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待得那趙珂兒、姜晴等人差不多都將剩餘活着的虞妙秋等人綁縛好後。
那姜晴亦是持劍踏步而過,走至那持劍於手,垂首望地,似在思肘着什麼的葉涼,拱手謝語道:“此次之事,多謝閣下相助。”
“姜晴回去,定當如實稟報月瓊長老,我想月瓊長老定當會感謝閣下的。”
“客氣了。”
葉涼緩緩回神,擡首平淡回語。
一旁的碧兒,亦是忍不住點首讚賞道:“葉涼,你還挺厲害的,竟然真的能算到他們會再次行刺。”
葉涼白皙的面頰浮現一抹弧度,看向那虞妙秋等人,淡笑道:“這並沒什麼難的,她們爲了殺九凰女,都甘願冒險闖入南凰府邸。”
“足可說明他們想殺九凰女之心已經極深了,所以,只要稍加誘惑,想來他們定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的。”
一語至此,他略顯歉疚的看向那琦萱二人的屍體,道:“只不過,我未想到...唉...”
聞言,姜晴看了眼那同樣失落的趙珂兒和碧兒後,對着葉涼道:“此事並不怪閣下,怪只怪,她們命該如此吧。”
說及此,她似不願在這悲傷的事上多言,拱手道:“此間之事已了,我需得將這叛徒還有琦萱二人的屍身帶回無生城了。”
“便不多做逗留了。”
“嗯。”
葉涼點了點首,看向一旁的趙珂兒二人道:“珂兒,你若想回去,便隨她們一起歸去吧,若不想,那你便送送她們吧。”
他轉而看向那被二名南凰殿弟子,擒扣住的虔無用,道:“我還有些私事,需要處理。”
“好。”
趙珂兒善解人意的點首道:“那我等便先離開。”
話落,她亦是在葉涼的點頭下,帶着那南凰殿的衆人,行離了此地,只留下那虞妙秋的惡毒之語,於此地傳蕩:“葉涼...”
“你今天這麼做,就是得罪南凰殿、得罪擎皇宮,你等着吧,你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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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詛咒的話語之中,怨念深重。
似並未在乎虞妙秋的喊語,葉涼緩轉過身,走至那已然玄力被廢,左手斷殘晃動,跪於地間戰慄不敢動的虔無用近前,淡漠而視。
虔無用看得他那無聲無息的俯視,嚇得額間虛汗流淌,求語道:“葉涼...你...你別殺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統統告訴你。”
“統統都告訴你。”
“你覺得,我會想知道些什麼?”
葉涼俯視着他,反問而語。
面對他的問語,虔無用急聲道:“那個...比如,我知道,當初在祁涯道洲的東海,殺你的那些人,其實是擎皇宮的。”
眼眸兇芒乍起,葉涼陡然轉身看向虔無用,道:“你說什麼!?他們是擎皇宮的人?”
“對對。”
虔無用點着頭道:“是因爲擎皇讓他們去查看,你和白洛水有沒有曖昧不清的關係,若是有便將你除去...”
葉涼聽着他不住的絮叨,雙拳緊握,努力剋制着心頭怒意,咬牙而問:“那當時那殘殺了師父玄力分身的神秘人,是誰!?”
“是...是淮殤。”虔無用尷尬的垂首而語。
“淮殤!!!”
葉涼似憶起了當天淮殤,轟殺白洛水分身的場景,那雙拳捏的‘咯咯’作響,深眸裡透着凌冽的煞氣,從牙縫裡擠出一語:“總有一天,我會宰了你!”
說着,他看向那虔無用問道:“葉擎天的事,你知道多少,統統告訴我!”
虔無用擡首看了眼葉涼,雖然不明白葉涼問此究竟意欲何爲,但爲求生,他還是老實說道:“我知道,擎皇他...”
他一句一語,絮叨了不少,但是卻無何重點,更無葉涼想要知道的。
聽得後面,葉涼忍不住手中彼河劍一震,語調充斥着殺伐之意,道:“虔無用,你到現在,還想賣弄你的小聰明麼!?”
“我告訴你,不想聽這些沒用的廢話,我要聽有用的消息!否則...”
他手中彼河劍劍氣透散而出,凌冽吐語:“我這便送你歸西。”
“別...別...”
虔無用緊張的擺手,顫聲求語道:“關於擎皇的,我真的只知道那麼多了,求求你,相信我...相信我...”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葉涼看得虔無用那並未撒謊的模樣,微微垂首,心中思肘道:“也是,他才區區死府,又如何能真正涉及到一些重要的事情。”
“只是...”
他眉頭微皺:如此一來,就不知皇叔他究竟做這些是有隱情,還是真的心機深層,有所圖謀了。
“葉涼,我還可以告訴你別的事,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虔無用看得他凝神思肘的模樣,顫抖着伸手指着自己的胸膛,一副天地可鑑的誠心樣貌,奉承道:“只要你留我一條活口,哪怕我自己的事...”
“我都可以統統告訴你...求求你...放我一狗命...好不好...”
“我對其餘的事,沒興趣。”
淡漠一語,葉涼看向那有些色變的虔無用,道:“虔無用,你難道,就不奇怪,爲什麼你的毒,會被我這般輕易發現。”
“又爲什麼,會這般輕易的,就被我給化解麼?”
“那...”
虔無用眼咕嚕一轉,奉承的拍馬道:“那一定是因爲主人實力強悍,聰明睿智,所以一下就發現了我這上不得檯面的卑鄙之舉。”
“並將我這沒用的手段,以通天的實力,給輕易化解了。”
那話語說的聰明,直接將葉涼喊主人,以拉近關係,並各種吹捧葉涼。
嗤...
葉涼聽得他的言語,心頭忍不住嗤笑一語後,他以俯視之態,看着那舌燦蓮花的虔無用,冷漠道:“虔無用,你這不要臉的言行...”
“倒是和百年前,一模一樣。”
“那是...那是...在主人面前,虔無用自然是...”
虔無用正點首奉承而語,可說到一半,他卻是忽覺有些不對,臉頰上笑意微凝,眉頭暗皺:百年前!?
葉涼看得他那似有幾分神色微變的模樣,緩緩踏步走至一棵樹下,緩轉過身,看向虔無用道:“虔無用,你可曾聽說過...”
“九玄煉天火!”
轟...
伴隨着他這話語的吐出,他那按於樹幹之上的手,陡然席捲出透着亙古之韻的浩蕩玄火,那玄火詭妙,瞬間便是將那參天之樹。
灼燒成虛無,不留寸點。
眼看得那詭異的煉天火,將那樹幹瞬燒殆盡,虔無用面色大變,失聲而語:“這是九玄煉天火!?”
他雖識不出九玄煉天火,但是卻聽說過此火之名,所以眼下葉涼說出,他纔會如此驚詫。
面對虔無用的失聲問語,葉涼似頗爲大方的直接認語道:“不錯,這便是九玄煉天火!”
“九...九玄煉天火...”
虔無用垂着首,神色恍惚的呢喃道:“傳聞,九玄煉天火是當年那帝子以九轉金訣,所感悟出的藥火...”
“難道...”
他瞳孔驟然一縮,似有幾分驚駭的舉目看向葉涼,邊害怕的起身,戰慄而退,邊顫抖的伸出手,指着葉涼道:“你...你是那帝子!?”
“那葉族帝子!!?”
呵...
白皙的嘴角微微揚起,葉涼持劍而立,睥睨天下之氣,由身而散,對着那虔無用,一字一頓道:“吾父,葉帝,葉南天!”
“吾名,(帝子)葉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