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失控
怪不得灝君對徐嫣然充滿敵意,徐嫣然不把灝君當成兒子,灝君也不會對徐嫣然有敬意。
“你也說灝明和晴兒是你的兒子和女兒,那灝君母妃早逝,可他是我的兒子,你這個做繼母的不管,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能不管。這樑王府的東西,我自然有權利動用。如果灝君沒有資格,灝明和晴兒有用什麼資格動用呢!”樑王嘲諷道,可能是酒還沒醒吧,說的話,又毒又恨。
徐嫣然被樑王臉上的嘲諷氣得身子一軟,暈倒在地,樑王居然有一天用鄙夷的眼神看她。
“你······你居然這麼說我,我······我不活了。”徐嫣然氣不順,搖搖欲墜。
也是在今天,徐嫣然意識到樑王和以前不一樣了,在他的心裡,她的孩子和阮灝君一樣,並沒有特殊之處。甚至樑王更喜歡阮灝君。
原本不想動用王府的東西給阮灝君做聘禮,就是想給她的兩個孩子多留一點。可現在,看樑王的態度,貌似不成了。
樑王看向徐嫣然,並沒有上前扶着,若是以前,他早就上前了。
即使沒有樑王攙扶,徐嫣然到底還是沒有摔倒在地,而是扶着牆,走了兩步,坐在凳子上。
“你莫要如此,我如此行事,也是爲了你好。”樑王道,“灝君這麼些年不回家,你以爲我不知道,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我都知道,都是你在背後迫害他。就從這些聘禮來說,就可見一斑。”
“王爺,您可是冤枉我了。”徐嫣然坐了下來之後,心思千迴百轉,想了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阮大管家求見。
阮大管家面色仍舊非常凝重,繼續道:“可是王爺,老奴按照冊子尋找,發現那就青銅朱雀盞,和田白玉盆等十幾件東西不在庫房裡。”
樑王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樑王氣哼哼從徐嫣然這裡走了之後,去了書房,一路上心裡無比暢快,這麼些年,他被徐嫣然和徐府的人壓制,現在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阮大管家向樑王彙報,那看護庫房的婆子,也偷偷過來向徐嫣然彙報。
“老奴不知,需要繼續查。”阮大管家道,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不過他在王府裡只是一個管家,下人,沒有王爺的吩咐,他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查找。
在徐嫣然看不到的位置,樑王露出鄙夷的神色,旋即道:“信任,不是用嘴巴說的,而是看你怎麼做的,你好自爲之吧。”
徐嫣然把持王府這麼多年,她不會心甘情願把那麼多好東西送出去,尤其還是爲了阮灝君,所以在之後準備中,勢必會爲難阮大管家。
樑王讓阮大管家進來,問道:“這個時辰了,福伯,有什麼事情嗎?”
“福伯,是不是放錯地方了?”樑王訝然疑問道,“王府裡守衛森嚴,應該不是被人偷走的。”
說完,徐嫣然掩面而泣,我見猶憐。
那就是不能和樑王直接對上,要迂迴行事。
樑王點點頭道:“那好,仔細的差,在沒有查到主謀之前,不要鬧得沸沸揚揚。”
“王爺······”即使徐嫣然心裡已經分清楚厲害關係,可仍舊忍不住,眼淚嘩嘩直流,“王爺,難道,你就那麼不信任臣妾?”
到了書房,樑王口渴,喝了幾杯剛泡好的茶水。
徐嫣然愣住了,王爺居然大刺刺走了,根本就不相信她。這麼多年,她爲了王府勞心勞力,居然得到了這樣的下場。怪不得孃親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若是沒有父親,她的下場或許也沒有閻素兒好。
見王爺這麼說,阮大管家也很高興,,同時也很欣慰。他是王爺的心腹,在王府裡備受王妃的打壓。現在世子回來了,王爺也不像以前那樣昏庸軟弱,碌碌無爲。
阮大管家道:“王爺,老奴已經找了好幾遍,而且裡面的東西都是有編號的,按照順序放在固定的位置,的的確確不見了。如果不是被偷了,那就可能是被府裡的人偷了。”
“我冤枉你?”樑王笑笑,“我也想認爲這是冤枉,可是我現在不肯定了。”
阮大管家拎着一個匣子,放在桌子上,打開匣子,裡面是幾個賬本,拿出來道:“王爺,老奴這次給世子準備聘禮。一些體面的東西,或者老物件,老奴在外面買不到,故而想到樑王府的府庫裡有,故而去尋找。”
樑王一愣,這些東西都是價值連城,即使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而且因爲珍貴,這些東西,也不會輕易送人,成爲樑王府歷代的珍藏。若不是阮灝君的親事,是樑王府的要事,也不會動用這些東西。
樑王一聽,大爲惱怒,道:“府裡的人偷的?福伯你知道了?誰這麼膽子?”
可以前她一直以爲,這是她的手段,已經完全把持住了樑王!
既然王爺不給她臉面,那她也不會給阮灝君忙前忙後,吃力不討好。
“這些東西沒有,就用別的東西換,儘快把灝君的聘禮置辦好了。”樑王道,“這是我們王府裡第一個孩子成親,定要置辦的像樣一些。若是有人爲難你,直接跟我說。”
“哦!”樑王點頭道,“自然可以,外面買不到,就用府庫裡的,你做得對。”
“是。”阮大管家應下。
“王妃,那阮大管家拿着王爺的信物去王府的庫房了。”王婆子略帶緊張道,希望王妃可以提早提防,若是王爺查出來了,她們一家不會有好下場。
徐嫣然閉幕眼神,剛纔被氣得狠了,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問道:“去就去唄,有什麼着急的!”
“王妃,我聽人說,那阮大管家是按照王爺的吩咐去王府的珍藏閣裡挑東西,給世子做聘禮。”王婆子着急道,“那珍藏裡的東西,都是有數的,少了十幾件,王爺若是知道了,那······那就大事不好了······”
聽到這話,徐嫣然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睜大眼睛,心裡十分後悔,爲什麼不答應給阮灝君置辦聘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