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西墓處,王修聽得葉涼的話語,那本還沉穩的面頰之上,不由泛起了縷縷寒意。
他看着葉涼道:“看來,你還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啊。”
看得此景,那盲獨趁此時機,站出挑撥道:“王殿主,此子絕對是個該死的禍害,應當趁早除去,以免爲禍世間。”
他清楚,葉涼身上有着能夠發揮鬥天之力的黃泉骨鼎,所以,他不是對手,但是,身爲鬥天的王修,卻是有能力與葉涼匹敵的。
所以,借用王修之手,鎮殺葉涼,還是有可能的。
“哼。”
殷盛宗直接冷哼一聲,道:“葉五如今是我天湖宗的人,想要動他,那便先與我動手吧。”
聞言,那本因盲獨挑撥,而對葉涼動了殺意的王修,不由眼眸微閃,心中殺意,按捺了住。
看得這一幕,盲獨似有些忍不住的對着王修,傳音道:“王殿主,你莫忘了,此子身上,有着那黃泉骨鼎,若是能夠將其鎮殺,這寶物可就是你的了。”
黃泉骨鼎...
王修眼眸閃了閃,心中一股貪念升騰而起。
他可是清楚,這黃泉骨鼎,可是真正的至寶,倘若,他能夠弄到手,或許,他便能夠有機會,於鬥天中稱雄了。
想及此,王修看似君子的對着盲獨伸了伸手,示意其不要多嘴後,看向殷盛宗似閒聊般,道:“盛宗兄,你我相識,應當也有些年月了吧。”
殷盛宗似並不吃他這一套,直言道:“有話,直說吧。”
面對他的話語,王修看似和善的笑道:“其實呢,一直以來,我都有着重修兩家關係的想法,畢竟,你我也認識那麼久了,俗語也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只不過,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找到很好的機會,來與你重修舊好,好在今天,終於被我給碰上了。”
“什麼意思。”殷盛宗
“我的意思是,讓你我兩家,一起攜手,共同進入西墓。”王修笑着道。
什麼?!
衆人聽得此語,直接神色陡變,似有些難信:王修竟然主動要求,讓天湖宗的人,和他們一起進入西墓?
我這不是在做夢?
與此同時,那殷盛宗也是眉頭微皺,似有些不明白,王修究竟在搞什麼鬼。
好一會兒,他纔是道:“王修,你究竟想做什麼,直說吧。”
王修淡笑:“盛宗兄看來,與我有些誤會,我此次是真心邀請天湖宗的諸位,與我齊元殿的人,共進西墓的。”
“行了,王修,別人不瞭解你,我瞭解你。”殷盛宗道:“說吧,讓我天湖宗之人,進入西墓的條件,是什麼。”
Wωω¤ ttκa n¤ ¢ ○
王修聞言眼眸閃了閃後,他皮笑肉不笑道:“呵呵,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條件,只是,我想請這位葉五兄弟,到我們齊元殿談一談...”
“希望,盛宗兄,能夠成全。”
衆人聽到這,終是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想對付葉五。
想及此,他們紛紛對葉五投去同情的目光,在他們看來,葉五和殷盛宗非親非故,不過是剛剛加入的,極有可能會被殷盛宗給犧牲掉了。
而這,也是王修的想法。
可惜,他們此次,卻是完全料錯了。
殷盛宗冷漠道:“王修兄,想談什麼,直接在此地談吧。”
衆人聽得此語,直接愣在了那裡,殷盛宗,竟然拒絕了?!
與此同時,王修也是眼眸微閃,笑容稍有凝固,道:“呵呵,盛宗兄,確定是讓我在這談?而不是去齊元殿談?”
在他看來,天湖宗若想翻身,進入西墓,是眼下唯一的途徑、希望了,殷盛宗應該沒理由爲了一個,纔剛認識不久的葉涼,放棄這次機會。
“是的,有什麼話,在這說便可。”殷盛宗似完全不受威脅般,依舊冷漠。
其實,若葉涼是一般人,他今天,還真的有可能把葉涼給賣了,畢竟,進入西墓之事,可是事關整個天湖宗的前途。
可是,王修要的人是葉涼,那他便是絕對不會答應了。
畢竟,葉涼可是天湖宗的盟友,是天湖宗未來,踏足神府巔峰勢力的希望,而且,葉涼還說過,有着進入西墓的方法。
如此種種,殷盛宗又怎可能捨本求末,出賣葉涼。
“看來,盛宗兄,是無意和我齊元殿,和好了。”王修臉面終是陰沉而下。
“從未好過,又何來和好一說。”殷盛宗孤冷道。
“呵呵...”
