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德子已經出去了,如今在這舌谷的通道中,只剩下自己和自己身邊的馬車了,王予以也沒有什麼擔心了,當下便是心念一動,“乾坤混沌鼎”已經出現在自己胸前。
王予以慢慢地控制着乾坤混沌鼎向着馬車的上方移動,直到正好在馬車的上方爲止,然後王予以又是一個心念,把那馬車收回了體內。
做好這一切後,王予以開始折回去,從剛剛進來的出口處出去,這樣做的原因。
一是爲了確定是否有人在後麪包抄的,或者是確定一下那個‘狼頭傭兵團’是否在後面‘漁翁得利’;
二是爲了拖延時間,如果後面真的有人在那裡守着,不論是不是狼頭傭兵團的人,只要是敵人,都可以出其不意地給自己這方一個致命打擊,所以王予以要保證後方的安全性。
畢竟自己這邊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要是再來一個武聖的話的,那就不用擔心,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他們就不會來擋道,額,其實都沒有這個實力來截殺的。
看來還是實力不行,所以要藉助智力上的優勢了,不然小命都是被落進去了。
一丈的路程,王予以轉眼即到,出了舌谷的通道口,看着兩邊懸崖處,也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象的,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也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
按理說,自己這邊的人,已經在和舌谷傭兵團的人戰鬥了,他們應該是聽見了動靜,可是爲何沒有見這邊人手的動作捏?
不明白就要想清楚,不然到了緊要關頭可是沒有什麼應對的措施的,所以他邊走邊是想着事情,王予以不覺得放慢了腳步,也是想要看看這邊的人,想要做什麼的?
......
“團長,那邊已經戰鬥好久了,可是我們這邊還是沒有動靜,會不會讓那人不高興的?”
在懸崖上的一處高坡上,一個約莫四五十來歲的人,出聲問着他面前的人,有些不安地道。
那人只是神色安詳地注意着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一聽到自己的參謀問自己,他並沒有轉身,而是看着天上的飄過的片片白雲,有些感慨地回道,
“人生如白雲過處,武道一途艱難險阻,說是難於上青天,也未嘗不可,莫不如說是幾乎不可能的。
古往今來者,有成者可謂少之又少,武聖之上是什麼,你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追求的武道的心,也沒有終止過,身在江湖中,卻也知道自己要何去何從,然而這被脅迫一事?
我考慮了再三,還是覺得心中憋屈異常,難道這就是我們這些徘徊在底層的悲哀,不是你不想修爲了得,而是你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
我,不甘!
不論是後天修爲、先天修爲、宗師修爲、戰王修爲,哪怕是武聖,又是如何,也擺脫不了這紛紛擾擾的世界,受制於人,受制於外物。
然而,自己心中的追求爲何要受制他人?追求武道的心念,又爲何在死亡面前退縮?
那我們修煉了,卻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讓別人威脅我們,做我們不願意做的事情嗎?”
那問話之人也是陷入到沉思中,和團長一起看着天空上的白雲飄過,想了一會,然後回道,
“不是!”
“呵呵,可是我們竟然被威脅了,只是一句‘要是不按照我的話去做,只有一個死,全部,包括你的親人和孩子!’。、
然後我們就退縮了,就害怕了,然後就被指使到這裡了,舀着自己兄弟的性命,來做着違背自己兄弟意願的事情,是不是很可笑,我這個團長,是不是太窩囊了?”
那團長有些自嘲地說道,沒有等那人回話,接着他又是說道,
“我們修煉有自己要守護的,守護家園;
要保護的,我們的親人和朋友;
我們有自己的武道追求。
更重要的是,心理要時刻保持着自我,哪怕有一絲絲的後悔,恐怕我們的修爲也只能是這個境界了。
縱然不想,但是我也不能舀自己的兄弟的性命去拼的,所以你告訴後面的兄弟,讓他們先是離開,回到我們的駐地,把親人和孩子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等過了一陣子後,要是風鈄和路鈥兩個人還活着,那個時候在出來吧,但不要在這裡了,到其他地方討生活吧!”
&
nbsp;?說着,狼頭傭兵團的團長狂狼想要邁步離開,可是剛要想走,卻是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自己的這個副團長,也是自己的參謀軍師說道,
“你也跟着離開,從此刻開始你就是團長了,希望你能把我們的傭兵團發揚光大,領着他們都好好地生活。
還有,要是我沒有回來的話,立刻從這裡消失,最好到東方帝國的其他的地方去,那裡還好些!”
