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隨着這酥柔喊語再度響起,白洛水和葉涼緩緩轉身,朝着那端坐其上的葉延和葉晉恭敬一拜。
待得拜完,葉涼似撿回些許與葉延的往昔記憶般,眼眸騰霧,對其淡笑道:“三哥,涼弟,終於找到世間最美的美/嬌/娘了。”
“我家涼弟,終於長大了,成家了,不用三哥再替你擔心了。”葉延眼眶微紅,喜悅的淚水,於眸而散:“真好...真好...”
“三哥、五叔。”葉涼望着那喜極而泣的葉晉和葉延,道:“今日涼兒大喜,你們便別難過了,以後,一切都會更好的。”
“對,不難過,我們高興...高興...”
葉晉點首一語後,他以玄力蒸散那淚水,對着葉涼和白洛水這一對璧人,催促道:“你們快些繼續吧,繼續...”
有了他這一語,那蘇媚兒聰明的繼續喊道:“夫妻對拜。”
在這一語的喊語下,葉涼和白洛水雙雙轉身,於面而立,緩緩而拜。
蘇媚兒眼看得這最後拜完,直接柔喊道:“吉時已到,送入洞房。”
隨着她這話語的喊出,白洛水亦是在龍悅等人的陪同下,緩緩朝着新房走去,以入得洞房,等葉涼歸。
衆人眼看得白洛水的行去婚房,終是熱絡而起,歡慶而起。
只不過,在場衆人多爲知趣之人,除了適當的喜慶外,並未如何鬧騰,皆都是極爲聰明的,欲給葉涼和白洛水留有一個完美的婚宴之日。
如此慶祝些許時間,葉涼終是懷揣着那喜悅而焦急之心,朝着那婚房行去,似是以去尋得白洛水洞房去了。
...
此刻,新房內。
白洛水正安靜的端坐於那牀榻之上,那潑墨青絲之上,紅蓋頭輕遮,似以遮去了她那美憾凡塵的玉面。
吱...
悠悠的房門之聲響起,葉涼的那道身影,終是緩緩踏入房內,旋即,他在將那房門關好後,略顯緊張的踏至那白洛水的身旁。
緊接着,他在微微平撫了心緒後,緩緩掀起了那白洛水的些許蓋頭,露出了她那低垂着的,透着縷縷酥紅的玉面。
那清眸微垂,如蓮般孑瑩清透,卻又帶着輕柔的嬌羞之態的玉面。
“洛水...”
葉涼望着她那微微低垂螓首的柔羞之態,點點波瀾於深眸之中泛起,道:“你終於,成爲我的妻子了。”
紅裝素裹美/嬌娘,她終於成了他的美/嬌娘,世間最美的美/嬌娘。
聞言,白洛水輕擡螓首,那琉璃般的清眸裡透出幾縷柔情,粉脣輕動:“涼兒。”
葉涼聽得她的喊語,那白皙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伸出手輕刮她的粉鼻,道:“今天,我便允許你,再叫我涼兒。”
“可從明天開始,你需得改口喊我夫君了。”
明天...夫君麼...
白洛水眼眸微垂,琉璃般的清眸裡浮過幾縷深藏的黯淡:可是明天,你還會允許我,喊你夫君麼...
“洛水,你怎麼了?”葉涼看得她那忽然垂眉不語的模樣,關心而語。
被他這問語拉回了心神,白洛水輕搖螓首,雪白的面頰清淺而笑:“我沒事。”
“嗯。”
葉涼點了點頭,溫柔笑語:“那我去拿酒杯,我們喝交杯酒。”
說着,他便欲轉過身去那酒杯,好喝了交杯酒,繼續接下去之事。
只不過,他那身子剛側,白洛水的那隻玉手,便陡然伸出,拉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怎麼了?”葉涼回過頭,問道。
“你能不能,幫我梳個發。”白洛水輕擡螓首,柔語道。
“梳髮?”
葉涼一愣,問道:“剛纔來之前,龍悅她們未給你梳髮麼?”
“我沒讓她們梳。”白洛水琉璃清眸靜靜的凝望着葉涼,情意縈繞於眸:“我想,你給我梳。”
“我梳倒是沒事,只是我從未給女孩梳過發,或許梳的不會很好,而且,那些梳髮之語,還有那些所謂儀式,我都不是很懂。”葉涼略顯尷尬的淡笑道。
“無礙。”
白洛水輕柔吐語:“只要你梳,便好。”
“那...”葉涼微一思肘,點首道:“好吧,我替你梳。”
“謝謝你,涼兒。”白洛水清淺而笑。
“傻瓜,你我夫妻又何須言謝。”
葉涼淡笑一語後,他扶着白洛水,來到了那銅鏡前,令其平穩落座後,他將其紅蓋頭徹底揭去,取下些許金飾,拿起那木梳,雙手放於其玉肩。
旋即,他望着那縱使於銅鏡之中,顯得朦朧,卻依舊不失絕美的白洛水,深邃的黑眸裡透出縷縷情綿,溫柔道:“此生能得佳妻,是涼生之幸。”
“若有黃泉輪轉,涼縱使等斷那奈何橋,亦要拒飲那孟婆水,以可把妻記於心,如此...”
