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當真以爲,玄天閣,是你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陡然的悠悠之語,於那大殿外傳蕩而進,循聲望去,一名身着素紗長裙,雪白的瓜子臉,清潤無瑕,玉手凝脂如玉,看似頗爲溫婉清雅的女子,帶着苳露,緩緩走入。
“這是...”
衆人包括那葛賽蓉在內,看得眼前這踏着輕盈步履,悠悠而入的女子,皆是神色驚變,失聲吐語:“洛水門的素忻上尊!”
由於玄天閣建立後,素忻當時替葉涼抗持雷罰的舊疾復發,導致她幾乎都處於閉關療傷狀態,所以,並無多少人知曉,她已入玄天,並且就在此地。
如此忽然看得,自然便盡皆心驚了。
唰...
與此同時,那兩名半步真聖看得這素忻的出現,下意識的再度掠出,擋於那已然轉身,朝着門外的葛賽蓉面前,以警惕素忻。
素忻看得這周身騰散着玄力,似應敵之態的二名半步真聖,清面微冷:“玄天閣之地,還輪不到你二人,於此地施展玄力,挑釁閣威。”
話落,她猛地一拂袖袍,拂出一道匹練的清幽玄力,對着那兩名半步真聖卷蕩而去。
嘭...
下一刻,那兩名半步真聖,還未如何反應,便直接被她那如虛無的清幽玄力,給轟得倒射而出,於半空之中劃出一道弧度後,狼狽墜地。
‘噗...’
身軀墜地,一口殷紅的鮮血,亦是毫無意外的於二人的嘴中噴吐而出,鋪灑於地。
嘶...好強!
那在場衆人看得此景,皆是心頭齊齊倒吸了口涼氣,神色微變:不愧是洛水門上尊,僅一招便敗去兩名半步虛聖,此等實力當真恐怖。
“真聖巔峰!!”
葛賽蓉玉面陰晴變幻不定,銀牙暗咬,顯然未料到還有素忻這個變數。
旋即,她快速恢復心緒,對着素忻盈盈施禮道:“在下奉山城葛家,葛賽蓉,拜見洛水門素忻上尊。”
“我現在是玄天閣的上尊。”素忻語調輕平。
咚...
柔心重重一顫,葛賽蓉最擔心的,終究還是發生了。
不過,心頭擔憂歸心頭擔憂,表面她依舊似個沒事人一般,對着素忻淡淡一笑,道:“雖然,我不知道,是何原因,素忻上尊離開了洛水門。”
“但是,在賽蓉的眼中,素忻上尊,永遠都是洛水門最尊崇的上尊,是賽蓉最尊敬的存在。”
“你很會說話,可惜此法對我無用。”
素忻一拂素紗袖擺,拂出一道清幽玄力,道:“你有話,還是和涼兒說吧。”
話落,她那清幽的玄力,直接卷蕩於葛賽蓉的嬌軀之上,硬生生的卷得葛賽蓉轉身而過,正對着葉涼,難以動彈。
畢竟,葛賽蓉自身實力,僅爲玄君,又如何能抵得過一名真聖巔峰之人的玄力威壓。
“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賤/女人!”
葛賽蓉心頭毒語一言後,她表面波瀾不驚的看向葉涼,倨傲之意依舊,道:“葉閣主,這是打算以閣主的身份,爲難我這小女子麼?”
“呵,賽蓉姑娘說笑了,就賽蓉姑娘這等年紀、輩分,最多亦只能稱大媽,又怎能稱小女子呢。”葉涼冷笑回語。
“葉涼,你!”
葛賽蓉嬌容一變,氣憤憋語後,她銀牙暗咬,道:“葉涼,我勸你識相的就將我放了,否則,你沒什麼好果子吃。”
“是麼?”
葉涼那低垂着頭,看着手中酒杯,嘴角微揚:“那這果子...”
嘭...
他猛地將手中酒杯捏成齏粉,低垂着的頭,瞬揚而起,深眸裹挾着兩道猶如實質性的銀芒,直射葛賽蓉:“我還真就吃定了!”
吼...
此語一落,他那胸膛之上赤金龍紋盡顯間,一道虛無的玄虛金龍,裹挾着一股無匹的浩蕩玄力,席捲而出,直接轟蕩於那被素忻鎮壓的,動彈不得的葛賽蓉嬌軀之上。
撕拉...
玄力卷蕩於軀,那葛賽蓉的金色雍容長裙,直接被卷得碎裂開去,散落於地,使得她那貼身素裹的白色衣物,與那清潤玉肩,雪白玉臂,皆是暴露於衆人的視野之中。
尤其是那頗顯飽滿的嬌胸,因貼身束衣而裹顯出的一道雪白深壑,更是顯眼無比。
惑人萬分。
看得此景,那兩名倒於地間的半步真聖,面色一變,便欲掙扎起身,護持葛賽蓉。
不過,他們剛欲動,兩道虛無而透散着凌冽劍意的玄虛之劍,便已然頂在了他們的喉間,似隨時可取他們的性命。
緊接着,那任宮蒼似沒事人般輕品着茶,淡漠吐語:“不該動的時候,最好不要亂動。”
聞言,那兩名半步真聖,額間淌着冷汗的感受着那虛劍傳來的致命之感,面色掙扎了片許,終是妥協般的不敢再動。
“葉涼!!!”