“團...長...團...長...”
那人連忙上前想要抓住他們的團長,可是那狂狼說完,竟然飄身而去了,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經下了懸崖,那人也只好看着團長離去的背影,也是堅定地轉身離開。
他知道,團長這是爲了他自己的武道追求而去的,哪怕是死,他也要有修煉之人的骨氣,要不是如此,怎麼在五十歲之前修煉到戰王后期的實力?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不是拖拉的時候,要是自己一時的義氣也是跟了出去,他身後的兄弟怎麼辦,還有那親人和孩子,所以他依然地選擇離開。
因爲有更多的人,需要他!
…......
王予以現在更是納悶了,自己已經出來了,而且都已經走了好久了,怎麼還沒有見到這邊有人出來,截住自己問是幹什麼的?他甚至都連那臺詞都是想好了,可是就是沒有人,這不是也白搭嗎?
心裡很是疑惑,但是也不能忘記了自己的想法,不然風鈄和路鈥那邊可是不好受的,雖然這有些讓人鬱悶的,但是沒有人來阻止自己不是更好嗎?
於是,王予以想着,不僅又加快了腳步,可是剛剛邁開幾步,迎面卻是迅速地走過一人來。
此人走路異常的生猛,走起路來,腳下生風般,只見這人過處,那裡的塵沙都是在其後飛揚而去,就像是遠去的汽車一般,帶飛的那些灰塵揚起。
臉色不是太別的好,王予以現在已經知道這是這個世界裡的一些情況,因爲好多人都是或多或少地修煉了戰氣,這戰氣也是可以防止那些感冒之類的病的,要說到時有事情,那也是在戰鬥中與他人戰鬥的結果。
但是爲什麼說這人的臉色不是太好,因爲王予以在這人的臉色看到依然決然的那種堅定,然而這種堅定卻還有着一絲的無奈何不捨。
死的決心,但是又有生的希望!
對,就是這種感覺的,王予以很是好奇,爲什麼會是這樣的,明明有着一心赴死的決心,但卻還夾雜着求生的**!
這當然是了,每一個人都不是一個獨立的存在,要了牽掛,那裡有那麼的簡單的從容,即使是安排好了一切的後事,這個狂狼難道就沒有一絲的牽掛嗎,然而誰輕誰重,他是知道的,一心地赴死,但是也希望能夠從中看到希望?
可是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後期武聖,他能看到自己活着的希望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的,因爲他知道那風鈄和路鈥也是後期的戰王,可是即使三個戰王后期的實力,要想在一個後期武聖的手中活着回去的機率,恐怕機率很小吧!
插肩而過,王予以卻是感到對方身上的那一股勁風吹來,險些讓人沒有被吹倒的,雖然對方也是看到了自己,只是有些吃驚,或者是自己的外貌吧,也或者是自己怎麼是從那舌谷出來的,但是卻沒有更多的讓他停留,而是大步地走開了。
此刻,王予以是在想,難道這這人是狼頭傭兵團的人,而且,額,王予以有些愕然,剛纔那人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自己也是感受了一下對方的戰氣,怕是也有戰王后期的實力,和那個路鈥可是有些相近的。
難道是狼頭傭兵團的團長?
王予以都是從風鈄那裡知道的,但是他也沒有見過狼頭的,也是一種猜測。
可是,他又覺得有些不對,要是狼頭傭兵團的人,怎麼就他一人,應該是一個團的,或者還是一小部分的,從後面包抄,怎麼就一人捏?
這個剛剛從自己身邊經過的人,到底是不是那狼頭傭兵團的團長,而這個人是敵人還是朋友,好像不知道。
就算是打溼王予以,恐怕也不會想到這個結果的。
既然想不通,那就現在不想了,肯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刻的,而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把自己的事情給辦好,那樣的話,自己這邊可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風鈄和班得也可以從容地應對,如此,自己這邊的勝算可是大了好多,那樣豈不是更好的。
然後,王予以加快了步伐,出來這個舌谷的正前方,他想要做的就是把這個馬車弄到這山崖的對岸去,然後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於是,他沿着左邊的山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繞過去,這樣可以節省好多的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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