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海峨嶸那邊的毫無緊張感,莫不知這邊經過了一夜緊鑼密鼓的排查,終於有了線索。
海峨嶸此時正悠閒的躺在沙發上,卻不知莫不知已經開始對面具男,也就是他展開了一系列調查。
此時的莫不知坐在畢經理的辦公室中,焦急的等待着答覆。一晚上過去了,白熊還沒回來。他很清楚白熊的實力,在他的催眠之下,白熊的力量、速度、意識都達到了一種極高的程度,毫不誇張的說,此時的白熊可以不費力的碾壓一隻軍隊。但即使如此,白熊竟然還沒有回來,這說明,他可能遇到了一位極其強大的對手。有如此強大的超能者盯上自己,莫不知也倍感棘手。
這次搶劫顯然是一次經過周密部署的行動,敵人對時機的把握也十分精準。究竟是什麼人,竟能做的如此乾淨利落,毫無痕跡可尋?作案的是一個人?還是另有同夥?莫不知的腦中佈滿了疑問。
正在莫不知一籌莫展之時,畢經理終於出現了,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一臉凝重的說道:“莫大師,我們在競拍者中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原本邀請的向黑市貸款的賈才德並沒有來,我們懷疑有人盜用了他的邀請函。”
“哦?把賈才德給我找來!”莫不知暗暗想了一下,對畢經理下了命令。
不大一會,賈才德就被帶到,不得不說黑市的辦事效率相當的高。
賈才德一如昨天那般萎靡,渾身上下還冒着一股酒氣,似乎是經過了宿醉,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處。
莫不知上前一把捏住賈才德的臉頰,俯視着他的眼睛,用命令的口吻緊緊地盯着賈才德說道:“告訴我,你把邀請函給了誰?”
賈才德的目光迅速變得呆滯無神,彷彿一個傀儡一般,他緩緩道出邀請函的去向:“一個帶着孩子的男人拿走了邀請函,我不認識他……”
“那他拿走邀請函的時候有透露過什麼信息嗎?”
“他說要去黑市救阿蓮。”
得知有人要來救人,莫不知轉頭問畢經理:“阿蓮?是不是那個陽光女神?我記得她是被108號拍走的,這個人你們查過沒有?”
接觸到莫不知鷹一般冷冽的眼神,畢經理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趕忙向莫不知解釋道“對不起,莫大師,這個號碼原本就是分派給賈才德的。不過門檢的人證實說,這個108號入場的時候確實帶着個孩子。”
“難道就沒有人看清他的樣貌嗎?”莫不知皺了皺眉頭。
“沒有,不過負責門檢的人和收款的服務生指認了他的面具。”說着,畢經理遞上了一張照片,上面正是海峨嶸所帶面具的款式。
雖然僅僅一個照面海峨嶸就被拍飛,但是他所佩戴的面具依然給莫不知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就是帶這種面具的人搶走了模版!”莫不知心裡已經有了結論,他擡起頭向畢經理問道:“他搶了模版不是立即逃走了嗎,那他又是如何帶陽光女神離開的?難道帶走陽光女神的另有其人?”
畢經理面有難色,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陽光女神似是憑空消失了,沒人看見她是何時如何離拍賣場的。”
莫不知一聽,立馬想到對方很可能不是單獨作案:“查,給我徹底查清楚,這個108號在拍賣場內都幹了什麼,和什麼人說過話,和什麼人有過接觸,給我狠狠的查,一定要查的一清二楚!”
