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你個混賬傢伙,又偷跑不帶我是吧!”
一棟奢華建築內,希娜聽着心裡另一個自己吵吵嚷嚷的聲音,又看了看正坐在她對面優雅品茶的明南煙,心裡感到一陣苦澀。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小彩晴忽然反水背刺,讓她的期待又一次落空。
這就是……自私帶來的報應嗎?
看着明南煙那彷彿看守犯人一樣的眼神,希娜感到一陣後悔,大好局面因爲她的種種失誤流失,若是時光能夠倒流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
當她正感到後悔時,應彩晴卻正癡迷的看着夏明的側顏,嘴裡的糖果早已融化,那甘甜美妙的滋味她忍不住想要品嚐更多。
但她又不想就這樣趁人之危的奪走夏明的初吻,怎麼辦?
就這樣打破底線嗎?
當然不可能。
她應彩晴可是個保守純潔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做出癡女般變態的行爲來呢?
只是你看啊,夏明經歷過一番大戰,身上不免有些髒了,衣服褲子也有些破了,就這樣把他邋里邋遢的扔在牀上不管……
三天裡,明非煙第二天來探望了夏明一次,看到應彩晴依舊像上次一樣靜靜的託着下巴守候在夏明牀頭,她差點沒注意到其中的異常。
她忽然又想到經過一番大戰後其實她的身子也有些髒了,也需要一次讓身心都清爽通透的沐浴與清潔身體。
再怎麼也該給他擦拭清潔得清清爽爽再讓他躺上牀對不對?
羞愧歸羞愧,可要是心愛的夏明先生在她羞愧無顏以對的時候被人偷偷給撬了牆角,那纔是真正的愚蠢!
三天後,夏明在馨香的氣息環繞中睜開眼醒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他雖然對這兩朵鮮花抱有好感,但這份好感還沒有上升到喜歡。
他看了看右手邊的應彩晴,御姐輕舔着紅脣,如花瓣般嬌嫩纖美的手掌輕輕包覆他的手心,正情意綿綿的注視着他。
“夏明!”
她想,這一定是因爲浴室的溫度太高,才讓她的臉頰變得發紅發燙。
這次深邃之藍組織鬧出的巨大災難所帶來的後果遠遠沒有被消弭,許多被關押在監獄深處窮兇極惡的靈能罪犯都藉着這次變動越獄逃跑,夏正的工作更忙了。
夏明這一場昏迷竟是持續了整整三天。
優秀的男人註定招蜂引蝶,鮮花團簇,但他還不夠優秀,沒有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兩朵鮮花中的本事。
這一次,無論應彩晴怎麼趕她,她都死皮賴臉的不走了。
一來二去的難免有些浪費時間,不如現在一邊幫夏明清潔身體的同時也一邊幫自己也完成清理,一舉兩得,豈不快哉?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不可耐的去做出選擇?前方也未必沒有比這兩朵更令他心神搖曳的百合花,不是嗎?
還是應該先着眼於努力變強,鮮花再美,也只有強者才配擁有,纔有實力去保護。
我就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幫他清潔身體而已,絕不會有什麼非禮的動作和想法!
她把夏明的身體放進浴缸溫暖的水池裡,手指在水面撥動着,輕輕漾起一圈一圈波浪與水花。
花灑噴出的霧氣將浴室橘黃色的燈光氤氳,應彩晴一點一點的幫夏明脫掉衣服,先是上身的衣物,然後是褲子。
水面之上與水面之下,看似分隔又好似融爲整體,水汽與霧氣模糊了間隔,朦朧了界限,唯有橘黃色的光芒旖旎的流轉在晶瑩雪白的肌膚和滴落的水珠上,讓整個畫面場景顯得神聖而唯美。
亡羊補牢爲時不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明非煙和希娜都已經離開,也沒有人會來打擾她,現在正是她將功贖罪的好時候!
應彩晴從牀上輕柔的將夏明抱起,來到浴室,打開浴缸上方的花灑。
應文彥得知夏明昏迷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趕來想要照顧夏明,又在應彩晴的鐵拳重錘下悻悻的離開。
應彩晴的心裡也泛起了漣漪般細小的水花,這些水花又轉瞬變成洶涌的巨浪,滔天的海嘯。
波浪與漣漪將水面下夏明的身軀微微盪漾扭曲,朦朧的水汽又爲這幅模糊的景象更增添上一分令人充滿探索慾望的神秘。
朦朧的霧氣裡,兩人的身影隔着水面緩緩重合到一起。
兩朵鮮花都如此誘人而美麗,人性的貪婪令他忍不住生出全都想要的想法。
看到他醒來,明非煙激動的握住他的左手。
夏明俊美迷人的軀體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勾勒出精壯的弧線,應彩晴嬌媚多情的臉頰在朦朧的霧氣中變得如玫瑰般鮮紅,如火山般滾燙。
夏明的身體也沒什麼好看的,他的胸膛摸起來一點也不硬朗,喉結鎖骨摸起來一點也不順滑,腹肌什麼的也就那樣吧,至於他的大腿往下……
直到看到夏明身上的衣服被換過,她眼裡電芒一閃,連忙追問,結果被應彩晴一句“是我叫我弟弟應文彥來幫他換的”給搪塞過去。
一想到這裡,應彩晴覺得自己簡直是罪大惡極,一點都不爲夏明考慮,完全辜負了他對自己的信任。
在這個世界,強者擁有特權,強者至高無上。
三天裡,夏正匆匆趕來探望了夏明一眼,看到應彩晴盡心盡力的照顧,放心的離開。
應彩晴什麼也沒做,只是看着她的倒影覆蓋在夏明的身體上面,在幻想中完成了一次模擬。
明非煙看着應彩晴容光滿面肌膚比起上次見到變得更加細膩雪潤的模樣,總覺得這女人一定是趁着夏明先生昏睡時在他身上嚐到了什麼甜頭,但又找不到任何證據。
離開時嘴裡還嘟囔着什麼“小明被姐姐這個壞女人給騙了,寧願相信她都不來找我幫忙,她有什麼照顧人的本事?家務也不會做,菜也沒我燒得好……”
她乾脆搬了個小凳子也來到夏明的臥室,和應彩晴一左一右的守候起昏睡的夏明。
她忽然覺得穿着衣服爲夏明擦拭清潔身體有些不便,潮溼的水汽讓衣服溼噠噠的黏在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令人不快。
夏明看了看左手邊的明非煙,少女明眸皓齒,眼含星光,正含情脈脈的凝望着他。
“夏明弟弟!”
應彩晴激動的握住他的右手。
但兩朵鮮花都是帶刺的薔薇,美麗而帶着危險的致命,摘下一朵而妄圖再去貪婪的採摘取得另一朵,便必定會受到荊棘的刺傷。
他揉了揉腦袋,放下心中的糾結。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出現了。
“夏明。”
文玲帶着一籃慰問品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