王修冷笑:“既然如此,那今天這西墓,天湖宗的人,也就不用進了。”
殷盛宗聞言眼眸微凝,似針鋒而語:“我若一定要進呢?”
哼...
王修嘴角掀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孤傲道:“那便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嗡...
隨着他這話的吐出,那跟隨着王修而來的齊元殿衆人,紛紛踏前一步,一身或強或弱的玄力,透散而出,似以震懾殷盛宗等人。
看得這一幕,殷盛宗似毫不示弱般,直接冷語道:“若是如此,那我天湖宗,也只能討教討教了。”
伴隨着他這話落下,那鄭顯等天湖宗衆人,紛紛踏前一步,體內玄力同樣卷蕩而出,似以與齊元殿對峙。
但從那玄韻透散的程度看,顯然是齊元殿,更勝一籌。
“呵呵...”
王修看得此景,不由淡淡冷笑:“看來,殷宗主,是當真不心疼,天湖宗這僅剩的家底啊。”
殷盛宗瞥了眼那,王修身後的人,冷漠道:“若能夠用這些家底,換齊元殿大半家底,那也值了。”
王修聞言那嘴角的笑意,不由氾濫而開。
他悠悠道:“你覺得,你能夠用這些家底,換我大半家底?”
嗡...
隨着王修這意味深長之語吐出,那站於周玉濘身後的彩仙教之人,皆是頗有默契的紛紛踏前一步,似表露出助戰之意。
“唉...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殷盛宗看得此景,心中悵然感嘆。
他最擔心,彩仙教和齊元殿合作,一起對付他們天湖宗,如此一來,縱使他有萬般辦法,都難以進入西墓。
而眼下,果真如此。
“盛宗兄,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王修看得殷盛宗那,難看的神情,平靜道。
面對他這話語,殷盛宗強忍着心中不悅,看向那好似事不關己的周玉濘,道:“周教主,你當真要做的如此絕?”
在他看來,當初,彩仙教忽然倒戈,他們天湖宗都未責怪彩仙教什麼,現在,彩仙教若還在此事上,幫助齊元殿,那是真的有些過了。
“殷宗主,我也不希望這樣...”周玉濘清眸裡透着哀怨,看似柔善道:“但是有時候,人身在這個位子了,考慮的東西,必然得多了...”
“所以,有些選擇,我真的是選的很艱難的,還望殷宗主能夠諒解我。”
呵...
葉涼聽得此語,直接冷笑:“害了人,還希望別人給你表彰、給你諒解?你還真是一朵盛世白蓮花。”
殷盛宗、鄭顯等人聽得此語,直接臉色微變,心中絕望:這下,徹底完了。
而在此時,那眼眸閃過一縷寒光的周玉濘,嬌容依舊平靜,道:“本來,我對你還有幾分同情,覺得王殿主,不應當這麼對你...”
“但是現在,我覺得王殿主做的是對的,你的確需要帶回齊元殿,好好學學禮教。”
伴隨着她這話的吐出,彩仙教的衆人,紛紛踏前一步,似更加堅定了,要對天湖宗、葉涼出手的心。
對此,葉涼直接不悲不喜道:“那麼說來,你這朵白蓮花,是打算繼續助紂爲虐,幫着齊元殿來對付我們了?”
周玉濘本就是小氣之人,平日裡的高雅、溫柔,都是僞裝出來的,如今,葉涼左一句白蓮花,右一句白蓮花,也是徹底將她惹怒了。
她清眸冰寒的盯着葉涼,道:“小子,你的舌頭,我要了!”
話落,她那一身鬥天之力,直接透散而出,對着葉涼動手而去。
嗡...
然而,就在她的玉手,即將扣住葉涼脖頸時,那本綠草蔥蔥、生機盎然的地面之上,陡然有着一層火紅色的玄冰,瞬間蔓延而至,覆蓋於此地八方。
緊接着,一道寒霜的清幽之語,直接於不遠處傳蕩而來,響蕩四方:“你的手,只要敢再進寸許,我保你,香消玉殞,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