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李璇青,衛宏轉身回屋,與二女稍作溫存。不多時,兩個僕人擡着一個大木盆走了進來,將木盆放在正廳中央,隨後將一桶一桶的熱水倒入其中。衛宏親眼看着僕人們倒了十桶滾燙的熱水,卻只加了兩桶涼水。等婉娘過去試了試水溫,竟然說溫度可以,讓衛宏進去洗漱。衛宏差點沒跳起來,這是洗漱還是燙豬毛?衛宏說什麼也不肯進去,最後無奈只好讓僕人又加了兩桶涼水,衛宏才勉強作罷。
脫光衣服,坐在大木盆中,在熱水的刺激下,身上的每一個毛細孔都舒展開來,十分舒坦,彷彿馬鬃山一行積蓄的勞累在這一瞬間全部清除掉了。
就在衛宏無比享受的依靠在木桶上閉目養神時,李若華將一些花瓣灑在水中,隨後又拿來一些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只管往洗澡水裡倒。倒完以後,整個屋子都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芳香。隨後又站在衛宏腦袋後面,爲衛宏按摩着腦袋上的穴道,舒緩疲勞。
婉娘也沒閒着,用毛巾蘸着熱水,不斷的爲衛宏擦拭着露在水外的部位。等擦完水外的部位以後,婉娘又將手伸進水裡,擦拭着衛宏的胸口和腹部。就在婉娘聚精會神的擦拭的時候,一動不動的衛宏突然伸手抓住了婉孃的小手,還不等婉娘反應過來,便將婉娘整個人給拉進了水裡。
婉娘驚呼一聲,想要離開木盆,卻被衛宏緊緊的抱在懷裡。原本還有些掙扎的婉娘,在感受到衛宏那火熱的體溫後,便如溫順的小綿羊一般,任憑衛宏擺佈。
衛宏將婉孃的外衣緩緩撥開,扔出木桶,然後用雙手十分溫柔的撫摸着婉孃的身體,並在其耳邊柔聲言道:“我記得咱們好像還沒洗過鴛鴦浴。”
婉孃的臉蛋一陣燥紅,卻也不反抗,只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着衛宏。
一旁的李若華見衛宏和婉娘如膠似漆甚是火熱,想要給他們倆騰出空間,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衛宏攔腰抱住,也給拉進了木盆裡。木盆雖大,塞進三個人就顯得緊迫起來,三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嬉鬧,玩耍,臉上流露着滿足的笑意。
不知過去多久,等鬧夠了,也累了。二女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木盆,換上乾淨的衣裳,然後伺候着衛宏更衣。等衛宏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夜幕正在悄然降臨。在二女的陪同下,衛宏緩緩來到正堂。李璇青和李宗仁以及一干僕人正在正堂等候,見衛宏終於來了,李璇青連忙吩咐僕人將火盆擺在門口。
衛宏雖沒跳過火盆,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不用旁人吩咐,邁着斯文步,直接從火盆上邁了過去。進了正堂以後,李璇青起身衝衛宏微微一笑,言道:“歡迎回家。”
這個時代,接風洗塵沒什麼新意,除了吃飯就是吃飯,唯一的差別就是吃的好壞與否。爲了給衛宏接風洗塵,李璇青可謂是煞費苦心,擔心自家廚子做不好,就直接花重金在君悅大酒樓定了一大桌子菜,全都是上好的菜色。後來跟李宗仁一打聽價錢,得知光是這一桌子菜就花了二十兩銀子,心疼的衛宏肝都顫。
坐在飯桌上,衛宏如風捲殘雲,根本顧不得形象,饕鬄大食。反正錢都花出去了,要是再不吃,不就白花了嗎。見衛宏的吃的甚香,三女都喜笑顏開,不斷的給衛宏夾菜。等酒足飯飽以後,衛宏打了個響嗝,讓人把沒怎麼動的飯菜打包,給周大力送去。周大力這小子跟着自己背井離鄉,絕不能虧待了他。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衛宏坐在正堂的次席上,一邊剔着牙,一邊喝着茶水。李璇青坐在上首位置,二女陪在衛宏一側。三女的目光都聚焦在衛宏身上,氣氛雖然祥和,但卻過於寂靜。
等剔完牙以後,衛宏便打破了寧靜的氣氛,開口衝李璇青言道:“大小姐,怎的不見三小姐?”回來光顧着和婉娘若華溫存調情了,倒是一時間把李三小姐給忘了,自始至終都不曾見到李三小姐,莫不是回杭州了?
見衛宏問道李秋蘭,李璇青輕笑一聲,言道:“秋蘭去接父親大人了。”
聞言,衛宏先是一愣,隨即一喜:“莫不是岳父大人要來京城了?”
李璇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身旁的李若華拍了衛宏的胳膊一下,嬌笑道:“這次你去馬鬃山,花了那麼多錢,咱們京城分號的錢庫都被你搬空了,現在已經沒了流動資金,連坯布貨料都買不起,只能先從杭州和金陵方面把錢調過來,暫時週轉一下。李燁在杭州照看總行,抽不出身來,父親大人只好親自把錢送來。畢竟錢太多了,換了外人押送,不放心。”
一聽這話,衛宏的臉上頓時顯得很尷尬,看了看李若華,又看看李璇青,嘆了口氣:“這次去馬鬃山,幾乎把宏遠商行今年賺的錢都給搭進去了。等岳父大人來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李璇青絲毫不以爲意的笑道:“解釋什麼,當初你從商行調遣往馬鬃山送的時候,父親大人全都知道,但依舊鼎力支持。可見父親大人覺得,這筆錢花得值。”
李若華摸着衛宏健碩的肩膀,安慰道:“就是,錢乃身外之物,花完了再賺便是。”
話是這麼說不假,但衛宏這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鬱悶。自從和老李同志相識以來,無論是計謀、還是錢財,都被老李同志壓榨了太多。雖說能傍上老李同志這棵大樹,得大於失,但這麼不計後果的往裡砸錢,衛宏真擔心有一天整個宏遠商行都被自己砸進去。看樣子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先讓老李同志自己富裕起來,等他有錢了,也就不會惦記自己這點家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