碑看去,嘴中含血的不甘搖首:“不可能的!”
“老夫的玄龍,怎可能被鎮!”
咔嚓...
就在池乾驚駭間,那不遠處的半空之上,空間陡然蹦碎而開。
緊接着,一道襲華貴紫黑之衣,青絲於額前輕悠垂落,白皙臉頰的有棱有角,彷如天地所就的鬼斧神工般,精雕玉琢,毫無半點瑕疵的男子...
直接踏空而出。
他踏至此地上空,以那雙於劍眉襯托下,既散發着卓然英氣,又帶着幾分妖冶、凶煞之感的紫黑星眸,掃向那不遠之地的池乾,傲然吐語:“區區半步鬥天...”
“又有何資格,動...”
他紫幽玄力,卷蕩於身,眸透無上兇紋:“本皇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