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墓中竟然可以嗅到酒的香味,這實在是太過於怪異了。
“這……大家快將口鼻掩蓋,可能有毒!”土狸子自然也嗅到了味道,對大家說道。
在土狸子的提示下,大家立刻將口鼻都掩蓋,都各自警惕起來。
而我的目光則落到了殷雪的身上,卻吃驚的發現,殷雪與陸鋒兩人竟都沒有如我們一般掩蓋口鼻,似乎對於並沒有嗅到這酒味一般。
我心中疑惑而緊張,但觀察了許久之後,卻發現殷雪與陸鋒卻並沒有什麼異常,因此可以判斷,這酒味並不像土狸子所說的那般,具備毒性。
大家自然也都注意到了這點,都放鬆了下來,而我卻緊張了起來。
這正常的酒香,給人的感覺卻幾爲不正常,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酒是極爲容易揮發的液體,一般深埋地下的酒,都是被密封的,而今嗅到了酒味,就必定不是密封的狀態,可以斷定,這酒味,必定不是古墓之中原本就具備的東西。
想到這,我突然間想到,除了我們而外,這古墓中還有一夥一直隱藏在暗中針對我們的人,難道這酒香是他們所留下的?
但對方之前一直躲着我們,而如今卻又爲什麼會留下酒香暴露行跡呢?這極不符合常理!
更何況,以更殷雪與陸鋒的反應來看,似乎對這裡能出現酒香並不奇怪,好像習以爲常了一般,難道他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我怎麼都想不通,想要問殷雪,卻又想到以她的性格,不想說的事情,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反倒會引起陸鋒的警惕。
也因此,大家都沉默了下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進行了,就連與我們在一起的女盜墓賊此刻也緊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片刻的沉默之後,殷雪率先行動了起來,向前走去,不過到我們身前的岔路口之時,讓我感覺到困惑的事情發生了。
按照殷雪之前所言,我們需要追尋着老鼠的足跡前進,而殷雪卻走向了另外一條沒有老鼠足跡的墓室入口。
更讓人感覺到奇怪的是,越是向前走,酒的香氣就更加濃郁了,甚至整個間墓室都被酒水灌滿了一般。
面對種種讓人困惑而不解的怪異,我的心中冒出了無數謎團,土狸子也多次與我對視,彼此間從目光中所能看到的,只有疑惑與不解。
“我……”錢海幾次要開口詢問,但終究是被陸鋒轉身一個眼神瞪得憋了回去,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陸鋒還是很忌憚的,甚至陸鋒的驚人戰力,足以讓所有人忌憚。
在這種沉默的氣氛中,我們始終沉默的前進着,幾乎都忘卻了時間,當濃郁的酒香味已經有些刺鼻之時,我們終於出現在了一間較大的墓室中。
這間墓室,與之前我們所見過的任何一間墓室都不一樣,因爲這間墓室除了大而外,墓室的正中央,還有一個類似於水池一般的建築,可以確定,幾乎所有的酒香,都是從這個池子裡冒出來的。
更爲詭異的是,我們向池中望去,卻並沒有發現池中有任何的液體,也沒有遺棄的酒瓶、酒杯之類的東西。
我大爲不解,之前一直以爲,這酒的味道是因爲一直隱藏在暗中的盜墓賊團伙所造成的,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從一口廢棄的池子裡發出來的。
我向池中望去,發現這巨石所造的池子,方圓五米左右,深度可達一米五,卻始終想不明白池子中空無一物,爲什麼會散發出如此濃郁的酒香。
“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酒池?”就在我疑惑之時,女盜墓賊突然操着蹩腳的漢語說道。
“酒池?什麼酒池?”土狸子瞪起了眼,對女盜墓賊問道。
“這……”女盜墓賊似乎在迴避什麼,不再言語了。
而我的心中卻掀起了宣然大波,酒池這個詞,最早出現於商紂王時期,傳言紂王生活極爲奢華,以池裝酒,以便隨時飲酒取樂。
“酒池肉林,是紂王時期的產物!”我淡淡地回答,但絕對不會將這座古墓與紂王聯繫起來,畢竟殷商的墓葬已經在安陽發現了!
