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猛地一掌拍於扶手之上,將其拍成齏粉,那藏澤終是按捺不住,眼眸兇厲的起身震喝道:“畜生,還不住手!”
要知道,他剛纔之所以能夠忍下葛玄非的事,爲的就是等韋廷韜殘虐葉涼時,太耀等人無話可說。
如今,此事無法實現不說,韋廷韜還面臨被廢之危。
這般,他又怎還能坐得住。
喝語於此,藏澤無半點猶疑,直接一揮袖袍,揮出一道如雷霆滾滾的匹練玄力,朝着葉涼蓆卷而出。
轟!
然而,他那玄力才席捲至一半,一道浩蕩無比的赤耀金光,裹挾着霸烈的玄力,直接從斜地裡席捲而出,將那玄力轟散的乾乾淨淨。
看得這一幕,那藏澤直接朝着那一旁已然起身,渾身溢散着金光的太耀看去,質喝道:“太耀,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
太耀冷哼一聲,昂首傲然而語:“我還想問問藏澤兄是何意,身爲師門長輩,竟然在切磋之時,當着我等的面,對我洛水門一小輩出手。”
“你這是當我等,是死的不成!?”
“你!”
似被他這一語氣的不輕,藏澤有些怒火中燒的看向太耀,咬牙切齒道:“太耀,你這是要包庇這手段歹毒的小畜生,害我仇雲宗弟子不成!?”
“笑話。”太耀道:“比試切磋,本就有所損傷,何來害不害一說。”
“難道,藏澤兄忘了,剛纔我洛水門弟子亦有傷於你仇雲宗弟子的手中嗎?”
顯然,憋悶了許久的他,此時此刻亦是故意巧言辯駁,以偏袒葉涼,並出了之前的悶氣,挽回洛水門的顏面。
“啊!”
就在藏澤聞言欲語時,那韋廷韜在彼河劍無雙劍氣的席捲下,終是抗持不住,慘叫一聲,徹底暈厥過去。
看得這一幕,那藏澤終是忍受不住,浩蕩的玄力直衝九霄,眼眸怒紅的對着葉涼喝語道:“小畜生,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唰...
然而,他這邊身形剛欲動,太耀的身影已然搶先一步,阻擋在了他的身前,於他對峙而立,道:“藏澤,想在我洛水門殺人。”
“你可有問過我?”
“太耀,你這是要包庇此孽子,與我仇雲宗作對了!?”
藏澤目光凌冽直視太耀,質喝出語。
唰唰...
有了他這一語,那端坐着的仇雲宗其餘幾名強者,紛紛起身,似打算隨時動手應戰。
“哼。”
於藏澤的問語,太耀還未出言,那段綾湘便是直接冷哼了一聲。
而後,她帶着素忻、蝶雨等衆緩緩起身,款款走至太耀身旁,氣勢清而傲然的看向藏澤,道:“我東脈洛水門,願意接受此次切磋。”
“便已然給足了你們仇雲宗顏面,但是你等不知感恩,不識大體,縱容弟子,重傷我門中弟子在先不說,現在,還想當真我等的面,於洛水門中,傷我門中弟子。”
她猛地一拂袖,美眸射掠出兩道彷如刀割般的寒光,直視藏澤,道:“如此,不識好歹、得寸進尺的宗門,縱使作對...”
“又有何妨!?”