海峨嶸還不知道,莫不知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一個巨大的危機正在向他靠攏。
吩咐蓮照看着昏迷的二人,海峨嶸抓緊時間出去買了一些女性的衣服。進女性服裝店買衣服,讓海峨嶸好不尷尬,他不得不謊稱是給女朋友買禮物,連帶內衣,隨手拿了幾件,就馬上趕了回來。
似是做賊心虛,海峨嶸回往住處也顯得小心翼翼,卻不知有人早已在門外恭候多時。就在海峨嶸像往常一樣推開門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海峨嶸尚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一腳踢在自己的小腿上,海峨嶸不自主的向前倒了下來。黑影順勢貼近海峨嶸,一式擒拿手已牢牢的將海峨嶸的雙手反綁住。這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海峨嶸尚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制住了。可見偷襲之人動作之簡潔幹練,顯然是熟悉搏擊。
海峨嶸到底是受過艱苦訓練之人,早已非吳下阿蒙。只見他稍一用力,一式反擒拿手便使了出來,順勢將雙手從黑影的手中抽出,此時的海峨嶸仍處於自強化階段,而對方僅僅是普通人,自然抵不過海峨嶸這精妙的一招。
海峨嶸警惕的轉過身了,定睛一看,原來偷襲的正是剛纔還在昏迷中的凌安妮。
凌安妮見自己的招式不起作用,頓時臉上感到一陣羞怒,瞬間變換招式,雙手緊扣着海峨嶸的手臂,身子猛然翻轉,雙腿剪住海峨嶸的脖子,接着以身體倒轉回擺之力,將海峨嶸整個人帶動,不由自主的翻身摔倒。
一招使完,海峨嶸已經被凌安妮壓在身下,她騎坐在海峨嶸的胸前,兩腿之交正對着海峨嶸的下巴。由於凌安妮穿的是空姐短裙,所以裙內風光,被海峨嶸一覽無遺。
“咕咚”海峨嶸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吐沫,臉上浮現尷尬之色。
不過凌安妮對走光這點並沒有感到任何尷尬,不知何時,她手上多了一把水果刀,此時正抵在海峨嶸的脖子上。海峨嶸用餘光一掃,原來是自己家的那把水果刀啊,頓時放下心來。
“說!這是哪裡?你是誰!”凌安妮俏臉含霜,毫不客氣的向海峨嶸問話道。
海峨嶸倒是沒想到這個空姐如此厲害,一不小心居然着了人家的道。不過掙脫對他來說很簡單,而且海峨嶸的水果刀在他的長期練習下,早就磨的沒刃了,切個香蕉都不方便,更別提對海峨嶸造成傷害了。
不過,美女的****實在讓海峨嶸有些心猿意馬,而且那充滿彈性的臀部抵在胸前的感覺,是在是妙不可言,舒服的海峨嶸差點哼出聲來。
眼看海峨嶸不但不交代,還一副享受的表情,美人橫眉倒豎,朝着海峨嶸臉上就是一拳。
此時的海峨嶸正在恍惚享受之中,自然沒有看到這來勢洶洶的一拳。這一拳打下去,算是把海峨嶸打醒了,大老爺們讓一個女人騎在身上着實有些不像話。而且海峨嶸覺得,明明是自己救了凌安妮,現在她居然恩將仇報,還在自己家裡搞偷襲,海峨嶸頓時覺得面子掛不下去了,、是該顯示出自己作爲救命恩人和主人,特別是男人的樣子來,怎麼能讓人不明不白的就給打了。
海峨嶸腰部突地用力挺了一下,雙腳重重的向下一撐,一式鯉魚打挺使了出來。凌安妮措不提放之下,就這麼被“挺”了起來,手腳也不自覺得鬆了開來。海峨嶸立即抽出了自己的手,向前一撈,凌安妮的芊芊秀足便落到了海峨嶸的大手之中。二人攻守之勢順勢逆了過來,此時的凌安妮頭下腳上,說通俗一點就是由蜻蜓點水,變成了老漢推車。這一系列動作輕鬆自然,足以看出海峨嶸之前的努力並非白費。“哼”海峨嶸冷冷的看了凌安妮一眼,嘴角浮現戲謔之色。
凌安妮沒想到海峨嶸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道和精妙的技巧,一個普通人的重量壓在身上,居然還能毫不費力的起身。長期的格鬥訓練讓她快速反應過來,小腹稍稍用力,一式漂亮的仰臥起坐竟就被這麼使了出來,藉着上衝之勢,凌安妮一把扎向海峨嶸的肩胛骨之上。此處受傷只能使人手臂無力,並不會對人體造成太大的傷害。凌安妮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不想貿然殺人。所以她幾次攻擊,都只是想先把海峨嶸擒住進行詢問,並沒有殺人之心。