他情思於面:“待得來生,涼可再尋得你,替你畫眉梳髮,再做吾妻。”
“涼兒...”
白洛水琉璃清眸霧氣微騰:我真的,好不想你飲下那孟婆水,好不想你記憶封歸於敕心,好不想...
你忘了我。
往日種種浮於心,清霧不住騰,朦朧了她的清眸,打溼了她的心湖。
“抱歉,洛水,是我矯情了。”
葉涼看得她那霧氣微騰的模樣,他伸出手擦拭去她眼角淚水,溫柔而透着歉疚:“在大喜之日,說這些,害得你心生傷感了。”
“不。”
白洛水輕搖螓首,似透着幾分感動的清淺笑語:“我喜歡聽,喜歡聽你這般說。”
這般說,你從未與我說過的海誓山盟,這般說,從明日起,我或再也聽不得的情綿之語。
“好。”
葉涼溫柔一笑後,他拿起理了理她的潑墨青絲,拿起那木梳,道:“那我幫你梳完,再與你繼續說。”
“嗯。”白洛水輕輕應語,那幸福之意,浮現玉面。
有了她的應允,葉涼再微理白洛水的潑墨青絲後,他緩緩梳起白洛水的青絲,道:“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髮齊眉...”
“三梳...”
他話語微微一頓,眼眸溫柔,道:“葉落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四梳,舉案齊眉,心心相繫...”
“五梳...”
...
“九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共看一世繁華,共經一生風霜。”
“十梳,洛水於心,涼終生相伴,情意綿長,相濡此生...”
那一言一語,不合常規之言,卻透着葉涼心中深情,聽得那白洛水清寂的柔心,泛起陣陣漣漪:生生世世...不分離...
共經霜華...伴此生...
她清眸悲慼之意深藏:涼兒,我真的想和你共經霜化,共伴此生...真的不想離開於你...可是,爲救你命,爲師不得不這般做,你...
別怪爲師,好麼?
點點悲悽於心升騰,她清眸霧氣再騰,看向那銅鏡裡的葉涼,柔語道:“涼兒,若有一天,爲師自作主張,做錯了事,你...”
“別怪爲師好麼?”
那話語帶着幾縷妻子於丈夫的深情而求。
聞言,葉涼那白皙的面頰浮現一抹淡淡的柔笑,道:“傻瓜,我還等着,執子之手,共赴白首,又怎忍心怪你。”
聽得他這言語,白洛水清眸下意識的泛起幾縷迷離,粉脣輕動呢喃:“執子之手,共赴白首。”
“嗯,好了,我給畫眉。”
葉涼輕點首一語後,他放下那木梳,拿起那眉筆,轉於白洛水的身前,緩緩蹲下,望着她那似還有幾分懷傷的絕世清面,柔笑寬慰:“倘若...”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做錯了事,那我想一定是我先做錯了事,才害得你做錯了事。”
那話語輕柔,卻將所有的‘罪責’盡皆攬於己身。
“涼兒,在你的心中,爲師當真有這般完美麼。”白洛水感觸呢喃。
“在我的心中,你不論做錯什麼,都依舊是最完美的。”葉涼柔笑:“白玉無瑕,我葉涼最美的美/嬌娘。”
白玉無瑕...
心頭呢喃了一語,白洛水清眸一顫,她陡然伸過玉手,握住了葉涼那擡起欲爲她畫眉的手腕:“涼兒...”
似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葉涼看向她的玉面,溫柔而問:“怎麼了?”
“我們...”白洛水琉璃般的水眸,裹着清澈無垢的目光,靜靜的凝視着他,朱顏紅脣輕動:“洞房吧。”
她...想將這完璧無瑕的身子,給予他。
給予他這此生摯愛之人。
這忽然的主動一語,聽得葉涼白皙的面頰,浮現幾縷柔笑:“這話,應當由我這夫君來說,似乎更好。”
說着,他凝望着她那雪白玉面,幸福而笑:“那等我替你畫完這眉,夫君便與你洞房。”
“不。”
白洛水輕搖螓首,玉手緊握着他的手,強顏歡笑:“我想,你把這畫眉,先欠着,等到明日,你再補還給我,好不好?”
看得她那清眸裡的那一縷決絕,葉涼白皙的面頰笑顏微露,退讓道:“好,既然吾妻有言,夫君又豈有不尊之禮。”
“那明日,夫君再替妻畫眉,補上這一筆。”
他心中幸福,卻殊不知,這一筆,這雙眉,他或當,再難補上了。
一語至此,他在白洛水放開他的手下,緩緩起身後,陡然將其抱起,抱於懷中。
旋即,葉涼凝望着那素手抱着他的脖頸,玉面浮現縷縷酥紅,低垂着螓首,略帶着幾分嬌羞的白洛水,心神微蕩,鼻息輕吐,溫柔道:“現在...”
“便讓我們洞房吧。”
感謝野鶴的打賞。另對於凌晨寬帶壞的事,是真的沒騙人,畢竟,我讓大家等一會兒,我賺不到什麼,還會讓大家罵,我除非真傻了才這麼做,更何況,是我主動提出,把本應該早上發的,提到凌晨,給大家看成親的章節,結果,我又騙人的話,那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所以希望,大家能相信刁民,謝謝(然後...成親了,你們不支持一下麼,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