那一言一語,說的既有理,又霸道強橫,令得藏澤等仇雲宗的人,臉色難看異常。
良久,那感受到段綾湘等人決絕之態的藏澤,終是按捺下胸中怒火,咬牙拱手道:“此次切磋,我仇雲宗認輸了。”
“請綾湘掌教結束比試,讓我等帶弟子回宗治療吧。”
顯然,他清楚在洛水門和段綾湘等人大打出手,是極爲不明智的,他們打不過不說,還會給仇雲宗帶來無盡的麻煩。
畢竟,仇雲宗和東脈洛水門的實力,或許相差不是很大。
但別忘了,東脈洛水門的身後是真正的洛水門,那可仇雲宗無法比的龐然之物。
所以,藏澤只能將此次之事當吃啞巴虧般,給暫忍下去,以圖他朝有機會,再清算此賬了。
“哼。”
面對藏拙這般言語,段綾湘粉鼻輕哼一聲,並揮手示意那葉涼退下後。
她玉手輕放於身前,螓首輕揚,略顯傲意的下逐客令:“既然如此,我等就不送諸位了,諸位一路走好。”
能夠聽出她話中逐人之意,藏澤在命令仇雲宗弟子將昏厥的韋廷韜擡走後,他看向葉涼道:“小子,此間之事,我仇雲宗記下了。”
“等到衆派大賽之時,我會讓你知曉仇雲宗的真正實力的。”
一語至此,他直接對着那似有怒意的太耀、素忻等人,拱手道:“諸位上尊,告辭。”
話落,他似不願在此地多待片刻般,猛地一揮袖袍,道:“我們走。”
伴隨着藏澤這一語的落下,仇雲宗的衆人,皆是紛紛跟隨藏澤飛掠而起,朝着遠方飛掠而去。
那周薇、葉蓿凝等人眼看得藏澤等人怕丟顏面般的匆匆離去,亦是面露喜色,打算歡呼而起。
不過,他們的話語還未出,一道聽去似有幾分清甜可人、甜俏輕媚,但卻給人以甜過頭而有些膩感的聲音,傳蕩而起:“不愧是白洛水的徒孫。”
“這本事,果然不俗。”
循聲望去,只見得,一道身着淡橙色古韻長裙,盤起的髮髻之上有着金銀飾物點綴,嬌容圓潤清嫩,渾身透着雍容華貴之感的中年女子。
緩踏而過。
在她的身後,似還跟着不少女婢、男僕,襯以其身份、地位的非凡。
葉涼看得眼前這款款而走,盈盈而來的中年女子,亦是心神一顫,深邃的黑眸裡泛起一抹波瀾:姑姑?
不錯,眼下這忽然出現的女子,不是別,正是葉涼的七姑,葉嵐娟。
與此同時,那太耀、素忻等人紛紛眉頭一皺,心起波盪:“她怎麼來了。”
就在衆人心神各異間,那葉嵐娟緩緩踏至葉涼的身前,看向他那斜拿於手的染血彼河劍,發出那所謂的甜音,道:“這是你師尊,交給你的彼河劍吧。”
被她的問語拉出了思緒的沼澤,葉涼努力平撫着心緒,點了點頭:“是的。”
“拿我看看。”葉嵐娟直接伸出手,攤開了掌心。
葉涼看得她這似不容拒絕的模樣,亦是未多想,直接將彼河劍交到了她的掌心之中。
葉嵐娟拿着那彼河劍,望着那似渾然一體的通天劍身,點了點螓首道:“果然是涼兒的彼河劍。”
旋即,她鬥轉過身,邊似欣賞着彼河劍,邊背對着葉涼踏步而起,絮叨道:“你身爲涼兒的弟子,白洛水對你亦算不錯。”
“將這彼河劍都贈予了你,只是爲什麼,你受此等大恩,非但不懂得知恩圖報,還要偷走救命的清肌玉蓮花,叛逃出洛水門呢?”
一語說的衆人神色大變,她腳步緩緩頓住,玉手輕觸彼河劍劍身,感慨道:“這般的你,當真是有辱師門,有辱涼兒和白洛水的名聲。”
“如此,我又如何能忍得住,不替涼兒清理門戶呢。”
再度說一令得衆人心神震顫的平淡之語,葉嵐娟玉眸陡然一凜,猛地迴轉過身,不言不語,一劍朝着葉涼的胸膛刺去。
她那神色決絕而狠厲:現在,我便替涼兒,清了你這有辱師門的不孝徒!
唰...
劍光颯沓如流星、瞬掠而起。
緊接着,葉涼連瞳孔都未來得及一縮,那轉過身的葉嵐娟已然持着彼河劍,狠狠一劍刺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劍尖刺入心臟,透體而過。
啪嗒...啪嗒...
殷紅的鮮血,順着那從後背透出的劍尖,流淌而過,滴淌於地,綻放出妖冶而詭魅的血花。
葉涼低頭看了眼前這胸膛之上,透體取命的一劍後,他緩緩擡首,似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看向葉嵐娟:七姑...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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