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同志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言道:“你當十六衛是什麼?給你看家護院?你夠格嗎?”
聞言,衛宏哭喪着臉,哀怨道:“那我怎麼辦?”
老李同志一擺手,沒好氣道:“自己看着辦!以後這種事莫要再來煩朕!”言罷,便轉身離去,甚至都懶得讓宦官把衛宏轟走,就這麼把衛宏晾在紫宸殿裡。
以前衛宏只把老李同志定義爲‘雞賊’,現在形象改變,衛宏對老李同志進行重新定位,定位的結果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見宦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衛宏瞪了宦官一眼,也不怕得罪宦官,直言道:“咋的?看我笑話?”這年頭的宦官被看得很緊,幾乎沒有什麼權利,完全就是伺候主子的奴才,便是得罪了宦官,也沒什麼關係。
這宦官連忙拱手行禮,甚是謙卑道:“賤奴,哪敢笑話縣伯。”
衛宏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不敢跟老李同志撒氣,對老李同志的近侍瞪瞪眼,也算是找回一點掩面。
離開紫宸殿,衛宏心裡開始犯愁,到底從哪找點精英護衛給自己充門面?就在衛宏犯愁之際,身邊一輛馬車挾着彪悍之風從衛宏身邊碾過,差點把衛宏颳倒。衛宏不是那較真兒的人,心想可能是對方有什麼急事,匆忙趕路,便沒往心裡去。可好死不死的突然颳起一陣風,將馬車上的簾子吹起,衛宏無意往裡瞧了一眼,卻見裡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約莫十七八歲,穿着得體,長相俊秀,一看便知是豪門大戶的公子哥。那女子,穿的青綠色的衣裳,斜靠在男子的肩頭。高高的凌雲髻頂着公子哥的下巴。等衛宏看到那女子的容貌時,不由得一愣,只因那女子竟然是李璇青。在衛宏的記憶裡,李璇青從來都是薄施粉黛,也就是淡妝,白白淨淨的甚是簡練。可今時卻見李璇青的臉色通紅,紅的像熟透的桃子,不用說,肯定是喝醉酒了。
看着彪悍的馬車,在看看喝醉的李璇青。又看看那公子哥。衛宏的思緒馬上聯想到三個關鍵詞‘灌醉、酒店、半推半就’,一瞬間,那長相俊秀的公子哥,在衛宏眼中也變得甚是猥瑣起來。
馬車還沒走遠,衛宏扯着嗓子衝馬車大喊一聲:“給老子站住!”
馬車沒理衛宏,繼續遠走,不多時便消失在衛宏的視線裡。衛宏慌了神,連忙一把抓過宮牆邊上的侍衛,爆聲怒喝道:“你可知那馬車是誰家的?”
侍衛被衛宏嚇得不輕。便是知道也給嚇忘了,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衛宏鬆開侍衛,想要追上去,可憑藉自己的兩條腿如何能追的上馬車?但要是不追。萬一李璇青被那小崽子給……可如何是好?就在衛宏束手無策之際,卻聽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扭頭一看,是個甚是粗獷的公子哥騎着馬奔馳而來。
待馬匹行至衛宏身邊。衛宏二話不說,雙腳一挑,伸手抓住那公子哥的衣襟。直接將其從馬上給拽了下來。公子哥摔到地上,一陣呲牙咧嘴,衝衛宏咆哮道:“特孃的,你小子活膩歪了?可知我是誰?”
那馬挺聽話,主人摔下來以後,馬就自動停止。衛宏過去牽住馬繮繩,翻身上馬,瞪着那公子哥,語氣淡漠道:“你又可知我是誰?”說完,根本不例會那公子哥,駕馬向馬車離開的方向追去。
公子哥從地上爬起來,衝着疾馳而去的衛宏大聲吼道:“媽的,我的馬!我的馬!”任憑公子哥喊破喉嚨,也不見衛宏停下。公子哥心裡氣憤難耐,快步走到宮牆之下,衝侍衛甚是恭敬的行了一禮,問道:“守衛大哥,可知搶我馬之人,乃是何人?”
侍衛眼高於頂,瞥了公子哥一眼,隨口言道:“長平縣伯、貴族導師、素描畫開山祖師、宏遠商行少東家,皆是他。”
“額……”剛纔還擰着眉,瞪着眼,打算知道衛宏的身份以後,好好的修理一下衛宏。可知道衛宏的身份以後,這公子哥的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兇狠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笑臉盈盈:“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衛先生啊。要是早說,不用先生如此,我定是雙手將馬繮奉上……”
馬車終歸是馬車,速度根本無法和單馬相提並論,轉瞬之間就被衛宏給追上了。衛宏駕馬與馬車並駕齊驅,一隻手抓着繮繩,另一隻手指着馬伕,喝道:“現在立刻馬上,把車給我停了!”
先前並不是馬伕不停,而是馬車跑動起來的時候有噪音,再加上離衛宏已遠,根本就沒發現也沒聽見衛宏。此時見衛宏追上來,臉色不善,馬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將馬車停下。
當馬車停下後,還沒等馬伕說話,便聽馬車裡面傳來一陣甚是秀氣的嗓音:“老福,怎麼把車停了!”
馬伕看了衛宏一眼,轉身將腦袋貼在車簾上,小聲道:“公子,有人將咱們的車給攔下來了,似乎不是什麼善茬,要不您出來瞧瞧?”
馬伕說完,便見車簾被從裡面挑開,小公子一隻手攔着李璇青的肩膀,斜眼看了衛宏一眼,略有厭惡道:“你是何人?爲何要擋我去路?”
剛纔衛宏雖然生氣,可最起碼還是能夠壓制住。此時見到李璇青被這小崽子抱在懷裡,衛宏心裡那股邪火就蹭蹭往上竄。當即跳下馬背,攀上馬車,將馬伕推開,鑽進馬車內。先是將李璇青拉開,隨即一隻手抓着小公子的衣領子,對着小公子的臉就抽了下去。大耳瓜子啪啪響,一邊抽,衛宏一邊怒道:“小小年紀,我讓你不學好!今天我就代替你爹孃,好好教育教育你這個小混球!”
一連着抽了小公子十來個大耳瓜子,把小公子打的暈頭轉向,眼冒金星。就在衛宏一巴掌一巴掌抽在小公子的臉上時,馬伕從後面抓住衛宏的腳踝,使勁將衛宏給扯了出去。隨即衝上馬車,護在小公子的身上,心驚膽戰的求饒道:“這位公子,不知我家公子哪裡得罪你了,何以下如此毒手?”(