“雖說酒池是殷商時期的產物,但並不代表什麼,必定後人只要有足夠的權勢,就完全可以孝仿的!”讓我吃驚的是,說這話的竟然是女盜墓賊。
在聽到女盜墓賊說出“酒池”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最先想到的是商紂王,而她此刻卻急切的說出了這話,很明顯,是不想讓我將酒池作爲斷代的依據,似乎是在掩蓋什麼?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目光凝視到了女盜墓賊的身上,厲聲我道。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與我們相比,女盜墓賊如今已經落入了下風,故此顯得極爲畏懼,與我對話之時,目光驚疑不定。
“不知道什麼?你剛剛明明就是話裡有話,更何況,不知道古墓中有什麼東西,你會勞師動衆帶着這麼多手下來到這裡?我看你是不想說實話罷了!”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陳男上前一步,對女盜墓賊嬌斥道。
而女盜墓賊在聽到陳男這麼說只後,便低下了頭,一句話都不說了。
“告訴我,古墓中究竟有什麼?以你們之前的行爲來看,必定是已經知道了古墓中究竟有什麼東西,如果你不說,我就不客氣了!”我摸了摸槍口,對女盜墓賊嚇唬道。
可讓我鬱悶的是,她竟然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我翻了個白眼。
“媽的,老子可不會什麼憐香惜玉!斃了你!”錢海站了出來,罵罵咧咧地對女盜墓賊嚇唬道。
“不要再爲難她了,我們繼續前進!”這時,殷雪突然開口說道。
見殷雪又維護女盜墓賊,再回想起我們被親時,女盜墓賊與殷雪之間的對話,我意識到,這兩個人之間,必定有不爲人知的關係,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卻又不敢問,只能將這一切都壓在心底,相信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再次前進,殷雪帶領我們離開這件酒池墓室之後,便帶着我們在錯綜複雜的墓室中來回穿梭,每每遇到岔路口,都會毫不猶豫的作出決定,顯得對古墓中結構無比熟悉。
也因此,我心中再次疑惑了起來,既然殷雪對這古墓都已經熟悉到了這種地步,爲什麼之前告訴我們找到老鼠才能找到主墓室呢?
難道這主墓室也會與老鼠一般,是會移動的?
雖說在一些盜墓小說中,主墓室棺槨移動的情節會時有發生,但在現實中,卻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畢竟一切移動,都是需要能量來支撐的,任何能量都不可能支撐主墓室或着棺槨移動成百上千年,這是違背科學規律的。
更何況,任何古墓,都不會有會移動的棺槨,畢竟中國人的傳統理念就是入土爲安。
儘管這一切我都搞不清楚,但出於對殷雪的信任,我們並沒有提出什麼異意,只是一味的跟着殷雪前進。
此刻,我們所經過的墓室依舊很複雜,但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裡的每一間墓室規模都十分巨大,甚至有的佔地面積已經超過了幾十個平方米,其工程量之巨大,難以想象。
可隨後,讓我感覺到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在轉過一間石室之後,我竟吃驚的發現,地面上竟然出現了老鼠的足跡,而已異常密集,與我們之前見到的老鼠足跡完全一致。
這種怪異的現象讓我更疑惑了,殷雪明明一開始說追尋老鼠足跡行走,而後來,卻又沒跟着老鼠足跡,而是在古墓中亂轉,而現今,再跟着老鼠的足跡走了起來。
思前想後,我總感覺,只有殷雪對於老鼠的行動路線十分清楚,纔可能會判斷的如此準確,想找才老鼠足跡,就可以找得到。
我猜不明白,殷雪究竟是小要幹什麼,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即將到達主墓室了,幾遍再是疑惑,也必須要跟着。
“啊……”拐過了一道墓室入口之後,陳男突然間發出了一聲極爲刺耳的尖叫,一頭扎進了我懷裡,震得我耳朵都快聾了。
“陳男,怎麼了?”我趕忙關心的問道。
“死人……好多死人……”陳男顫抖地說道。
死人?
我疑惑了,向前望卻,卻吃驚的發現,整間墓室,除了我們而外,空蕩蕩的,怎麼可能會有死人呢?難道陳男被嚇瘋了?
“上面……好多死人在上面!”陳男似乎格外的畏懼,腦袋深深的扎進我懷裡,只是伸出右手,向上指着喊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仰頭向上看去,這一眼看過去,整個人都驚呆了,我們的頭頂上,果然掛着密密麻麻的屍體。
這些屍體都沒有頭顱,也並未穿衣服,可能因爲長期風乾,肉顯蠟黃色,如臘肉一般,自下而上看,格外瘮人。
“媽呀!”甚至連土狸子這種長期從事盜墓活動的人,都發出了驚吼。
而此刻,我也徹底明白,之前那些頭顱的屍腔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