與此同時,葛賽蓉感受到嬌軀外衣衫的碎裂,玉面陡變,羞怒之意瞬間升騰而起,怒罵道:“你不要胡來,否則,讓我父知曉,定踏平你玄天閣,取你狗命!”
面對她的怒罵,葉涼非但未怒,反倒淡然的聳了聳肩,扯語道:“賽蓉姑娘,你這麼生氣,我會不會被你父取命不知道,但是你...”
他深眸明顯的看了眼,她那晃眼的圓潤嬌胸,好心提醒道:“那個東西,是一定會被在場衆人看完了。”
的確,由於葛賽蓉生氣之時,嬌胸起伏的弧度更劇烈,甚至有些微顫,這看的倒是更爲惑人,更爲明顯了。
“葉涼,你!”
葛賽蓉怒意再騰的語塞一言後,她瞥了眼的確皆注視着她的衆人,嬌容瞬間羞怒的通紅,對着衆人嬌叱道:“都給我轉過去,別看,不然我到時便挖光你們的眼珠子!”
她怒罵完,轉而對着身後的素忻憤怒道:“你還不快點給我放了!”
之所以,她現在敢怒斥素忻,不僅僅是因爲她從未受過此等羞辱,識得她有些前所未有的羞憤,怒而失去了理智。
還因爲,她有感受出,那玉面有着一縷浮白,玄力威壓中透着一絲羸弱的素忻,似是負傷在身。
如此種種,葛賽蓉纔會做此等行徑。
可是她卻不知,素忻是主動離開的洛水門,而且其傷勢已然好的七七八八,只要等着那受白洛水所託,外出尋找草藥、靈果的黑蘿回來,煉成療舊疾的玄丹,便可徹底復原了。
“呵...放,你是不用想了。”
葉涼冷笑着緩緩站起身,於中央高處,以俯視之態看向葛賽蓉,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別的事,倒還可考慮。”
“葉涼!你別亂來!”
葛賽蓉看得他那意蘊深長的笑,嬌容陡變,嬌叱道:“我告訴你,就憑一受傷、被逐之人,還護不得你。”
“你若敢欺我害我,我回去,定讓我父將踏平玄天閣,將你等生擒活捉,叫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顯然,素忻的受傷,讓她覺得,素忻是被洛水門拋棄的無用上尊,而對一個被拋棄,且又有傷病在身的上尊了。
呵...
葉涼白皙的面頰透着幾分冷意:“不用等你回去讓你父前來了,五天後,我會親自上門,將你父生擒活捉,將你葛家滿門覆滅!”
“不過...”
話鋒鬥轉,他緩緩踏步而下,走至那葛賽蓉的身前,嘴角微翹:“在我去之前,我還需要向賽蓉小姐,借一樣東西,當做前去恭賀的‘賀禮’。”
借東西當大宴的賀禮?
葛賽蓉似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嬌軀一顫,玉面陡變的瞥了眼自身嬌胸,對着葉涼呵斥道:“葉涼,你別亂來!!”
似是看出了葛賽蓉擔心什麼,葉涼白皙的嘴角,邪異的弧度微起:“你放心,我對你的肚兜,沒興趣,我亦不會拿這麼低等的東西,送給你父親。”
聞言,葛賽蓉心頭剛剛一鬆,葉涼那接下去的話,卻是再度悠悠響起,響的她心頭提的更高:“我要拿當然是拿更寶貴的東西,當賀禮了。”
“你...”葛賽蓉玉面煞白,似想到了什麼不好之事,玉眸微顫的看向葉涼道:“你要取我的命?”
呵...
葉涼白皙的嘴角微揚,身子微微前傾,以側面到其粉嫩的耳畔,緩緩吐語道:“我要的東西,是比肚兜還能讓你父親瘋狂的‘至寶’...”
“究竟是什麼,待會你就知道了。”
顯然,葛賽蓉數次的威脅、輕辱於他,已然徹底激起葉涼的怒意,所以,他不僅僅要收拾葛賽蓉,還要從精神上,折磨葛賽蓉,讓得她得到該有的代價。
因此,他才故意這般含糊而邪異的模棱吐語,以令人半點都琢磨不清其心思究竟是何,給人以浮想聯翩。
果然,那葛賽蓉聽得葉涼這話後,當真是對那未知之事浮想聯翩,驚恐的玉面變化不定,想到了無數的可能,有毛髮,有四肢...
甚至還有她的所謂的名節...
似是感受到葛賽蓉的畏懼,葉涼緩緩回穩身子,看得那已然未知恐懼的葛賽蓉,神色冰冷道:“來人,將賽蓉小姐帶下去。”
“本閣主,要取禮物,以去奉山城葛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