不過凌安妮的刀法雖然又快又準,但是這把水果刀的效果卻令她大失所望。刀尖扎在海峨嶸肩膀上僅僅有個淺坑,連衣服都沒扎破。
海峨嶸擡手奪下水果刀,將其扔在一邊。然後壓着凌安妮的雙腿直接抵在她的肩頭,一般雜技演員才能辦到的動作,在凌安妮身上輕鬆實現。不過上身下身被折成了平行的角度,任凌安妮再厲害,也動彈不得了。現在她只能透過兩腿之間的空隙看着海峨嶸。
海峨嶸見控制住了局面,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向美女解釋道“我叫海峨嶸,這裡是我的宿舍。美女你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現在海峨嶸已經佔據了主導地位,所以口氣也帶着些調侃意味。
“放開我,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你究竟對我有什麼意圖?”凌安妮還在進行着掙扎。
海峨嶸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不禁感到有些冤枉。“喂,淩小姐,是我把你從莫不知那救出來的啊,你已經得救了,現在安全了!”
“淩小姐?你認得我?我是誰?”凌安妮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微怔了一下,拋出了一個讓海峨嶸都意想不到的問題。
“不是吧,你都不知道你是誰就偷襲的這麼痛快?”這個問題讓海峨嶸覺得更冤枉了,不過他倒是絲毫不懷疑凌安妮的話,因爲有蓮的前車之鑑,他也並不指望眼前的人沒被莫不知動過手腳。
怕凌安妮再度反擊,海峨嶸只好這樣壓着她的腿與她對話:“你該不會對你被綁架的事沒有記憶吧?你還能記得什麼?”
被海峨嶸這麼一問,凌安妮立即陷入一片迷茫之中,似乎開始回憶。
“我……好像叫凌安妮……是個空姐……”
海峨嶸看她這麼快就想起來了,興奮的說道:“對對,你身上有張身份卡,就是這個名字。”
不過事情沒海峨嶸想的那麼簡單,凌安妮表情眼睛一轉,掙扎着說道:“不對!我叫凌蕭雅,是個大學生。”
海峨嶸有些疑惑,明明說對了,怎麼忽然就改口了?
不過凌安妮的掙扎還再繼續。
“不不,我不是凌蕭雅,我是舞女angela。”“我是護士王淑珍,我得給病人打針!”“我是秘書selina,我得搞定我的老闆。”“我是服務員,我沒有名字。”“不對不對,這些都不是我,我到底是誰!啊!”
海峨嶸看着身下的凌安妮神情似是十分痛苦,用力的晃動着腦袋。她一下回憶出這麼多身份,海峨嶸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道是莫不知的催眠對她的影響太大。
輕輕放開對凌安妮的鉗制,任她在地上繼續糾結。海峨嶸站起身來,他現在有些擔心寶寶,不知道凌安妮在失控的情況下會不會對寶寶造成傷害。海峨嶸轉過身去,正好看到蓮正抱着寶寶靜靜的站在屋子的角落。海峨嶸趕緊上前查看,看到寶寶呼吸平穩,看上去依然在昏睡,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這裡剛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蓮卻依然掛着陽光女神式的笑容,對所發生的一切似乎漠不關心,不禁讓海峨嶸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從地上撿起給蓮買的衣服,海峨嶸示意蓮換上。就在海峨嶸思考該怎麼收拾屋裡殘局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尹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