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間。
葉涼看得那瞿茵茵等人終是徹底飛掠離去,心頭一直吊着的心,終是緩鬆而下。
九敖感受到其心變化,道:“其實,當這丫頭身份被對方發現時,你便無需再這般緊繃着神經,提防於對方了。”
“小心點,總沒錯。”葉涼道。
“看來,你還未看出這小丫頭的身份。”九敖道。
“沒看出。”葉涼實言。
“要不要我告訴你?”九敖道。
“不用了。”
葉涼似淡然無比:“她想說,自然會與我說,無需於此事苛求什麼。”
“真的?”
九敖誘惑道:“我可告訴你,這小丫頭的那一族,在妖族的地位,足可與我太古龍族相媲美,並且其族與那席涯,可是走的頗近。”
與席涯走的近?
葉涼一愣,下意識道:“你不是說,席涯是妖族的禁忌,不太爲妖族相近麼?”
“對,正常來說,是這樣,但此族卻並非如此。”九敖道:“甚至說,此族在一定程度上,與席涯相惜,厭惡別的妖族。”
“還有這種事?”葉涼現在倒是當真有幾分興趣了。
要知道,強悍可以理解,因爲妖族之中,的確有些強大的種族,縱使是當他的父親,都得忌憚幾分,可是,強悍卻又不喜妖族,這就有些意思了。
畢竟,席涯不喜妖族是有原因的,而這種族呢?自身就是妖族,又爲什麼會不喜歡別的妖族?
這實在,有些難以想通。
“對的,怎麼樣,想不想知道?想知道,就求求本大哥,本大哥便告訴你。”九敖似是心情頗好,得瑟道。
“哈哈,你個偷/窺龍,好好潛修,恢復玄力去吧。”
葉涼朗笑一語,不再理會九敖,以回神踏至那依舊擡着蔥首,警惕着瞿茵茵等人離去方向的言鳶身旁,揉了揉她的蔥首,道:“小湯圓,這次謝謝你了。”
他清楚,此次若無言鳶,或許,他們都得交代在這。
“謝什麼。”
言鳶回過神,老神在在道:“我早在以前就說了,你以後是我罩的,誰都不能欺負你。”
“好好好。”葉涼淡笑,不與其爭言。
“行了,先讓本小姐,把收尾工作做一做,然後,我們再算一算,你之前沒找我舊賬!”言鳶哼冷哼蔥鼻,吐了一語後。
她拍了拍手小手,正打算去尋李承虞等人算賬,卻是聽得了那蒼穹之上,被玄傀逼戰的有些發瘋的絕秩喊語,那一聲聲對葉涼毒咒的喊語。
聽語於此,言鳶眉頭一皺,道:“大個子,去把那煩人的蒼蠅,給我打死。”
“是,小姐。”
旱猛應語一言後,便是如天火流星般,瞬掠上蒼穹。
嘭...
緊接着,那絕秩連反應都未來得及反應,便是被旱猛一拳轟碎的了腦袋,轟得那軀體落,鮮血漫天飛。
可憐的絕秩,至始至終都被纏鬥着,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便是直接被抹殺而去。
咕嚕...
在場衆人看得那輕輕鬆鬆,一拳轟殺下位神皇絕秩的旱猛,不由皆是齊齊嚥了口唾沫,心中敬懼之意升騰:一拳敗殺,這真是兇悍吶...
與此同時,旱猛在一拳轟隕絕秩,在看得那玄傀絕染被葉涼召回後,他直接掠身而下,來到言鳶的身旁,道:“小姐,解決了。”
“嗯。”
言鳶滿意的點了點頭,朝着那李承虞等人看去,道:“現在,該輪到你們了。”
她這一語剛落,那早已嚇得汗流浹背的李承虞、戚血骨等人,皆是跪伏於地,對着言鳶求語道:“言鳶大人,我等知錯...我等知錯了...”
“求言鳶大人良善,放過我等吧...”
顯然,有了瞿家和絕秩這兩個前車之鑑,他們是真的不敢再升起半點和言鳶作對的心思,只一心求饒以活了。
“不要求我,要求就求小葉子。”
言鳶道:“若是小葉子願意放了你們,那你們就活,若他不願,那你們就老老實實下去報道吧。”
聞言,李承虞第一個反應過來,對着葉涼求語道:“葉涼大人,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生了狗膽,敢得罪於你,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我願交付我李家一半,哦不...全部的資源,給葉涼大人,以做彌補。”
顯然,爲了保命,他是不惜一切了,甚至連殺女之仇都懶得多管了。
畢竟,對他來說,資源可再賺,女兒他不少,且可再生,若是命沒了,那可就真沒了。
“我亦願交出一切,求葉涼大人,放過我等吧。”
有了李承虞的帶頭,其餘人等紛紛磕頭求語,甚至連得那被剛經歷喪子之痛的戚血骨,都是放下了氣怒、尊嚴,以求語。
可以說,對他們這等人來說,能夠爬到這等地步,都是‘能伸能屈’之輩,只爲求活。
葉涼看得李承虞等人哭求的模樣,倒是未如殺人狂般,咄咄逼人,而是半退讓道:“既然你等悔過,我等又無何損失,那便按你等所說,交出資源,然後滾吧。”
“謝謝葉涼大人,謝謝葉涼大人...”
