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宏和李德謇在京城裡培養感情的這段時間,程處默他們也跟着魏徵到達了豳州。李藝本不在豳州,有了謀反的想法之後,這才騙取豳州刺史的信任,趁機奪下豳州。此時李藝剛帶領兵馬到達豳州,準備伺機而動的時候。魏徵就也帶着大隊兵馬進入了豳州,直接把李藝給搞懵了。
豳州刺史也有點懵。本來只有李藝進入豳州,豳州刺史還能理解,而此番連魏徵都不遠萬里的帶着兵馬進了豳州,這不得不令豳州刺史有所懷疑。按理來說,外地兵馬沒有特殊指令,是不準擅自進入其他的州城,否則很有反叛的嫌疑。而魏徵貴爲宰相,又帶着程處默等人,就算是反叛,也總不能滿朝重臣同時造反吧?既然魏徵不是造反,那帶領兵馬突然光臨豳州是意欲何爲?令豳州刺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待魏徵帶兵進駐到豳州後,於當日就奪了李藝的兵權,將李藝手下的人馬盡數控制起來。結果經過一番搜查,果然發現李藝的人馬皆是備足了糧草,全副武裝,做好了戰前準備!如此證據確鑿,令李藝百口莫辯。魏徵當即擬寫信函,給遠在京城的老李同志發信,稟報李藝謀反一事並非空穴來風。隨後,魏徵直接將李藝關進大牢,派兵馬嚴加看守。
後來在繼續搜查罪證的時候,魏徵發現藏匿在兵馬中的李藝一家老小,由此可見李藝來了豳州就不打算再離開了。魏徵當機立斷。對李藝的家人進行盤問,尤其對孟氏進行重點照顧。起初孟氏嘴硬。等大刑加身,沒兩個回合,孟氏就吐了個一乾二淨。如何受李氏迷惑,如何蠱惑李藝謀反等等事宜。
至此,李藝謀反一事大破於天下!本應該馬上押解李藝返京,但魏徵卻並沒有着急,而是下令派兵四處搜捕妖言惑衆的李氏。待找到李氏之後,直接斬首示衆。隨後魏徵在押解李藝返京的時候。立在囚車之中,神情頹廢的李藝問魏徵:“聖上怎知我要反?”
魏徵不答。李藝又問:“此番我回京之後,定會滿門皆滅,閣老可否讓我死個痛快?想聖上登基以來,我一直兢兢業業,便是謀反一事,也是近期纔有打算。聖上是如何得知?且我前腳進入豳州。後腳閣老便帶領兵馬前來?”
魏徵瞥了李藝一眼,冷聲喝斥道:“爾等有此孽心之時,便註定會有今日!聖上雖遠在京城,但大唐之事,皆入聖上之耳。爾等豈敢狂妄以爲,可以矇騙了聖上?”
李藝深深的嘆了口氣。眯着眼道:“聞京城有一人,姓衛名宏,有大才能。自跟在聖上左右,先平柳州鼠患,又在馬鬃山一戰成名。且獻計令回紇就此臣服在大唐腳下。不日前顏思義謀反一事,也是遭此人挫敗。若我猜得不錯。我今日落敗,怕是此人也功不可沒吧?”
魏徵喝道:“將死之人,何來許多廢話?!你之死,天註定!怨不得旁人!”
聞言,李藝無奈的笑了起來:“閣老不言,便是默認了!呵呵,素聞衛宏之厲害,一直有心結交。不曾想,最後與衛宏認識的方法,竟是生死離別!罷了罷了,大唐能得此人,乃大唐之幸,我輩之哀!”說到這,李藝停頓了一下,臉色陰沉道:“我雖敗了,但能除掉衛宏,也算是將李世民這頭老虎的利齒拔掉!死而無憾!”
一直懶得搭理李藝的魏徵,聞言,眼神一厲,衝李藝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藝閉目不語,無論魏徵怎麼問,李藝都不在言語一聲。魏徵覺得李藝這話裡有蹊蹺,在人馬歇息之時,魏徵找來孟氏,問李藝可曾還認識什麼人物?孟氏不知,待大刑加身,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之時,孟氏這才透露,李藝曾派殺手進京刺殺兵部尚書。殺手是個女子,行事頗爲隱秘,連孟氏也不曾親眼見過她,只是偶然一夜,在窗外聽見了李藝和那女殺手的對話。隱隱約約之際,孟氏好像聽到,那女殺手名叫‘一劍東來’。
聽完孟氏的供詞,魏徵呵斥道:“以李藝和那女殺手的謹慎風格,你這粗婦隱藏在窗外,他們如何能不發現?都到了現在還敢隱瞞,怕是刑法還沒用夠!”說完,直接命人打斷了孟氏的兩條腿。
奄奄一息的孟氏受不了這份刑法之苦,最後只能全盤交代:“那女子之所以名叫一劍東來,是因爲其劍術十分高超,且從東邊來。”隨後,孟氏將關於一劍東來的外貌口音等等一切訊息皆如實相告。
魏徵又問:“這一劍東來,有何來頭?”
孟氏說不知道,魏徵繼而用刑,這一次無論用了多麼嚴厲的刑法,孟氏皆是滿口不知。無奈,魏徵只能放過孟氏。差人將已經不知死活的孟氏拖走,魏徵低頭思索,不多時,魏徵眼前一亮。在離京之前,聽人提起過,守城官兵晚上抓住一個女子,那女子武藝甚是聊得,被一百多個兵丁圍攻,亦能斬殺十人!後來關入刑部大佬遭到刑求的時候,那女子便是東南一帶的口音。想到這,魏徵已經可以確信,那女子便是一劍東來!
想通,魏徵先是一愣,隨機渾身冒汗,一個念頭出現在魏徵的腦海裡。李藝派一劍東來刺殺兵部尚書,意外被捕,但卻並未處死。想必這一劍東來來頭不小,雖身陷大牢,卻並非束手無策!剛纔李藝說‘我雖敗,卻能除掉衛宏。’其中的意思莫不是說,這一劍東來刺殺兵部尚書失敗之後,便要對衛宏動手?
“不好!衛宏有難!”魏徵猛地一拍大腿,當即命令大軍馬上趕路,不惜一切代價儘快往京城趕。衛宏無論是對於老李同志還是對大唐,都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說衛宏的能力便是大唐興衰的關鍵,因此衛宏萬萬不能有絲毫的閃失,否則國運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