李承虞等人感謝一語後,紛紛急着交出資源,以匆匆離去,似生怕言鳶反悔,然後讓旱猛一拳轟爆他們的腦袋。
這一役,可以說,損失最大的便是李家,報仇不成不說,還折損了剩下的另一名神皇,損失了無數資源,以導致了李家整體實力的下滑。
併爲他朝段家敗滅李家,稱霸天滄埋下了滋生的種子。
其次損失頗大、且最冤枉的,便是清楓劍神方清楓,他本是贏人情的一次,助戰之舉,結果人情未如何得到,還白白損失了半生資源。
可算是血虧了。
待得李承虞等人盡皆離去,葉涼遞過那被統歸於其中一個納戒的資源,道:“給你,這是你的功勞得到的。”
“他們的東西,太次,我沒興趣。”言鳶撇嘴,揮了揮小手道:“送給你了。”
葉涼知道,她這是爲了給他的故意所言,不由淡淡一笑,道:“那我便幫你保存着,哪天你要了,隨時問我拿。”
“什麼保存不保存的,說給你,就給你了。”言鳶舉了舉粉拳,假意威脅道:“你要再不聽話,小心我收拾你。”
葉涼淡笑一語,未有於此事上多言,而是轉而問道:“對了,你怎麼會會出現在這?你之前,又究竟去了哪裡?遇到了什麼?有沒有受苦?”
言鳶聽得他那關心的口吻,感受着他那發自內心的關心,眼眶一紅,故作隨意道:“我出現在這,是因爲,我想去虛清神洲找你,所以,便恰巧經過了這裡。”
“然後,便恰巧聽到了一個和你一樣名字之人,在此地‘興風作浪’的消息。”
她攤了攤小手,道:“所以,我便恰巧到這裡來看看,就看到你了。”
她說的看似幾乎,都是巧合,可是隻有她知道,那是因爲,她真的有很用心,在尋找葉涼。當然,這亦多虧,葉涼的身上,有着一滴,她的精血。
所以,言鳶才能在經過天滄古洲時,感應得到。
得以準確的尋得葉涼。
“行吧。”
葉涼還是更爲關心言鳶東海之後的事:“那你東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去了哪裡?”
“這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和你說吧。”
言鳶嘴上說着怪,卻並不當真於此事上糾纏,而是轉而道:“對了,我聽說,青毓靈洲召開了萬派盛會,水姐姐或亦會在那。”
“我等還是,先去那看看吧。”
水姐姐...
葉涼神識之中,憶起了那道似千萬載未見的身影,眸起波瀾,道:“好,那便邊走邊說。”
聞言,言鳶正欲開口,那沫鹿卻是忽然怯生生的說道:“爹爹,你還要懲罰阿沫麼。”
爹爹?
言鳶一愣,有些困惑的看向葉涼,道:“小葉子,你什麼時候,當爹了?”
面對她的問語,葉涼苦澀一笑後,便是將這段時日發生的事,簡略的與言鳶說了說,包括這沫鹿之事。
待得他說完,言鳶瞭然的點了點蔥首:“原來如此。”
一旁,沫鹿看得聽完且瞭然的言鳶,怯生生的走至言鳶身前,撲閃着那烏溜溜的黑眸,似純真的感謝道:“那個...言鳶姐姐,謝謝你幫助了爹爹...”
“幫助了我們大家。”
她那模樣天真無邪,看得在場大部分人喜愛。
“乖,不用客氣,我這是幫小葉子,不是幫你爹爹。”
言鳶小臉蛋上同樣掛着純真的笑容,對着沫鹿話中帶話的直言吐了一語後。
她伸過手,捏了捏沫鹿的小臉蛋,似純澈而笑,道:“還有,告訴你一件事,姐姐我不知道爲什麼,很不喜歡你,所以...”
“以後,你最好離姐姐遠點,知道麼?”
她捏完沫鹿的小臉蛋,陡然伸手在其腦門上,彈了個嘎嘣脆,道:“不然,你可就得像這樣,會有得疼了。”
說着,言鳶亦不管沫鹿捂着額頭吃痛的模樣,直接轉過身,揹着手似個小老人般,大搖大擺的朝着遠處走去,道:“小葉子、大個子,我們出發,青毓靈洲!”
看得此景,葉涼看了眼那似紅着眼眶,爲衆人所哄,有些委屈的沫鹿後,轉而看向那性子有時雖不討喜,卻是以真心、真性情待人的言鳶,不由搖頭一笑:“這丫頭...”
待得此語笑完,他忍不住緩緩擡首,凝望向那遠方天際,眸起波瀾:師父,許久未見,你...
近來可好?
思念於此,他終是不再猶豫,告別了段欽雷、許靈花等人,便帶着那上官璃、淺笙等人,踏上了那前往青毓靈洲之路。
一時間,此地便只剩下,言鳶那催促之語,於此地,悠悠傳蕩,彰顯着那輕暖之意:
“喂,小葉子,你快點,再磨蹭小心我去水姐姐那告你的狀!”
感謝回憶不是最後的記憶、隔壁老姚、吳魂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